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轩,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是啊,你的一切我都无法了解,我不是你的谁,所以可以随心所欲想扔就扔,想要就要!
宁轩脸色苍白,指着门口吼道:“给我滚出去,滚,滚啊!”
空气在这一刻凝固,尾音似乎在屋内回荡了好久。宁轩看到薛月的瞳孔从黑色慢慢化为耀眼的金黄,勾起的嘴角显得勉强,如刀削般凌厉的脸,透出罕见的复杂情绪。
“我和老龙闹翻了,不想回去。”
宁轩闭上眼,厉声道:“滚啊!我叫你滚,听到了没有!”
一股巨力猛然袭来,双手被制住,身体失去平衡,头磕上书桌一角,温润液体流进衣领,眼前一片混沌,只看到薛月冰冷如雪的脸越来越近,死死压着喘不过气来,脖子上撕咬疼痛感异常难受,宁轩拼了命的挣扎,抓住薛月的胳膊划出道道血痕.
鲜血的刺激让薛月愈加疯狂,双目充血,失了理性.强力制住身下的人,狠狠撕碎了他的衣衫,唇齿向下留下无数印记,有的甚至往外渗血,宁轩满含屈辱,几乎忘了疼痛,白皙的长腿发疯似的乱蹬乱捣,薛月强忍着愤怒压住腿,却被狠狠踹中了肚子,旧伤没痊愈,这一下内脏都移了位。
“宁轩,你真狠!”只有你敢这样对我,敢让我受伤,敢让我流血,敢叫我滚!明明之前还好好的,究竟还有什么不满!
薛月脸色阴沉得能挤出水来,握住身下扭动的腰身,前戏都省了直接洞穿了他.
宁轩疼得痉挛,腰向上弓起定格,喉咙深处挤压出嘶哑的嚎叫,眼球布满红血丝深深嵌出了泪,饱含不甘的眼神变得空洞,指甲扣紧,几乎要把薛月抓穿.
“你叫啊,再叫大声点,最好让所有人都听到。不会呻、吟就给我闭嘴!”宁轩死死咬住嘴唇,鲜血留下。只有这一点绝对不要,宁轩神色凄凉,这和以前有什么两样...
这人永远都是这么残忍,不会给任何人忏悔的理由,因为,往往在人忏悔之前就先叫人恨上了.
薛月肆意玩弄着,身下僵硬的身体变得柔软,渐渐变成诱人的粉色.宁轩屈辱的闭上了眼,透明眼泪顺着眼角滑下,声音抑制不住断断续续的,“不.....啊..恩恩...不要.....恩啊!”
“宁轩,记住,永远都不要试图忤逆我!你必将一生在我之下,因为....”这是个秘密,不想让你知道。
这一刻,薛月搂住宁轩的腰,吻上了鲜红的唇,一点点舔去血迹,像是天底下最温柔的情人。
宁轩已陷入半昏迷,什么也没有听到,许是激烈过了头,最后嗓子都叫哑了,全身软成了一滩泥,抱着自己的人却一次都还没有去过。
起初只有疼痛和屈辱,渐渐地迷失自我,身体永远是最诚实的,往往人还没有认清现实的时候,身体总会率先一步作出反应,而某人其存在本身胜过人世间最顶级的媚药,就像罂粟,妖艳恶毒却又刻骨魅惑。
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全身已被清理过.躺在床上真正的身心俱疲,着实很厌恶如今的自己,明明已经过了纯真年少,却还会为一些小事闹别扭.如今也是自作自受,宁轩自嘲的笑笑,却发现嗓子哑的已经说不出声了.
窗户开着,清风徐徐,宁轩随意的望了过去,喉咙一紧,却再也移不开视线了.一道身影临窗而立,一动不动,仿佛一座雕像般,也不知站了多久.
灯没点,屋里很暗.月光照进屋里,那人绝美的脸现出淡淡轮廓,金色眸子隐于黑暗中,过长的银发随风飘动,静寂下透出孤独凄美之感,超然如尘而脆弱.
耳边传来微不可闻的叹息,宁轩胸口一紧,又有些不忍.既而又愈加鄙视自己.黑夜给人最安全的隐匿点,埋葬了所有惊措失色,和动容。
屋里很安静,还以为薛月已经离开了,难道他就那么肯定我不会发狂吗?
宁轩定定的看了很久,直到眼皮子开始打架,真要熟睡的功夫,却听到那人开口。
“我知道你醒了,我们好好谈谈吧。”
一下子惊醒过来,宁轩咬咬牙,没有说话。
“你说不恨我,为什么骗我呢?”
我哪里说不恨你了,我一直都说恨你好不好!宁轩暗自翻了个白眼。
“你就那么讨厌我吗,那当初为什么要叫住我呢?”语气淡然,却完全不像是薛月会说出来的。
宁轩呼吸几分急促。
“你又是为什么,总在我失控时抱紧我呢?”
宁轩一怔。
说这些话的时候,薛月一直站在窗边,犹如石像。仿佛是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宁轩皱皱眉,道:“我不记得了。”嗓音异常沙哑,在这黑夜中分外突兀。
“啊,你真是残忍啊。”薛月说话的声音上扬,笑得悲伤。
残忍,究竟是谁残忍!宁轩咳嗽几声,稍稍恢复了些,却依旧听不出语气:“薛月,这句话,你才最没资格说。”
微风渐逝,飘扬的发丝沉寂下来,那个绝世无双的人背影却万分萧索.
薛月,你也会难过吗?因为我?
宁轩身长八尺,薛月比宁轩还高半个头.又五官俊美不凡,身姿柔美,当他靠在椅子上时,看上去到是弱柳扶风,但他一旦站起来,总给人无形压迫感,无关身高无关法力精神力,而是一种气势!由内到外自然散发出来。所以这个人,天生就会藐视他人.
宁轩有些惊恐的看着那道背影,多少次都会认为是错觉,只是那感觉只有一瞬.
薛月,是完全没有弱点的!
“原本,我是抱着怎样的心态来到这里的,只要是我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
心脏漏跳了一拍,宁轩握紧拳头,道:“你想要的?公子,美人,名声,地位,还是权力?”
薛月轻哼一声,十足不屑:“宁轩,你当官当久了脑子烧坏了,我会在乎这些?”
不在乎?那玉疏郡主,楚清远之流又是怎么回事,还有前些天天天流连烟花之地,摊上的那些桃花债又是怎么回事,你的风流艳冠是史还少吗?宁轩咬咬牙,嘴唇出血了也不自知,完全没发现自己现在的心态像个十足怨妇。
“那你现在是在悲伤什么....”你什么都不愁,为何还要来招惹我,又是为什么摆出如此悲伤的表情.
薛月微微抬头,看着皎洁明月,这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个动作.
“我一直无比笃定,你是我的。可你知道我为何如此坚信,”薛月终于扭过头,逆着光,脸上表情笼罩在黑暗中,高挺的鼻梁上仅有一道白皙痕迹。
“.....为何?”
“因为从以前到现在,我抱你的时候,你从来没有真正拒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