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1)

就这么被轻而易举的接受了,甚至他们的态度给三田一种他们早就相识的感觉。

就是这样,他们定下婚,也办了个小型热闹的婚礼。

三田并没有朋友,也没有请亲人,所以来的都是佐久早的亲朋,婚礼没有三田绯夏所以为的复杂和面对各样的眼神。

那是一场很平静的婚礼。

直到今日她都还能记得彼时紧紧握住佐久早手时,得到的支撑力量,纵使面对一片黑暗,那一段路三田走的是如此心安。

然后在相处中一点一点的对青年动心,很多时候三田都佩服她自己,当时脑抽了一样的同意。佐久早细心,他会在家里的每个角落贴上防碰撞的垫子,这都是三田靠着触摸摸出来的。

知道她不喜欢对外交流,佐久早也从来没有把什么朋友带到过家里。他给足了她尊重的空间,甚至是给了她包容。

这样的婚姻就像蜜糖一样让人上瘾,她也沉浸在这个童话故事里。

但世事存在都有代价。

三田的眼睛一点一点的能看见,甚至是一年多的时间,就已经恢复的大好,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甜蜜。那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三田绯夏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直到一个聚会的发生,过去三田鲜少去参加佐久早球队里的什么聚会,那时是佐久早出差在外,长时间没有见、她起了念想,便按照佐久早先前报备的定位找了过去。

本意是给对方一个惊喜,在她自己察觉到对佐久早的依恋后,三田没觉得不好。

她以为的婚姻便就是如此。

顺着包厢,很快就能找到饭局的位置,不等三田寻到门口,独立的包厢内先传出了戏谑的声音。

“那圣臣把人藏得多宝贝,可惜了,上次婚礼我没时间去”

“我是去了,但、你们有没有觉得新娘和圣臣的初恋很像啊”

“唉?初中那个吗?”

三田原本转弯的动作就此停下,初恋?她从来没有听佐久早提起过。包厢内有人在附和,三田透着薄薄的屏障看向屋内,她对坐着几人并不陌生。

她在佐久早的比赛合影上见过。

“我当时还以为小臣能和初恋成呢,他那时候多喜欢啊,攒来的钱全花在见对方一面上。都喜欢人家这么多年、听说是出国了,也难怪两个没在一起...”

“这么说,当时圣臣还说要出国,原来是为了初恋啊”

屋内说的都是佐久早的那位恋人,三田站在屋外,她忽然意识到她自己被当成了替代品。这能解释为什么对方对有她的感情,又为什么会救下她一个非亲非故的瞎子。

原来是这样。

三田听见了佐久早进门,屋内的几个还没有放过青年的心,打趣的问佐久早关于初恋的事情。三田听着丈夫的声音,那种欢欣与青涩是如此的耳熟。

她的心骤然下沉。

“那再给你和初恋结婚的机会,你结不结?”

“结,我只会和她在一起”

佐久早的声音响起,一字一句刺在了三田心口,最后好不容易拼凑起来的心脏再一次坠落。她甚至没有勇气在这个时候进屋,不管不顾的说点什么。

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脸上的异样,三田伸手摸到了冰凉的泪水,她已经很少有哭过,上一次哭是多年前央求母亲不要转学。

以为的长大,其实那般怯懦。

她好不容易想活下去的...那些他在她耳边说过的喜欢,说过的爱都成了笑话。所以他爱的至始至终都是不是她,而是、最后自嘲般笑了出来,三田转身离开了餐厅。

悲哀的是,在知道真相后三田想的是是不是等佐久早的初恋回国,她就会被赶走,她会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可即便如此她一点都没有讨厌佐久早,因为他是对她最好的人了。

也是从那一天起,她和佐久早的关系急剧下降。

三田望着眼前眉眼依旧的青年,那些痛苦的回忆翻涌,她越发冷静,抽走了被握住的手。

然而这一次佐久早没有退开,他跪下身再次牵住了她,甚至附身凑得更近。三田的唇上蓦然一软,她怔楞的看向头一次做出这般轻浮动作的人,佐久早的声音依旧温和。

“绯夏,你有喜欢过我吗?”哪怕是一点点。

望着佐久早的眼神,三田却说不出口,她仅剩的最后自尊都在知道真相的时候碎掉。他可以轻松地从他们的感情抽身,但她却被困了许久。

佐久早老家一盒子的车票以及一张珍藏的背影照片,她是亲眼看见了的。

三田最后摇了摇头。

纵使知道结果的佐久早还是无法避免心口一滞,喉咙猛然的发涩,牵连眼眶。那一刻佐久早真的很想成为宫治,成为三田喜欢的人。

“...我回宿舍住两天,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记得吃早饭,不要太晚睡觉”絮叨的话,佐久早说了好些。

这便是打算忽略离婚,青年什么都没有拿,三田看着人离开。

大门一合上,她反倒越发难过,得知真相的那几天是三田绯夏最痛苦的时候。

在这个环境里她再次想起了那段记忆,那些佐久早对她的爱全是因为她的相像而被嫁接的。

或许她应该考虑搬家,离婚后也是应该搬出这里,安静的环境里她一个人想了许多许多。

只要面对问题,三田满脑子都是逃避与分开,她恐惧去面对。于是没有解开的结越来越深,直至把她自己堵死。

同时屋外的佐久早并没有离开,他只是站在门外。在听到三田重提的离婚字眼,他满脑子都是危险偏执的想法,想不顾一切的说出那句,除非他死掉。

但这样可以威胁到她吗?他又应该怎么做才能挽留。

时间进入晚上九点,饭团宫准时打烊,宫治在收拾着后厨。此时的职员都已经下班,他独独一个人,屋外忽然传来有人进门的声音,宫治提醒着说出店已打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