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在她的指示下动作路线僵硬地转了过去,期间过窄的雌穴还收缩几下,将安德的虫茎突出一截。利德以沙发的靠背为手臂的支撑点,膝盖顶着扶手与靠背形成的两个角落,身体很好地在柔软的沙发里固定下来。

靠背的后面是墙,也不用担心太剧烈的动作会掀翻它。

她轻按在雌虫小腹的位置,然后抽出虫茎,再慢慢地送进去。随着动作,手心里传来微鼓的触觉,就像他的肚子被什么东西撑大了一般虽然这是事实。

神奇,实在神奇。

隐约记得上一次虫茎进入这么窄的雌穴时,她并未处于纯然理性的状态,没能发现窄穴的有趣之处……好在现在发觉也不迟。安德有些沉迷于这种新鲜的体验,慢慢地出,然后慢慢地进,细致地感受利德的腹部由鼓变平,由从平坦被撑起的整个过程。

这般钝刀子割肉的做法极大程度地让利德的穴道免于受伤,但同时也将他折磨得不浅。高等级雌虫适应起安抚行为可是非常快的,这般慢动作虽然也别有滋味,可利德当下极度想要越过临界点。

他难耐地忍受着与爱欲的增长速度完全不匹配的负距离接触,终于仍是在几次绵长的轻喘后略带埋怨地催促安德:“您还未、玩尽兴……?早知如此,刚才就不让殿下摸了,嗯、”

“怎么办呢,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安德罗米亚贴上利德后背。尽管相隔毛衣,依然能感受到互相的温度,脑袋靠在其后颈处蹭了一下,就当作是慢动作的道歉。抚摸着对方下腹的右手向上移,撩起薄薄的毛衣,探入里面安抚他胸口处的两点凸起,属于肉的柔软中带着一些被刺激后的硬挺。

她倒也没有坏心眼到不给客人高潮的地步,然而刚才那短短的时间又确实没让小雄子尽兴。听怀中人轻喘几次,安德提议:“那先做正事,做完了以后利德再陪我。”

“殿下会允许我选择拒绝么?唔。”

双指伸进了雌虫的口腔,相比于虫茎,两根纤细的手指非常轻松。泍文由

但比起不能自己动作的巨物,雄虫灵活的手指却能以另一种方式让利德不自觉地收紧下身。

小雄子夹玩着利德舌根,以物理方式叫他没法说话,自己不紧不慢地在他耳边轻语:“允许啊,但你真的要拒绝?拒绝的结果就是陪我玩到尽兴为止,利德忍耐得住吗?”

“哈、那我、接受……!”

安德手上没使太多力气,雌虫勉强之下仍能吐出些模糊不清的湿润音节。要是她足够坏心眼,现在可能会故意说‘哎呀我没有听清利德在说什么’,然后变本加厉地捏住他的舌头,再随意进出几下生殖腔,让雌虫在重重控制之下努力说出她能听得懂的语言。

当然,最后结果肯定是越说越不成形,只剩下散碎的呻吟虽然现在没作怪,但之后安德玩到了,十分有趣。

安德履行约定正式动起来之后,抽离又深埋进去的大幅度动作令利德往前趔趄了一下。他为迎合姿势而抬着的腰际软了下来,脑袋低垂下去,被汗液打湿的额头抵在绒面靠背的顶端。

对小雄子而言,给雌虫们带来肉体上的快乐并不是一件需要她很努力才能做到的事。安德罗米亚握住利德的腰胯,帮他拉回应在的位置,紧接着一下一下地动起来。她做得很随意,让被钳住腰部的雌虫无法判断下一次会像是要贯穿到喉咙一般深深地进入,还是只在生殖腔口处浅蹭一小会儿就抽离。

难以预测的行为使得利德对下一秒自己将要体会的感受做不了任何心理准备,被动承受的雌虫即便不去演绎,也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可怜的气质……尽管这本质上是他要求的待遇。

