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伊如吗?她现在还在禁足,今年是出不了门的,本县主已经不怎么跟她往来的,话都到这份上了,这点面子都不给吗?”
见沈云簌迟疑,南佳县主着急的说道:“我可是县主。”
“好,那我三日后就要去叨扰县主了。”
“这才像话嘛,从第一次打捶丸时,本县主便觉得与你投缘,这段时日,母妃请了岳嬷嬷教习礼仪,我也忙的很,又因你住在镇北侯府,才不敢随意叫你出来。”
“镇北侯府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只是你那位表哥似乎对本县主有意见。”
“表哥人很好,县主也莫要乱想。”
沈云簌和南佳县主这一通话,妙圆全都听到了耳朵里。
这位南佳县主是宣王唯一的女儿,宣王府上下都都宝贝的很,像她这等邀请,是不好拒绝,妙圆也深知沈云簌的立场,在和南佳县主分别后道:“姑娘,消寒会那日,可否也让奴婢跟过去瞧瞧。”
“我如今哪次出门不带你了?你们三个人里,就你爱冒尖。”
妙圆笑了笑:“姑娘说的对,总要有个爱冒尖的人呀。”
消寒会这日,南佳县主邀请的人不多,九九消寒,故而请来的人里只有九个人。
戚灵溪也来了,有了熟悉的人在,沈云簌的话也多了些。
南佳县主不善诗词歌赋,自然也未准备那些写诗作画的雅事,她让人准备的是推牌九、解九连环、下棋等一些小游戏。
今日的宴席也十分丰盛,杂牲类的食物较多,除了一只全羊,还有一道鹿肉。
南佳县主得意的说:“昨日太子哥哥听说我要举办消寒会,特意送来了一只打来的小鹿,这里的三道菜分别是用鹿肉做的。”
听到太子送到鹿肉,众闺女便把话题引到太子身上。
太子谢岐年已弱冠,温文尔雅,醉玉颓山,这里有一半之多的女子都见过太子,对于太子的品行和容貌都赞不绝口。
宴席结束,众人都觉得在房里闷久了,想出来透透气。
沈云簌饮了两杯果酒,因担心她不胜酒力,妙圆乘机把酒换成了白茶,才免于醉酒。
众人在宣王府的花园里游玩嬉戏,沈云簌本打算早些撤离,正想和南佳县主请辞时,却听身后的戚灵溪道了一句:“那个身影怎么这么像太子。”
众人驻足观看,长廊里,一道白色锦袍的男子缓缓向这里走来。
南佳县主只听昨日太子说有空也来瞧瞧,以为是一句玩笑话,没想真来了,她连忙上前行礼:“太子哥哥,你真的来了?”
“今日无事,也想瞧瞧你们做了几首诗词,几幅画作?”
南佳县主尴尬一笑:“今日未曾吟诗作画,我们玩的推牌九。”
谢岐笑了笑,从这些贵女中,一眼瞧见角落里的沈云簌。
她披着一件浅绿色的斗篷,和戚家的姑娘在说话。
南佳县主顺着太子的目光,看到他望着戚灵溪和沈云簌:“太子哥哥,你来我这里不会是为了寻人的吧。”
谢岐低声对南佳县主说了两句话,就走开了。
今日来,自然为了寻人,前几日,他从一些官员的嘴里知道,沈家姑娘似乎并未婚配,方觉得那日被魏临骗了,昨日南佳进宫,他听说消寒会里有沈云簌时,便有了这个的打算。
今日他想亲自问一问,她是否真的与魏临定了亲,若不是前些日子听魏临所说,他必会求母后做主。
自打在何府见沈云簌打捶丸时,心里不自觉的挂念起她,深知她和魏临定了亲事,不能做出夺人未婚妻这等丢皇家颜面的事,他是太子,接受的是忠孝节悌,仁义礼智的思想,这等浑事,他不能做。
可若沈云簌无与人定亲,那他自然就不用克制自己的情感了。
南佳县主原以为谢岐瞧上了戚灵溪,没想到是沈云簌,那日他可是看着魏临将人抱走的。
关于沈云簌与魏临的事,她也未打听过,但若谢岐喜欢,她自然是愿意帮忙的。
于是趁着人不注意,把沈云簌带到宣王府最里面的花厅里:“太子哥哥要见你,你留在这里等会。”
沈云簌也慌了神:“为何要见我?”
“你一会就知道了。”说完,南佳县主就走了。
沈云簌不知谢岐何意,但因魏瑶的事,她深知太子城府很深,绝不是表面那样谦谦君子。
见他走过来,沈云簌恭敬行礼:“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谢岐仔细看着沈云簌,从长睫到面颊,从挺秀的鼻子到朱唇,每一处都温婉迷人。
见谢岐迟迟不回应,沈云簌抬眼道:“太子殿下。”
“哦……免礼。”
沈云簌直起身,又往后挪了两步,适当的拉开一些距离
“今日消寒会玩的开心吗?”
“嗯,挺好,太子殿下叫臣女何事?”
“听说……”
“姑娘……姑娘您怎么在这里呀,害的奴婢寻了您很久。” 这边,妙圆气喘吁吁的跑来。
太子握了握拳头,这丫鬟来到也太不是时候了,话都没问出口呢。
在满凤楼里,妙圆见过太子一次,见了人,忙行了大礼:“奴婢见过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