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哼……”他并未刻意压抑住自己的声音,只是在不断绝的浪声之下,很多细小琐碎的音节被一并吞没了。

金色海藻般的发丝时而凌乱地附在脸庞,时而在水中游舞。抚摸雄子的手最后落在对方的肩头,珀卢的头颅仰起某种风暴即将到来的前兆。

“快点、再快点罗米……!”

金毛大狗有个好习惯,他似乎对专属于自己的称呼情有独钟,说一句话就要带一次安德罗米亚的名字。‘安德’对她来说就是个普通的小名,可‘罗米’就大为不同了。平时还好,在这种关头被雌虫变得有些黏糊的声音,用急切且撒娇的态度喊出亲昵的称呼,安德难免觉得浑身酥麻。

她头回发现,原来自己还吃这一套。

茶话会明面上的目的是帮助苦于躁动期的雌虫安全度过难熬的阶段,作为服务者,安德并不会从每一次的亲密关系中得到等同于付出的快乐。像前些时间完全符合刻板印象的雌虫们,她在床上就格外关照了一点。

但是能快乐工作的话,谁不愿意呢?

安德罗米亚心情不错地帮雌虫抵达高潮后将基因留在了他体内,然后和他一样躺在白沙上感受海浪的起伏,像力道很轻的按摩似的,有点痒的同时十分舒服。她甚至闭上了眼睛,在黑暗且未知的情况下体验这种感觉。

……紧接着,安德就感觉自己被一团很热的东西压着。

珀卢在冰凉的水中泡了这么久,体温依然没有降低多少。他真的像狗狗一样舔她的脸颊,舔她闭上的眼睛和嘴唇。舔开了之后又将舌尖伸入,连带着把炽热的吐息也一道送了进去。

澎湃的海浪冲到雌虫曲线分明的背部,然后顺着两侧与颈部滑落下来。口舌中除了对方的涎液,还混进了咸涩的海水,竟然也格外增添了一些情趣。珀卢扭动着强劲而有力的腰部及胯部,将安德还在状态的虫茎用翻红粘腻的外唇来回磨蹭。龟头伞盖不可避免地会卡主某个极为敏感的地点,让这具似乎不可撼动的精干身躯也不由得产生生理性的颤抖。

珀卢恋恋不舍地结束亲吻,再进行下去,他会不小心咬到安德。

观察了一小会儿他的神情,皱起的眉间仿佛在隐忍着什么不适似的,安德见状小小打趣道:“这就又要到了?”

“罗米……你明明知道我现在非常敏感。”雌虫嗔怪地看向小雄子,垂首咬住她在海水中的耳垂,“罗米是个坏家伙。”

“我要是真的坏,现在就该抽身走了。”

她轻声笑了笑。

和珀卢的性事是一场别的雄虫可能难以想象的持久战,要么她会直接拒绝,而当真的开始之后,安德往往会以珀卢的情况来衡量应该在什么时候结束。

简单来说,就是喂饱他。

在不停歇的环境音中,安德的浅笑声像泡沫一样破裂消散得毫无声息但逃不过珀卢的耳朵。这音节从耳道钻入他体内,如同一根细线般轻挠着他的心口。

“嗯、”

雌虫不是在回应安德,他只是第二次高潮了。

在海水拍上来之前,珀卢先一步用自己又热又黏的潮水淋在安德的虫茎上,它无疑很满意这次的洗浴服务,经脉鼓胀地又涨大一圈,翘起的前端直接顶开收缩的肉穴,进去了一些。这一点点的感受就足够使珀卢眼神迷离,他没给自己留很多从快乐的余韵中回神的时间,没过几秒就坐了上去。

这时,安德不得不提醒一句:“珀卢,你肚子里还有料呢。”

“没关系,我还能吃很多。”他浑不在意,“就看罗米给不给了。”

慷慨的小雄虫也不在乎这点基因,她用略显稚嫩的脸说着豪迈的话:“好啊,不过作为交换,你得自己拿。没问题吧?”

