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婧情是因为她是蔚亦言的女儿,是凌霄峰的大师姐。
而他……大概是因为他要取代‘君逸临’的位置,成为玄天宗的大师兄,到时他需要担负起安抚其他人的责任。
毕竟若是蔚亦言一直找不到,玄天宗不可能一直空着宗主位,总要有个拍板做决定的人,而濮煦灼基本已经是默认的下代宗主了。
“你知道什么?别想糊弄我。”
楚修铭瞬间的犹疑和难言被夏尚名捕捉到,他马上意识到楚修铭知道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并且多半与他师尊有关。
什么事会让楚修铭这般为难?
恐惧的电流似乎随着神经深入到灵魂,无法抑制的战栗感令夏尚名整个人都颤抖着,他本能的拒绝深思答案,心底的愤怒却催促他必须知道个水落石出,不容遮掩。
“……蔚师姐知道,你可以去问她。”
有一瞬间,楚修铭差点就忍不住说了,但他不是‘君逸临’的身份,而是因此‘获利’的人,尽管这个利他并不想要,但在事后知道真相的凌霄峰人看来可能并不一样。
“蔚师姐知道……”
夏尚名神情恍惚,他想到最近蔚婧情的不对劲,但很快,他又愤怒地抬头看着楚修铭,几步上前拽住人的衣领。
“所以你为什么会知道?!在其他人、在凌霄峰人一无所知的时候,你为什么会知道?!”
第145章 什么时候开张
几日时间过去,“沐璟”和“唢呐使”两个名号在黑罗塔已经小有名气了,二人迄今为止百战百胜,而且战斗颇具有观赏性。
血腥暴力的刺激场面吃多了,偶尔冒出个赏心悦目的,观众们还是很感兴趣的,打赏也十分大方,极大帮助了两人的攒钱之旅。
“我们这就攒够十万了,赚钱原来这么容易。”
闾丘竹乐说着想让人打死他的话,接着似是想到什么,他的表情又变得愤愤然。
“亏我那么相信老头子,结果他竟然骗我,害我吵架的时候平白矮了气势,等我回去,我一定要坐在魔石山上和他吵,一定让他羞愧死!”
“………”
君逸临尝试着想象闾丘竹乐描述的场景,觉得羞愧死是不太可能,气死倒是有十分的九分可能。
“亻……”看着周围路过的魔修,君逸临面不改色地把“修真界”咽回去,“你父亲估计不会认你赚的魔石的。”
闾丘竹乐瞪大了眼睛:“他怎么能这样,这是耍赖!”
君逸临眼神一言难尽,别无视客观条件啊,修真界的货币就不是魔石,这玩意对灵修就是块没用的破石头,还是自带核辐射那种,填茅坑都嫌弃。
“你不会真认为你父亲会在那堆魔石面前羞愧吧?更别说以你的目前的资产离你的目标还远着呢。”
“哥,你也太不解风情了,你这样下去是找不到道侣的。”
君逸临面露疑惑:“你有风情给我解?如果你是指你被那些来找你春风一度的男女把你吓得狼狈逃窜,最终成功毁灭自己的形象的风情,那倒是确有几分风情可供解解。”
一支利箭正中闾丘竹乐心脏,看着眼神戏谑的君逸临,闾丘竹乐痛心疾首:“哥,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还我从前不善言辞的君……”
啪!
君逸临一巴掌捂住闾丘竹乐的嘴,表情镇定:“叫我‘沐璟’。人都是会变的,而且我这样,按照你的说法,是你带的。”
看着闾丘竹乐‘你竟然冤枉我’的震惊眼神,君逸临肯定补充道:“你亲口说的。”
如果说掉入魔界有什么好处,那大概就是‘君逸临’的人设可以改变,本来按逻辑来说,应该是高冷变阴沉之类标签的,但奈何旁边有个闾丘竹乐,君逸临的话,在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非常自然的变多了。
ooc值都没升。
唯一比较坑的是,君逸临上次放飞自我,似乎让魔修们对他有了什么错误的认识,系统也从他开口就扣ooc值变成他不开口就扣ooc值,重点是他在闾丘竹乐面前此人设系统禁止通行。
君逸临:………
该灵活时不灵活,不该灵活时反灵活。
君逸临硬是因为系统这波操作,变成了双面人,面对闾丘竹乐一幅样,魔修们面前又是一幅样,弄得闾丘竹乐一度欲言又止,对他的精神状态忧心忡忡。
被君逸临好不容易以“这样更容易让魔修们敬畏,有助于我们的安全”忽悠了过去。
但君逸临思前想后,觉得他这神经病般的表现,闾丘竹乐多少也要付点责任,毕竟没有闾丘竹乐先戏精,他也不会跟着戏精,导致一时脑栓血,飙了句过于放飞自我的话,立了个过于奇怪的人设。
热衷于调戏敌人什么的jpg.
“所以,你的责任。”君逸临再次肯定,然后极其自然地堵回闾丘竹乐想辩解的话,“最近一段时间,暂时不参加比赛……”
君逸临忽然侧身,半挡在闾丘竹乐身前。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在他原先肩膀处的位置落下,君逸临浅棕色的眼睛冷淡地注视着手的主人。
黑色长发半扎,一缕及下颌的白色长刘海,左眼眼尾处“X”形的疤痕,棕色瞳孔带着虚伪的友善,扫过君逸临左额紫色花纹时,发出意味不明的轻笑声。
“长的不错,两位愿意的话,我可以让你们赚大钱。”
这话的意思……
“你是老鸠?!”闾丘竹乐惊叹着打量来人,“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你长得一副人模狗样的,没想到竟然是……”
闾丘竹乐摸着自己的红色络腮胡子,发出唏嗦声。
“怎么,想来?”
男人不甚在意的笑着,棕色眸子却盯着君逸临,脸上的戏谑与轻佻之色越来越明显,那模样像是已经把两人当成了□□,不带半点尊重。
双方的对峙吸引了不少目光,了解到详情后,有不少人看着君逸临两人,特别是两人的大胡子,不满地嚷嚷道:“喂,你会不会挑人啊,这样子谁下得去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