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簌鬼使神差的把细长的双臂攀附到魏临的脖子上,主动吻了魏临,她想吻他的唇,却只碰到了他的下颌。
今日沈云簌行为让他越发的奇怪,以往她从未这般主动。
魏临问她:“你今日怎么了?”
“我……没事呀。”
“你今日去了襄王府,可是知道了什么?”
魏临应该不希望她知道的太多,沈云簌没回他的话,只是把坐在床边的魏临直接拉过来又摁下,把他以往用过的招数活学活用。
这一刻的理智顷刻间彻底沦陷,管她什么目的,哪怕是要了他这条命。
翌日一早,沈云簌虚弱的睁开眼睛,瞧见魏临竟然也躺在床上,外面的天已经大亮,定是要错过上朝了。
“你平日里都不这样,怎么今日也赖床呀。”
魏临只是闭着眼睛拥着沈云簌:“你和一起赖床的感觉真好,等手里的事忙完,咱们去竹水山庄里住着,每日里都睡到日上三竿,可好。”
“是挺好,可你不怕陛下怪罪吗?”
“我已经让人给宫里递了消息,理由是被御史台的段大人气的急火攻心,病倒了,陛下不会怪罪,只会找段大人问清楚缘由。”
原来魏临是故意的,沈云簌松了口气,这会房里亮堂的很,没有夜色掩盖,这么互相瞧着,沈云簌面颊微微泛红。
忆起昨夜种种行为,更加无地自容,把被子扯过,把自己包裹的严实,就只漏出一双眼睛来。
可没了被子的魏临就暴露无疑了,魏临倒是不觉得害臊,只笑着说:“你若想看,那就好好看看。”
“谁要看你,赶紧起来了,若被人知道你我睡到这个时辰……多难为情呀。”
魏临听话的起床更衣,还不忘调侃沈云簌:“你我夫妻,睡到何时关别人什么事,不过想起你昨夜主动索吻,为夫心里现在还欢喜的很呢。”
沈云簌没理会他,只把脸全部盖住。
魏临今日未出门,只在书房里继续忙昨日未完成的事。
宫里的消息也很快传来,段大人被永徽帝训斥一番,要他按照魏临之前指定的规章做事。
沈云簌则是去听风巷,寻了秦悠,把薛夫人要见她的事转达过去。
得知薛齐光求薛夫人提亲后遭拒绝,还以此绝食抗争,秦悠很意外。
她已能猜到薛夫人找她会说些什么话,她脾气也不好,真怕急眼后,跟薛夫人吵起来,左思右想道:“是他们一厢情愿,不关我的事,我不想见她。”
沈云簌总觉得薛齐光不是一时兴起,秦悠没少编排他,可他却如打不死的小强一样,越挫越勇。
“他若真的为你在薛家争得一席之地,你就不考虑他一下吗?”
秦悠微微叹了口气:“阿簌,我不想过寄人篱下的日子,即便他们真的不在意我的家世,我也达不到薛家人的要求,你跟薛夫人说,只要她管住她的儿子不要来寻我,我也绝不会主动凑上去,若和方远行的婚事作罢,那我就会离开京都,回去寻我父母,寻个寻常百姓嫁了。”
沈云簌明白了,无论秦悠做出什么决定,都该支持她的选择。
这边薛夫人听到回话,也是想不通,像他们这等高门,应该想方设法的嫁过来才对,但她也安心了,直接把秦悠的话对薛齐光阐明,好让他死心。
薛齐光听了后更加心灰意冷,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出来,薛夫人心疼儿子,唯恐他有什么三场两短,站在门外,好话说了一箩筐,薛齐光也表示理解薛夫人。
只是第二日,这人就不见了。
起初薛夫人没在意,觉得他应该是外面散心了,可一连两日不见人,心顿时慌了。
她先去寻沈云簌,要她带自己去秦家看看,秦家这边什么也没问出来。
直到三日后,收到了薛齐光的一封信,他已经进了李将军的麾下,要做出功绩来,并求陛下赐婚。
沈云簌也是后来才得知,那日薛齐光在大街上遇到魏临,一番求助后,魏临给他指出一条明路,要么参军,要么考取功名。
薛齐光选择前者,因秦悠总嫌弃他没有血性,太过柔弱。
薛夫人也被气晕了过去,但文国公却十分开心,觉得自家儿子成长了,还扬言若真的做出一番功绩来,就答应他的所有要求。
四月在热热闹闹中过了一大半,京都城外春意正浓。
宜州的两个掌柜赶来京都,和沈云簌回合,沈云簌早已想好了经商的门路。
在去年她从宜州到京都的路上,看到各地许多的精美的手工制作,也从中了解各地的差价很大,想从各地低价采购一些货物,然后在京都设立一家比较齐全的货铺。
两个掌柜觉得可行,一番商议后,各自领命做事,一个负责采买,一个负责经营。
得知沈云簌做起了买卖,邓氏也有些跃跃欲试,思来想去后想参一股,沈云簌当即答应,特地写了两份书契。
曹氏对两人的行为嗤之以鼻,觉得沈云簌做的买卖一点也不体面,货铺也只是比杂货郎的规模大一些而已,免不了一番嘲讽,沈云簌也未和曹氏计较,多说无益,还不如好好经营手里的事。
五月初时,镇北侯府接到一个消息,魏启安不日就要到达京都了。
曹氏听到消息后,当场喜极而泣,他与魏启安已经一年多都未见过面了。
这日,魏家女眷都聚集在福安堂里,魏临和魏启年去城外亲自接人。
66 ? 第66章
◎管管你媳妇◎
众人里, 最期待的莫过于曹氏了,她还记得第一次见魏启安时, 他骑在一匹白马之上意气风发的模样。
自从成了婚,夫妻聚少离多,好在有一双儿女,撑着貌合神离的夫妻关系。
终于,管事的来传话,说人来了,已经快到福安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