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佯装无事发生,正巧与叶方娴在走廊上相遇,一向温柔贤淑的母亲见到他身后开着的门,立着眉毛质问他,“你偷偷进去了?!”

秦臻忙道,“没有,我刚想下楼找点吃的,谁知道老师已经走了。”

听他这话,叶方娴柔和了语气,“没进去就好,”她转身把门锁上同时道,“你还小,有些事还不到你该知道的时候。”完全不提秦臻已经是个十九岁的成年人的事实。

虽然母子两个没有多亲近,但秦臻一向对母亲又敬又惧,完全不敢与她争论。便顺势提起另一个话题,“王老师说什么了吗?”

“小王?哎呀,妈妈忘了正事。”叶方娴颇有些懊悔,“同学叙旧,不小心忘了探讨你在学校的表现。”

秦臻陪着笑,镇定道,“王老师来主要是需要您签个字。学校最近出台了个严肃纪律不许住校生吃非食堂外食物的规定。不过书面文件她应该是带走了,您先签一个我回去再补上。”料定班主任不会再回来,他说瞎话真是一点都不脸红。

叶方娴很是爽快,大笔一挥就让他回学校继续上晚自习。

两方都得到了许可。

出了别墅的门,便狠狠呼出一口浊气,秦臻晚间又踏上了那条去东区筒子楼的老路。

可惜这回他扑了个空,屋里一个人都没有。他是有钥匙的,但自从昨天与那老男人共住了一晚,便对这空屋子没多大兴趣。

学校是回不得,还有个别的好去处。

到了地方是一个叫“sweet”的夜店。

推门仿佛是另一个世界,9点半已是极为热闹,蹦迪声混合着人生,灯光闪烁,群魔乱舞的,秦臻坐到了吧台旁边便看着舞池里那些人。

秦臻脱了校服上衣放在腿上,上半身穿着黑色背心,皮肤肌肉匀称丝毫不显粗俗,两条长腿勾在椅子上,坐在那跟个植物似的扎了根。

他来这里是等一个人,但扫了全场一圈,没发现人影,便打算走人。

这时候人还不算太多,大多数常客还在路上,一个打扮的很时髦的露脚踝黄毛小哥坐到他旁边,拦住他的脚步,“哥,要气球不?”

外地口音极为浓重,秦臻拧眉,“气球?”现在的夜店还卖这个?那不是用来给小孩的吗?

黄毛嘻嘻一笑,浑身都是烟味,冲他举起两根手指头,“蹦累了吧?今天只要二十块钱一个。”

他那手指头上一看就是老烟枪,秦臻更为不喜,他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黄毛叹了口气,耸肩,“不要拉倒。”又转身跟别人推销他的气球。

秦臻倒是好奇他这一个气球都没带怎么能卖的出去,眼光便一直盯着他,半响果然见那黄毛寻到商机说定了对象,转身去后台取了两个气球,红色的很劣质,像是小卖部2毛一个吹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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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买气球的极为兴奋,眼神里像见到肉的老猫一样放着光。

黄毛抓着另一个气球却又朝他走了过来,一副笑模样,也不知盯上他什么了,“今天咱俩有缘,就当先送你一个尝尝鲜,以后想要随时找我。”

秦臻见他实在不死心,好奇心作祟,只好接过了那红气球抓在指肚里。

夜店里味道混乱,他滴酒不沾却也醉了,便出去外边透透气,想着找个机会溜走。

“sweet”在繁华的小西街,霓虹灯晃得他眼睛疼,外边车来车往,便靠在路灯底下缓一缓。

刚站定没多久,“哔哔”一声鸣笛声在他耳边响起。

秦臻顺着声源望去,是一辆出租车,他往后退了一步,那车还不依不饶的冲他鸣喇叭。

那车停在道边上,司机的位置上出来个男人,穿西服系领带,里边还套着白衬衫。

秦臻眯了眯眼,这不是那老男人吗?

路灯下两人的面孔均有些模糊,那老男人步伐极快,三步两步走到他面前,却直接挥手给了秦臻一个巴掌,扇的他左脸火辣辣的,整个人都发懵,秦臻骂道,“我操,你干什么?”

秦海云浑身颤抖,抓过他手里的红气球随手捏爆,又牵着他的手腕拖到副驾驶的位置,带着白手套的手拉开车门把他塞进去,“是不是你从小到大我都没管过你,不知道你还吸这个?!”

“砰”的一声,震得他耳膜疼,秦臻本想同他吵,但听他话头不对,便老老实实坐着。

那老男人把他关到副驾驶的地方,秦臻便透过车窗偷瞄他,四十岁了身材保持的还很好,没有一般中年男人的啤酒肚,行走之间步伐带风,一身西装更是显得腰细腿长。

秦海云坐到驾驶坐,猛地拍大腿,拉下脸来一副严肃家长作风,“你干这事,你妈知道吗?”

秦臻还在打量他这小破车,是大地计程车公司的统一车,倒车镜上挂了串佛珠,前边放了个弥勒佛摆件。被他这一拍腿吓得猛转头,两个人差点对上。

这老男人是个纸老虎,目光稍一接触便躲闪开,见秦臻久久没答话,自己服软了,“你从小跟着妈妈,爸爸知道自己没资格说你……你手里拿着的八成是笑气,虽然不是毒品,却也能让人上瘾,你还是高三关键时期,要考大学的,可千万不能、不能染上。”

他话说到最后有点结巴,秦臻不知道他怎么这么情绪激动,抓抓后脑勺,将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通,说他只是抓在手里还没动过,方将那老男人哄好,

车停着有点久,不少醉鬼来敲窗户问他走不走。

秦海云便只好竖起车牌一路载着他回了筒子楼,这倒也好,不用秦臻再想什么借口。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什么话,许是公司的规定,那老男人开车还要穿西装,带一副白手套,握着方向盘的模样看起来端正极了,秦臻实在无法将他与昨天夜里偷偷藏在凉被中自慰的人联系起来。

车熄火,要下车的时候老男人说夜深了让他把衣服穿上,秦臻刚把校服抓起来便想起假阳具那回事,遮遮掩掩的很心虚。

秦海云只以为他是逞强耍风度,毕竟谁还没个年轻的时候他还有什么不懂的,只一副老父亲担忧的模样,想劝两句又止住了嘴。

一如昨天,秦臻躺在沙发上睡着,半夜爬起来放水。

这回屋里倒是没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他趴在毛玻璃门上贴耳朵听了一会,悻悻作罢,倒到沙发上一觉天亮。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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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礼拜沉迷《死亡万花筒》

真鸡儿好看啊(口水),连皮带稳,最害怕的阿姐鼓,最有氛围的是雨中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