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轩拧紧的眉头乱作一团,一个劲地喃喃低语,表情脆弱而又绝望. 翻来覆去就那几句,尾音模糊。
薛月停驻良久,盯着熟睡的宁轩,表情无比复杂。
背着月光,薛月俊美的脸明暗莫辨,银灰色睫毛浓密纤长,久久不语.
半晌抬头,淡然的把宁轩的手放进被子里.表情已然归于平静,身形隐于黑暗中,渐渐淡去.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慢热型不好把握啊,挥帕擦泪中~~~~~~ 终于写到正轨上了,真想哭。。。。。
☆、噩梦
-----------------------十年前 分割线----------------------------------------
暗夜屋子里点点烛光闪烁,昏暗诡异。房间里静得可怕,唯一能听到的呼吸声异常沉重。半晌才发现,那是自己发出来的。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麝香,混杂着无数陌生味道,让人恶心几欲呕吐。
头很痛,全身骨头都不像自己的。宁轩扶着头,挣扎了数次,才慢慢坐起来。刺骨钻心的痛,腰快断了。
无数凌乱不堪的画面一瞬间涌现在脑海里,无不说明了一个事实,昨晚,昨晚居然被男人给.....
宁轩颤抖着看向身下,全身未着寸缕满是青紫瘀伤,□瘫软红肿渗着血,大腿内侧各种痕迹交错惨不忍睹....宁轩眼膜充血,呼吸加重,双手紧紧地抓住床单。腿微微抽搐了下,股间不自主收缩,似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流出。宁轩身体猛地僵硬,脸色煞白,愤怒、羞愧,咬牙切齿。
微弱的脚步声隐隐传来,宁轩忍不住心脏狂跳,躺□,把头蒙在被子里。
要杀了他,真想杀了他.....
薛月端着粥走了进来,看着床上的突起,有些不屑 ,“起来吃饭,我知道你醒了。”
床上的人没有半点反应。
薛月走过去,一把掀开被子,把人从床上拉了起来抵在墙上,嘭地一声。动作粗鲁,毫无半点温柔怜惜。
宁轩皱着眉,冷笑着,把头扭到一边。
薛月勾起嘴角,狭长双目狂傲而邪魅。修长白皙扣住宁轩的下巴,咔的一声,下巴脱臼,硬生生地掰了过来,强迫他看着自己。
宁轩痛得厉害,却哼都不哼一下。眼里的怒火凝成实质的狂躁,屈辱与不甘充斥着整张脸,甚至连身体也微微颤抖。
薛月挑起食指放肆地挑逗着凌乱不堪的躯体,笑盈盈地看着不断退缩却一脸愤怒的宁轩,倾国倾城。道:“你不是很喜欢我这张脸吗,怎么,不愿意看?”
宁轩露出嫌恶的表情,眼底满满的厌恶。“恶心,喜欢男人。”声音从喉管里发出来,模糊不清。
“哦?喜欢,笑话!我薛月会喜欢你?只不过抱了两次而已,不要太得意。”卡擦一声,下巴复原。薛月收回手,紧接着狠狠甩了一耳光。
宁轩胸口剧烈起伏,眼底幽光忿恨而凌厉,额上青筋直冒。
就是这个眼神,绝不屈服的自尊心,让人恨不得把他踩在脚下,彻彻底底的毁掉!
薛月琥珀色的眸子荡起微弱金色光芒,如同饥饿猛兽看到猎物般,久违的兴奋。俯□紧紧扣住那人后脑,疯狂吻了上去,撬开唇齿,长驱直入,撩人的细丝顺着嘴角流下,宁轩仰着头痛苦地闭上眼。
一吻即罢,宁轩身子软软的倒在薛月怀里,大口喘气。薛月得意地轻吻宁轩嘴角,顺手搂住细腰,抱了起来,朝着木桶走去。
宁轩整个没了力气,连挣扎都省了。不知何时放在房里的木桶,散着腾腾热气。水温正好,不料那人却直接松了手。突然被扔进水里,宁轩差点跳了起来,睁开眼,恶狠狠地看着薛月,又气恼地扭过头去。
原本以为这件荒唐事很快就会结束,却没想到这仅仅是开始。
从屋内时不时地被侵犯,到书院里阴暗处光明正大地拥吻,到大街上对着人来人往的集市压抑低喘....夜里,空荡荡的大宅里,令人脸红心跳的动作、声音彻夜不息。
耳边恶魔的话语不停折磨着最后底线。
“不想让你现在的样子被同窗近邻知道,就屈服于我吧。”
体内涌动的血脉贲张羞耻得止不住哭泣,嘴里吐出的自言片语甜得腻人,却是叫人生不如死。宁轩压抑住溢出嘴的声音,强烈反驳:“不,不要...这个样子....啊...恩...不要...”
恶魔冰冷的声音夹着疯狂,愈加疯狂抽动着。“承认吧,你想要我,想要得不得了。”
“不...啊...."
第一次被夫子指名作诗头脑却一片空白,答不出一句话当众出丑。
第一次指名作画,一个时辰后还是对着一张白纸。
第一次....
私底下窃窃私语不断,狐疑者有之,担忧者有之,幸灾乐祸者亦有之。宁轩却木讷着,平日才思泉涌如今荡然无存,头很痛,快无法呼吸了。
不能反抗,无法反抗。不然,被这些人知道的话,苦心经营的一切,全都毁了.....
薛月又一次姗姗来迟,夫子笑得和善,并未责罚便让他就坐。一片妒忌目光袭来,却没一道真正扫到薛月身上。
与宁轩冷漠傲然不同,薛月待人和善,虽贵为天纵奇才却毫不恃才傲物,最重要的是,容貌出众到了骇人听闻地步,往往看到他的瞬间,言语顿失。
薛月一直注意着宁轩,看着他眼底化不去的疲惫,浓密的睫毛遮得看不到眼睛了。
课后,薛月靠了过去,正欲覆上脸的瞬间。宁轩直直的倒了下去....薛月心底陡然漏跳了几下,不顾众人惊骇的目光,抱着宁轩冲了出去。
宁轩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半夜三更。模糊着似乎自己晕倒了,然后一张焦急的脸,温暖的怀抱....看着薛月的目光不禁有几分柔和。“我晕倒了吗?我....."
啪的一声,房间中央的桌子碎成了两半。宁轩惊讶的抬头,看到薛月满是愤怒的脸。
“你疯了,我不是有叫你好好吃饭吗,瘦的都只有骨头了!”
这是在生气吗,还是....
狐狸是难以捉摸的生物。自私地满足自己的喜好,在给予一点点温暖之后,再硬生生地摧毁,果决而残酷。
第一次被禁足然后被铁链拴起来的时候,宁轩是无比惊惧的。直到那人狠狠甩了几个耳光,一脚踢碎了腿骨,再不加任何修饰地从后面直接贯穿了自己的身体后。宁轩才惊恐地发现,这次是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