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就像是被拿去敲钟的钟杵,连褐色的皮肤都与木头略有近似。

以仰面后倾的扭曲姿势被迫给雄虫口交的痛苦,和下半身得不到安慰的湿漉雌穴带来的饥渴瘙痒交织在一起。负距离感受与雄虫性爱的浓厚咸腥味,半窒息又捎来极度缺氧下的怪异极乐。

路玛斯本就混沌的意识被这些错乱的感知搅成一团乱麻,平时蕴含智慧的镇静银瞳不住地向上翻。

安德第二次在路玛斯嘴里射精后,向来对痛苦敏感的雌虫竟诡异地没有感受到任何苦楚,被浓液塞住口鼻的总指挥大人在两台回收机的控制下,抽搐着身体迎来了高潮。虽然仅看他的表现,实在很难想象这种如同搁浅的鱼般抽动的状态算是愉悦,但期间未被任何人触碰爱抚过的雌穴中如涨潮般喷出的蜜液做不了假。

他从凌虐与痛苦中获得了快感,那些曾经讨厌的、难以接受的感受正转变为获取快乐的途径。

要是小雄虫能就此停手倒还好可她的发情后遗症还没过去呢!

在垂死的鱼还努力跳动的时候,安德罗米亚再次转换方位,让前头的回收机采集雌虫口中的基因,而她则继续使用已清理完毕的雌穴。

那根庞然大物插进体内的瞬间,路玛斯瞪大双眼,极度的危机感令他短暂地恢复了语言能力,他一边呛着一边费力地转动头部摆脱回收机的导管,声音暗哑地道出求饶:“殿、殿下……不、啊呃!”

安德一听开头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以免让拒绝请求的她不近人情,小雄虫干脆从源头解决问题。她一个大力地前冲,埋在穴内的虫茎简直如长矛般要把雌虫捅穿。‘不要’的‘不’字还未开头便被止住,这一撞的冲击力使悬在半空的路玛斯被顶得往前一动,正好让导管扎进口腔里,并被回收机钳住脖子,再也动弹不了半分。

“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哦……亲爱的路玛斯阁下。”

雄虫劝诫的言语传进他的耳朵,雌虫的躯体被撞得前后微微摇摆,使伸进口腔采集精液的导管也变得像另一根稍小的虫茎,和正主一并两面夹击,无情地侵犯他。

路玛斯想痛苦地闭上眼睛,却发现因突破临界点而爽到超出常识的身体根本不受控制,翻白的漂亮眼睛和甬道深处的生殖腔以相同的频率颤抖收缩,漏出的喘息不知何时变成自己也难以置信的甜腻呻吟,尾音带着的微微颤意宛如刷在心间的羽毛,勾着对方再用力一些。

“……唔、嗯、嗯……”

安德罗米亚脸上露出饶有兴味的笑,今日第一次亲手握住路玛斯的胯骨,带着他领略无数次的高潮与无止境的繁殖行为。肉体的撞击从一个白天不间断地持续到另一个白天,安德借用回收机,把他翻过来覆过去,随意地改变体位。

前后两个洞被交替轮换着使用,后来为扩大点轮替时间,安德罗米亚又不怀好意地开拓了路玛斯的后庭。她将虫茎插进清洁过的肠道,体验新鲜感觉的同时笑眯眯地说:“恭喜你成为第一个被我肛交,也是第一个被我用过三个洞的雌虫虽然也谈不上恭喜吧,总之告诉你一下哦。”

尾音落下的同一刻,总指挥官被导管堵住的雌穴与口腔分别流出淫液与唾液,呃呃地翻着白眼迎来不知多少次的高潮。干涩的肠道被从阴穴处流下来的粘液润滑,它本不应该自行分泌液体,却在不知被第几次使用时如前头的雌穴一般涌出粘腻的液体。

看到他这副凄惨却爽极的模样,罪魁祸首有时也会大发慈悲地让回收机控制他立起来,以方便她一边动作一边吮吸他几乎快失去味觉的舌头,或者从后边一边肏干被撑开的后庭一边玩暗粉色的乳头。

有时对滑腻的肌肤感到腻味,安德还会刻意地去掐被把玩到红肿的乳首,或者用恶狠狠的力道抓起雌虫结实的臀瓣,亦或别的部位。他会流血,然而这时造成该伤口的小雄虫则会用非常造作的语气讶异‘哎呀怎么见血了’,随即启唇伸出柔软的舌头将血液舔舐干净,并来来回回地在伤口周边逡巡,或舔或吸,如对待亲密部位似的爱抚它。