“当然……我很乐意,非常乐意。”

珀卢将安德的手掌扣在沙子里,快速地动作起来。海浪冲刷着他的脊背与腰臀,体内又有一股白浊在摇晃。自己主动显然不像刚才躺在白沙上那般轻松,但此刻的雌虫看起来仍旧十分从容。

肌肉的纹

“哈啊、”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珀卢发出极为涩情的浅吟,成功让安德听得埋在甬道里的虫茎鼓了一鼓,钻进生殖腔的龟头泡在自己射出的精液里,将腔体又撑大了一些,腹部微微显露出小小的弧形。

珀卢的绿眸略有些埋怨地盯着安德:“你明明说让我自己拿的。”

安德无辜地眨眨眼睛:“我这是在帮你。”笨芠甴????

到底是不是帮忙, 两人心里有数。

金毛大狗撇嘴,不去和小雄子计较。反正说到底有安德在下面用力,比他自己使劲来得更爽。珀卢的风格比较激烈,如果平时赖在安德边上的形象像狗狗,现在不管不顾硬是吞吐虫茎的姿态就像是狩猎的豹子。

隆起的肌肉使他的身形更显宽厚的同时,也充满了兼具力量与危险感的美。

喷涌而出的基因再度在雌虫的腔内堆积,珀卢说到做到,他果然没让它们漏哪怕一滴出来。

在花香的包裹下,S级雌虫出类拔萃的身体能力可以支撑他再战很多轮。只要珀卢依然渴求,他就真的能够继续索取。之后的时间里,安德如愿以偿一边感受比雕塑更完美的身体,她足足像一个提供特殊服务的按摩师,把雌虫浑身上下摸了个遍。

肌肉松弛的状态手感是软的,这个情况似乎在虫族身上也并不例外。安德总是忍不住捏捏他厚实的胸肌,以及比自己粗半圈的手臂。玩到后来,珀卢都有点憋不住笑了,他不得不出声制止:“罗米,痒。”

“你不疼,反而痒?”安德可没收着力气,她都捏出红印子了,足以证明力道确实不轻。

“唔。”珀卢用鼻腔应了声,努力放松因感觉瘙痒而忍不住收紧的肌肉,“不然罗米以为我曾经怎么会考虑过杜特?你得非常用力才能让我的感受达到有点疼的级别,现在这些都是挠痒痒。”

简单来说,就是金毛大狗皮糙肉厚,很耐造。

这场从下午开始的亲密关系,断断续续地到次日早晨才结束。中间安德还弄了一艘小船,两人坐在船里在海上随波逐流。她觉得自己营造了一个容易入睡的环境,打算今晚就不回客房就在这里睡大觉。而珀卢觉得有点意思,不来一次好像有点亏。

“你确定自己还能吃?”安德罗米亚的视线停在雌虫腹部,不客气地打算上手按一下。然后被珀卢眼疾手快地制止,求饶道:“别,真的会流出来。罗米的基因要是流到了外面,那就太浪费了。”

安德虽然没接话,她的眼神明晃晃地表达出‘既然如此何必再继续’的想法。

“生殖腔是饱了,但我还有其他的地方呀”珀卢吐出舌头,意思非常明显。

安德罗米亚拿他没办法,而且吐舌头的金毛大狗因为头发还是乱乱的,显得又可怜又可爱,她颇为喜爱。

然后安德就给珀卢开了绿灯。

于是刚刚被填到极限,肚子鼓出一块儿,每动作一次都感觉被撑大到极致的生殖腔要承受不住压力,将白浆像撒尿般漏出来的雌虫,很快又兴致十足地在尚未散去的花香中,用口腔、舌头与喉咙给小雄子的虫茎提供温暖适宜的环境。

甫一感受,安德立刻就知道珀卢没给别人做过这个。比起斐礼和老师,珀卢的技法就是毫无章法。正经上床的时候他好歹还很懂要怎么让双方都爽快舒适,现在么……安德不好评价。

因为嘴巴被占用了,所以听不到珀卢偶尔叫她一声罗米,只有口水的吞咽声在浪声中依然清晰,稍微有些遗憾。不过愚笨有愚笨的好,全凭本能的进出与包裹带给安德的感觉非常奇妙。尤其是珀卢认真的面庞与他正在做的事实在是极大的反差,她都想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夸奖他一句‘好狗狗’了。

然后安德真的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