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你喝多了。”他回避她的问题,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三叔,其实我本来是在喝酒的,但我心里有个声音让我来找你,一定要和你解释清楚。”
沈越身体开始冒汗,温软的姑娘由于站立不稳,一直在他身上蹭啊蹭的,蹭得他心肝乱颤。
“解释什么?”他哑着声问。
周梨望着她,沈越的眼中便映出一张娇媚粉嫩的脸蛋。
“三叔,我知道我是寡妇,也总有人在我背后议论我,只要稍微和男子走近些,都能传出一两句污言秽语。可是那次,那次破庙里,我真的没有……那男的没占到我便宜,阿梨当时拿着烛台,他只要敢过来,我就捅死他!”
说着说着又想起白天坐在沈越家门口做的那个梦:“可是他力气好大呜呜呜,三叔你为什么没来?你不来救阿梨了吗?你是不是讨厌阿梨了?”
说着身子一软就要跌倒,沈越拖着她手臂一拉,这下可好了,女子非但没扶稳,还直接跌到了他怀里。他的心脏开始猛烈收缩,仿佛下一刻就要炸开。
“不,三叔不讨厌阿梨。”沈越强作镇定地回答。鼻尖满是她身上的酒气,他闻着闻着,自己也仿佛醉了。
“不讨厌吗?那就是嫌弃,对不对?”周梨一双杏眼水汪汪的,像一只受伤的猫儿一样望着沈越。
沈越闻言凝了凝眉:“什么嫌弃?我几时说过嫌弃你?”再说,他有什么资格嫌弃,毕竟不正常的是自己……
不嫌弃吗周梨歪着脑袋,呆呆地看着他,紧接着却是凄凄一笑,摇摇头,挣脱他的手,离开他的怀抱。
“其实我不在乎的,我只是很想和你说清楚而已。”
沈越见她总算松开了自己,暗自松了一口气,正打算告诉她,她已经说清楚,三叔知道了,哪晓得话还没说出口,女子竟再度扑了过来,他慌了一下,正要扶开她,就听“哇”一声,一阵水声泄地她吐了。
沈越抿紧唇,胸膛很快传来一阵温热濡湿之感。
沈越木木地一动不动等她吐个畅快。说实话,这味道不太好闻,甚至有些恶心,但沈越却并没觉得多难受。想到此处,他在心里又暗自骂了自己一回,他原来比想象的病态,仿佛阿梨不管做多让人不适的事情,他都不会觉得讨厌……
周梨吐完这茬便耷拉着脑袋不动了,沈越拧着眉毛抬起她的脸蛋来看,女子已经睡着了。
所以他现在该怎么办?
他仔细检查了一遍阿梨身上的衣衫,还好,没有弄脏,看来污秽全在自己身上了。此时他还不忘在心里调侃,这丫头吐得真有技术。
他把阿梨扶到一旁的石桌上趴下,自己则跑进屋去换衣衫。
在换衣服的当系,心里正飞速计划着,待会儿是把阿梨一路扶回她店里,还是直接踹开北面墙上的小门送阿梨过去?
两种方法仿佛都不太妥当,扶她回去和踹门,都免不得又要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制造点声音出来,这要是哪个警醒的邻居起夜看见了……那他和阿梨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还是叫醒她,让她自己回去的好。大不了他一路远远地跟着,确保她的安全。
等他换好衣衫出来,却见周梨不知何时睡到了地上,小小的一个,蜷缩在那里。
他的心瞬间一软。他走到她面前蹲下身:“阿梨?阿梨?该回去了。”
连唤数声后,女子皱了皱眉,终于微微睁开眼,拉住他的袖摆摇了摇,委屈巴巴道:“阿梨不要回去,就要在这里。”
紧接着又撒娇似的:“好凉啊,我要盖被子。”说着,就拉过沈越的衣摆往自己身上搭。
沈越一个不防,被拉得踉跄了一下,跪到了地上,身子匍匐在了她的上方近在咫尺的距离。
月色撒下,暗夜光影斑驳,此时的阿梨就像一只惹人怜爱的小猫。他本来不喜欢那些小动物的,可是现下,他下意识伸出手来摸了摸小猫的脸颊。
如果他真的是变态,那今夜,就变态这一回。
他一手穿过.她的颈后,一手托住她的腰底,将人打横抱起来,一路朝房间走去。
作者有话说:
不出意外,明天就要v了。
预收《嫁给村霸》,收了没收了没收了没,嘤嘤嘤~
父母去世,给整日打架斗殴不学无术的村霸王周穆留下了个拖油瓶他的童养媳林柚柚。
一个小哭包。
小哭包漂亮贤惠,温柔细心,就是喜欢跟在他身后,害他连做坏事都不方便。
终于有一天,他不耐烦地对她说:
“别再跟着我,我又没说一定会娶你。”
小哭包哭着跑出了家门。
等到天黑尽了也没回来,周穆骂了声娘,开始漫山遍野找人。
最后在田间草垛旁找到她,小小一只,蹲着埋头啜泣。
他紧绷的神经总算松懈下来,正要把人领回家,却发现她旁边蹲着另一个端糕点的少年:“柚柚别哭,穆哥不娶你,我娶你。”
周穆寒着脸上前,一把将林柚柚捞进怀中:“想得美啊你,这是我媳妇。”
林柚柚仰头看他,对上一双怒气冲冲的眼睛,哪儿敢信他的话。
她自此不再跟在他身后,周穆再也没机会嫌她烦。
他才意识到得对她好,最好早点娶她。
新婚之夜,红烛高烧,鸳鸯锦被,缠绵之时,她依旧是个爱哭鬼。
他搂着她,心都要化了:“小祖宗,别哭了,我轻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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