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蛋的嗡嗡声响得更大了,江怀游溢出一声哭腔,扑到艾旬南身上夺手机。
在这种体力斗争中艾旬南从不占上风,顺水推舟地让江怀游得逞,一只手揽住江怀游的腰,另一只手就顺势插进了湿软的后穴里。
那里又热又软,湿漉漉地流着水,艾旬南发现自己也不太能够到跳蛋,拍拍江怀游屁股道:“吃那么深?”
“放了一天了……”江怀游奄奄一息,总算停止了跳蛋的震动,浑身疲惫地靠在艾旬南身上。
艾旬南抚慰着他:“刚才射了没?”
江怀游哼哼道:“嗯。”
“今天都射四次了,快赶上发情期了吧?”艾旬南调笑说,“亲亲我,我帮你把跳蛋拿出来。”
江怀游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瞳色水波潋滟的,看得艾旬南心都化了。他催促道:“亲一下啊。”
江怀游偏头亲了亲,无力道:“快点。”
然而艾旬南说的帮忙,只是把江怀游架在盥洗台上,让他大张开双腿。江怀游两手把着边缘,因为这个门户大开的姿势满脸通红,艾旬南还让他「用点力,跳蛋还在里面」,江怀游羞耻得根本不会动,只能感到跳蛋在穴道里来回滑动,仰着头吐出一口呻吟。
艾旬南颇有研究精神地盯着他穴口,一根手指伸进去摸索,当然什么都没有。反倒是肉棒再次颤巍巍翘起来,蓄势待发想做出第五次冲刺。
“别摸了……”江怀游微弱道,“出不来……”
“那可怎么办?”艾旬南也没法了,“这次太深了,你够得到吗?”
靠人不如靠自己。
江怀游推开他,自己颤抖着蹲到浴室角落里,有气无力地朝背后摆手:“你出去。”
“我不出去,我要学习。”艾旬南死死贴在他后背。
江怀游懒得狡辩,顺便靠在艾旬南身上,自己用力往外排。那颗跳蛋放得太深了,确实有些困难,江怀游一呼一吸间肉棒跟着晃动,随着断断续续的闷哼,江怀游感到跳蛋已经到了穴口,正打算松一口气排出来,一根手指忽然无意间摸向跳蛋:“出来了吗?”
然后恶劣地将其重新顶回了内部。
跳蛋反向滑过穴道时带来的刺激非同小可,江怀游浑身都麻了,低叫着跌坐到地上。艾旬南眼疾手快地抱住他后背快速安抚:“没事没事啊。”然后单手抬高拧开了淋浴头。
江怀游被水砸了一身,呼哧喘气间,性器颤悠悠地流出一滴浅色的液体。他痉挛着,闭着眼睛去摸,可是堵不住,混着自来水滴滴答答地尿了一地。
出门前江怀游还是冷着脸,艾旬南第二次见爱人发脾气,新鲜也慌张,好声好气地哄:“还生气呢乖乖?原谅我好不好?”
其实艾旬南并不知道自己做得哪里不对,难道是太过火?可更过火的之前也有过,思来想去诚实道:“你告诉我哪里错了,我改正行不行?”
江怀游面无表情地让艾旬南给自己围上围巾,红围巾遮住半张脸后,他一把拉下来,露出整张不愉悦的脸:“你昨晚说什么了?”
“说什么了?”艾旬南懵道。
“在浴室,咱们洗澡的时候,你说什么了?”
艾旬南努力回忆,还是想不出,拉着江怀游的手求情:“我真的不知道,你告诉我行吗?”
江怀游气得甩开他的手:“你说我骚!”
艾旬南终于被记忆击中。
昨晚他们在浴室清洁时,他确实说过这个字。
江怀游眼睛含泪:“你现在是不是不觉得我纯洁了?你不喜欢了?你说得声音小,我就听不见吗?”
艾旬南忍着笑:“我是说过,但我不是针对你啊。你自己想想,我当时怎么说的?”
江怀游在气头上,根本不想听:“凭什么让我说?”
“好好好,我说。”艾旬南赶忙哄,“我当时说的是,「骚骚的」,对吗?”
江怀游瞪着他不理会。
“可我说的不是你啊,我是说地上的那些。”艾旬南声音压低,暧昧地调笑,“你想想,昨晚还有什么会是骚骚的?”
江怀游脑子转了个弯,瞬间清醒,脸色霎那间涨红。他徒劳地张开嘴,嗫嚅道:“你……”
艾旬南忍笑,帮薄脸皮的男友拉高围巾:“晚上早点回来,我给你煲下火的汤,好吗?快去上班吧,我的店长。”
江怀游羞热成一个火锅,被艾旬南转过身后还傻傻的。推到门口时他转过身,试图让声音听上去不那么心虚:“还有什么呢?”
艾旬南拨开围巾,和江怀游在门口亲了个告别吻:“好宝贝,怎么会怀疑我嫌弃你了?是我的错,没和你解释,下次别生一晚上的气了。”
江怀游同手同脚地走了两步,回头,艾旬南还在门口笑着看他。他迟疑发问:“真的不……”
“一点也不,下次我再也不说了。”艾旬南举手发誓,但并不说明到底是什么「不」了。
江怀游臊得再没勇气和艾旬南对话,连忙逃窜进了电梯。
其实作为一家情趣用品店,白天的营业并不是主要的。但江怀游怕自己在家发闷,主动要早起开店,晚上下班再让雇佣的店员守夜班。
他一路都在想早上的事,羞赧得都不觉得冷了,浑身热腾腾地开了锁,坐在前台的沙发上倒水喝。一喝水又想起昨晚,总觉得杯子里的液体一样罪恶,喝了两口就不喝了,靠在沙发上等生意。
白天生意虽少,但还是有几个顾客会来光临。有些是单纯好奇,有些则目的明确。一碰上顾客,江怀游就好像犯了结巴,总是不好意思和顾客介绍玩具或碟片,仿佛在把私生活掏出来给外人看。
后来还是艾旬南给他讲道理,说:“性生活不是羞耻的,我们的工作就是要试用玩具和碟片,给顾客做最好的选择。如果你对顾客感到羞涩,同样会把这种情绪传递给顾客,我们怀怀是性生活坦荡的好宝,要让大家都平然坦诚地了解这些东西,不然就不是我们开店的本意了。是不是呀?”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江怀游总算不再磕磕巴巴,能顺畅流利地讲述产品了。但出于羞涩,平时还会戴上口罩。
他发着呆,门铃忽然响起。他猛然惊醒,来不及戴上口罩,顾客就已经发现了江怀游,惊奇地呀了一声,双手夸张地指向他:“哥!江哥!”
是何羚,几个月前在总部认识的卷毛omega。
江怀游没料到第一次露脸就遇上了认识的人,尴尬地站起身:“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