基因第一次灌进腔室里时,昨夜从另一人的视角体会过数次的、叫人欲罢不能的快乐终于化为实质,利德丝毫没有压抑住从喉间脱出的尖叫。

他被雄子殿下侧过身,生殖腔内的虫茎还在一鼓一鼓地吐出浆液击打穴壁,嘴唇被欺身而上的安德罗米亚堵住。舌尖勾起舌尖,身体因前仆后继的快感浪潮而颤栗之时,灵魂也仿佛在一并震颤。

之后利德如约陪安德玩到了尽兴。

她好奇这微微的隆起隔着毛衣是否也能感觉到,就按照想法试验了一番。也许是生殖腔内带有基因的稠液尚未清理出去的原因,当安德进到最深处之后,隆起的感觉竟然比之前还明显一点。

明显,但又朦胧。

小雄子对此兴致勃勃,被折腾的自然就要遭罪了。

利德还劝说:“殿下尽兴之前,至少先把……清理出去。”

“为什么?反正它就存在里面,又漏不出来。”

安德不太情愿地辩解,虫茎顶端再次泡进从她自己体内流出的稠液中,引得雌虫低叫一声,被毛衣盖住的后背微微颤抖,可惜没能被雄虫看到美妙的肌肉变换。

她无辜道:“还是说,这样做你会不舒服?是太满了吗?”

“有一种……快要破掉的感觉。”连‘利德’状态的雌虫都不知要如何准确地讲述这种感受,他只得尽力描绘,“濒临界限,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越过界限的恐惧……有点被压得喘不过气。”

安德认真听了听,反而觉得利德像在形容失禁……嗯,第一次就玩这个稍微有点太超过了,连珀卢那家伙都是第二次来茶话会的时候才玩起角色扮演的呢。

“没有快感吗?”已经决定收手的安德又问。

“……当然有,殿下。”小雄子停下的这几句话间,利德稍微喘过气来,说话也恢复了大半平时的温文,“无论如何,不管您做什么,我们都能从中感受到快乐。只要做了,就会因此愉悦。”

反过来说,唯一感受不到快乐的方法,就是什么都不做。

不合时宜地,安德罗米亚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句上辈子的非主流名言。

‘爱的反面,是漠然。’

本来不打算继续‘折磨’雌虫的小雄子转变了想法,她摸了摸双胞胎之一的头发……它们被汗打湿了,待会儿得好好清洗才行。

“既然这样,那利德再快乐一小会儿嘛,好不好?”

利德半无奈地叹息一声,偏开视线:“不好,我不要您觉得我会这么说?殿下,在联邦境内估计找不到能在听到这句话后拒绝的雌虫。您认为我是从边缘星系潜伏进来的间谍,还是完全没有感情的人工智能……比如回收机?”

安德罗米亚依稀觉得自己好像在其他人口中听过类似的话,不过他们并不像利德这般,能把这句话说得风趣幽默。

这不是他们的缺陷,而是利德的优势。

她俯身舔过雌虫的嘴角,编起来的短辫子垂到他视线的尽头。

“回收机怎么了?回收机那么兢兢业业,待会儿还要为我们工作呢,这样说它好吗?”安德慢慢地动起来,停驻在利德脸庞的目光没有错漏一丝神情变化。他不保留地展露出真实的感受,那她当然会高兴地全盘接受。

“哈、它为我们做的工作,可从不令我们好受……虽然对我们而言,能有使用回收机的机会,就已经值得感恩了。明明做的都是、坏事,却要对它心怀感激,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要分裂成两个人了。”

得益于她真的动得很慢,让雌虫还能正常与其交谈。

“唔,再分裂的话岂不是要变成四胞胎?有点太多了,利德可要好好维持住现在的样子。”安德罗米亚摇摇头,又提议,“既然这样,那待会儿我来做回收机的工作,让它休息一天,你觉得怎么样?”

“真的?”利德以臂弯轻轻勾拢雄虫的脖颈,棕红的眼瞳转了过来,“那么今后我们可以真正地感恩回收机的付出,每次路过见到它们都说一句‘谢谢’。”

“喂,应该感激我才对吧。”

“那……谢谢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