江怀游当然不会拒绝,亲完后艾旬南抱了抱他,以为事情结束了,然而江怀游抓着他不让走:“我还没抱你呢。”
“刚才不算抱吗?”
江怀游捧着半个西瓜大小的肚子,刚洗过澡的眼睛还泛着湿亮,期待地看着他:“我想把你抱起来。”
艾旬南警惕道:“你还怀着宝宝呢,不知道危险了?”
“我就轻轻地,你靠在盥洗台上,我会省很多力气。”江怀游拍拍台子,艾旬南将信将疑地靠上去,孕夫的手臂拢上来,他又拦住提醒道:“抱不起来不许硬抱啊。”
好在江怀游虽然总犯懒,力气还很足够,把手臂直接塞到艾旬南屁股下,手掌包裹住股缝,使了个巧劲把艾总抱起来几厘米。
“啊啊别!”艾旬南吓得魂飞魄散,被放下时两腿紧紧夹着江怀游的手臂,冷静后恨不得罚江怀游面壁,“妈的,不该答应你,吓死我了。”
“我还没用力呢。”江怀游眼睛弯弯的,手指在艾旬南后臀撩拨了一下,“我再试一次。”
“休想。”艾旬南无情地拒绝了他,扭扭屁股道,“你就是贪恋我的身体。”
“也有。”
江怀游维持着这个姿势,贴在艾旬南颈侧闻了闻,由于刚才那一抱让艾旬南毫无情欲,所以面无表情地让江怀游闻来闻去。
“抱着我嘛。”没一会儿江怀游申请道。
艾旬南报复性地把手臂从江怀游浴袍里伸进去,从鼓起的肚腹摸到后背,然后牢牢扣住:“是不是想要了?”
“没有。”江怀游啼笑皆非,“我还怕你一会儿流水呢。”
“流,流你一身然后自己去洗澡。”艾旬南不知道江怀游在搞什么鬼,但还是耐心让他又闻又亲。
温热的肌肤接触让两人慢慢进入平静的状态,很意外的,这个十分撩人的姿势没能挑起双方任何的欲望,只是用尽全力地契合着凹凸的身体部分,艾旬南都能听到江怀游的心跳声。
“干嘛突然这样。”
虽然有些想到原因,但艾旬南真不好意思提出来。
江怀游摸着他的后腰:“刚才吹头发,看你表情好严肃,应该是工作上的事吧?”
“嗯,最近年终总结,看各种报告有点忙。”艾旬南坦率道,反将一军地摸江怀游屁股,“那你呢,是看我累了,想安慰我一下?好乖嘛,还知道照顾我啦。”
江怀游耳梢一红:“我一直都有在照顾你啊,做秘书那时也是……只是现在被你照顾得更多罢了……”
他拍下艾旬南作乱的手,心虚气短:“我都没往你里面进!”
“那我摸一下怎么了,宝贝好像偷偷湿了啊。”艾旬南故意转圈揉弄穴口,迎来新的潮流前先被江怀游狠狠掐了一下臀肉:“我说认真的呢!”
“哦哦。”艾旬南只好作罢,仰头看着最近越来越丰腴高大的孕夫红着耳朵和他说:“虽然我工作上帮不上什么忙,但我也知道你的压力,你不能一句都不和我提啊。每次回来都笑盈盈的,一点都不累似的。”
艾旬南迟了几秒,才道:“你无时无刻不承担着怀孕的责任,我怎么能下班后还烦你呢?职场上的问题不能带回家里,我妈妈和我说无数遍了,让我对你好点,别冲你发脾气。”
“你才不会朝我发脾气,你只会惹我生气。”江怀游揪揪他的耳朵,“妈妈的话你听,我的话你就不听了吗?好几次了,看电视的时候走神,做饭的时候走神,我有时候喊你你都听不见,和傻了一样。累了不知道回去休息,非要陪我待着吗?”
艾旬南捂住耳朵,嘟囔道:“我以为你喜欢我陪呢。”
“那也不……不是不喜欢,可我看着你又累又困,还硬撑着陪我做事,我问你怎么了你就装没事,我心里很不舒服。”江怀游说着,眼眶倏地一湿,突然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宝宝哭什么呢?”艾旬南慌忙给他擦泪,跳下来托起江怀游的脸,“别哭别哭,我错了好不好?怎么了?”
“没事。”江怀游撇着嘴道。
艾旬南听出他的以牙还牙,哭笑不得:“怎么这么会使坏。”
江怀游头一扭,瞎赌气道:“我不回去睡觉了。”
这完全是胡言乱语,可艾旬南真吃这一套,抱着江怀游左右摇晃:“我说,我说。我以后有什么烦恼都和你分享一下,绝不把你隔离在外,好不好?觉还是要睡的,我都困了,你不陪我,我睡不着呀。”
江怀游默默掉了一会儿眼泪,忽然又好了,把脸擦干后也很难为情:“我不知道为什么哭,突然感到很委屈就哭了。”
“我的错,让宝宝担心我了。”艾旬南知道怀孕期间情绪不受控制,揉了揉孕夫的唇峰,把那里揉得红嘟嘟的,“快亲亲我吧,不然我都不知道你原谅我了没。”
江怀游犹豫了会儿,大人有大量地亲了他一下。
两人又哭又哄地闹了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开始和结束的,乱七八糟地收拾好自己就上床了。玉兖
艾旬南是真的累,公司最近都没有周六日了,每天睁眼就是上班干活,唯一的慰籍就是抱着爱人睡觉。于是一上床他就眼皮打架,迷迷糊糊地抱住江怀游手臂:“今晚你抱我睡……刚才吓死我了……”
江怀游看出艾旬南罕见的示弱,心也软趴趴的,侧躺着让艾旬南钻进怀里。
艾旬南树立了半年的高大形象屡屡被江怀游击溃,后者是真的有包容万物的本事。他在温顺的波涛里摇荡,没有港口的小舟自有自己的停靠。
“宝贝,吃饭了吗?还有半小时我就回家啦。”
一如既往的加班,让艾旬南再次错过了和江怀游的晚饭,只能掐着点等江怀游吃完,然后打电话监督。毓檐
但这次江怀游的反应不是很对,好像刚从午睡醒来。自从一周前艾旬南就不让他去上班了,一直坐班只会让孕夫身体变得更懒,所以江怀游总是在家闲得没事找事干,还是第一次打电话听见他刚睡醒的声音。
“唔……”江怀游把一件衬衫闷在脸上,拼命地闻着上面的信息素,“南……”
“怎么了?”艾旬南警觉道,“是不是不舒服?阿姨走了吗?”
阿姨每天做完饭就下班了,现在家里只有江怀游一个人。空旷的房间让他有种连空气都捕捉不住的无措,只能不断把衣柜里的衣服往地上扒。
太淡了,都太淡了。清洁剂把艾旬南的信息素几乎洗没了,抚平不了江怀游心里的焦躁。他的手向上一格格摸去,从内裤的抽屉里费劲地抓出几件,后背因此渗出一层薄汗。
他用艾旬南数不清的衬衫埋住自己,然后将脸深深陷进内裤的布料。私密处的衣物信息素果然更浓,但也不过是饮鸩止渴,江怀游的腺体突突跳动,是比发情期更空虚的煎熬。
“乖,我马上就回去啊。”艾旬南一边收包一边掏出手机,飞快地浏览孕期APP的事项。
是筑巢期,只不过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