雌虫受不了这种对待。瞬间的疼痛后迎来了持久的欢愉,酸软得头皮酥麻,口中漏出令其羞耻心再度跌破底线的一长串不知所措的淫叫,连脚趾也蜷起,弓身将见血处往小雄子的嘴里送。

他甚至渴望起流出更多的血,被弄出更多的伤口。

即便拥有同等级的体质,路玛斯也在这种高强度的性爱里昏迷过去数次,又从昏迷中醒来数次。

雌虫前几十年的生活、人格,他积累起的一切都在这场完全虫化的余波中被彻底摧毁,拼凑成另一个完全陌生的自己。

再醒来的时候,是路玛斯在丽珠星住下的第九天早晨。

并未陷入意识昏迷的安德罗米亚早在脱离发情后遗症的时候,就发信给联络员告知这边发生的特殊情况,非常以及极其乐见其成的联邦宽容地允许路玛斯再停留一段时间鉴于他所负责的辖区,目前为止没发现嵌合兽的踪迹,暂时不需要顶梁柱回去主持大局。

被打碎重组的褐肤雌虫醒来后光着身子在床上呆呆地坐了好一会儿,像是在反刍这段漫长而荒诞的经历,又像是在适应被从里到外改造过一遍的自己。

怎么会变成这样?不知道。

他还能继续做指挥官吗?不知道。

本该混沌错乱的意识在一声声‘不知道’中逐渐明晰,他刻意地回想那些让自己血脉偾张的时刻,回想满足与饥渴并存的时刻。身体随着脑海中播放的画面而升温,三处无休止地容纳过虫茎的部位各自产生不同程度的反应可他应该混乱、应当迷失的大脑却依然在正常运作,路玛斯甚至能在接近躁动症状的同时并列思考模拟战场大题的答案。

这算什么……?

雌虫感到一阵迷茫。困扰他、伴随他数十年的难题忽然之间,以破天荒的方式迎刃而解。这时应该为自己的变化感到高兴,还是悲叹那么多的痛苦日夜换来的成果,竟不敌她的……路玛斯寻遍脑海,找不出合适的词汇缀在后头。

恍惚间,开门声传来。

他下意识地望向门口,逐渐打开的门缝中赫然出现安德罗米亚的身影。

“哦,你终于醒了!”

她大大地松一口气,像是在担心自己把人弄坏了似的。恢复正常以后的安德对虫性百分百时的自己干下的这档子事,已经独自抱头哀嚎了好一阵。翻看通讯环在各种角度摄制的录像时,小雄子更是一边口干舌燥一边尴尬。

呵呵,虽然早就知道被虫性牵着鼻子走的自己很恶劣,但她也实在没想到能恶劣到这种程度,仿佛喝了假酒。

“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安德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有些担心受害者并不想看到她这位始作俑者的脸,“那个,之前的事实在不好意思,我有点没能控制住我自己……理性地想想,其实当时应该马上叫其他人过来支援的。有人帮忙分摊,你就不用受那么多罪了……哈哈。”

她不自在地干笑两声,却见受害者摇头道:“不,现在这样就很好。极其珍贵的体验,我……非常喜欢,感谢殿下的馈赠。”

真是惊了,安德暗自震惊。

不愧是能提出完全虫化的强人,被蹂躏、呃,更确切地说是凌辱成那样了,居然还觉得挺满意。

好吧,尊重各自性癖。

至少他没生气,是件好事。

正安慰着自己,安德听见坐在床上的雌虫以低沉的嗓音问:“如果以后有机会再来拜访,我能有幸……再和您进行完全虫化的交配吗?”

“……”

她凝望对方认真的神情无言了好一会儿,悠悠说道:“你不介意再遭遇相似经历的话,我是无所谓的。你应该大致感受得到,我玩得很开心。”

既然对方如此直白,安德似乎也没什么好忸怩的了。她干脆坐在床沿,后身略微碰到雌虫还在被褥里的腿侧。

“除了你应该没什么人能玩得起完全虫化态的……那个。”小雄虫回味当时的感受,并将其如实道出,“坦白来讲,非常爽,极致的酣畅淋漓。既然你喜欢的话,应该也有类似的爽快感吧?”

路玛斯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集中在安德舔舐嘴唇的动作上,而他明白这意味着什么。雌虫体内被简简单单的动作激出一股灼热的温度,热气从口中叹出,而游离切分出来的意识仍旧冷静。

“是……我有。”

他肯定道,然后理智与本能合而为一,共同牵引雌虫做出决定路玛斯将安德扯向自己,在她惊愕的注视下,舌尖探入对方微张的口中。

身体早已熟悉这种感觉到颤栗,路玛斯索求着深吻的同时,抓住雄虫纤细的手朝他的下方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