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怀念那时候吗。”他问杨广生。
杨广生看着他,眼神变得有些忧伤,并没有回答什么。但江心白知道答案,也了解原因。
不止因为杨广生说,觉得那时候两人间的日子回忆起来总是会发笑。他想,更因为那时候他没有伤害到自己。他觉得那个时候两个人在一起是没有裂痕的关系,如果从那个时候重新开始,也许有机会避免让他一辈子都后悔的事情,也许会有更圆满的可能。
江心白开始回忆最开始,最开始的杨广生。
那些记忆其实本来就都非常非常深刻的,时常在他脑中溜达。但今天是作为对照组出来工作的。让他看到,杨广生,那个很油滑,很爱笑的没谱的男人,骚话满嘴,四处勾搭的浪荡花花公子。本来该是那个轻浮不羁,恣意妄为的样子。
可从杨广生看见病床上绑着绷带的自己,坐在床边红着眼睛说“对不起”开始,就再回不去了。
也许,纠结于“尺子”,杨广生就更加永远放不下过去。
“但我觉得现在更好。”江心白说,“现在你是我一个人的。对吧。”
杨:“……嗯。”
江心白把一颗剥好的蛋放到杨广生的碗里。
“今天只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我刚才……也要跟你道歉。以后不会说走就走了,有问题解决问题。说了相信你,就应该多给自己安全感。我会多想想的。”
“安全感。”杨广生重复这三个字,看着小白,若有所思。
“嗯。就是让我觉得自己跟你的各种前任不一样的地方。”江心白解释说,“你看我就没有过别的感情关系,所以你就有安全感。”
“……胡说八道。”杨广生笑了声说,“你知道我看到你嘴上有口红的时候心脏病都要犯了。我恨不得……”
他突然想到这也是扎小白的尺子尖之一,立刻闭嘴噤声看着对方。
江心白也看着他。
突然心痛了。
江心白并没有像杨广生意料之中的沉下脸去,只是呲着牙笑得很夸张地,捏了他的脸蛋一把:“那是你自找的。笨蛋。”
吃完了饭,江心白收拾桌子。而杨广生去浴室打算洗个澡。
他脱衣服的时候江心白探进脑袋。欲言又止了一番,问:“那个叫小光的家伙出什么事了。”
“嗯……”杨广生回答,“他妈生病一直吃种进口的药,最近没买到,又碰上过年,快断药了。他就问问我能不能帮他找人弄一些顶上。”
江心白沉默了片刻。
“哦。那是大事。别耽误了。”
杨广生意外地看着他,然后眼神更加柔和了些。
声音也是:“小白,你真好。”
“对。我太好了。”江心白接下了夸奖。
杨:“。”
“……还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他说。
杨广生在镜子里,看见江心白正瞪着黑眼睛盯住自己的屁股。那目光让他不禁下意识收了下屁股蛋。江心白的眼睛就闪了闪。
“……你说。”他弯腰脱掉内裤,江的眼睛就更亮了些。
“你以后……都不用在考虑跟我的相处上费那么多心思。”江心白说着,走了过来,站在他的身后。杨广生想面对他,还没转身成功,就被从后面抱住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已经顶上了他的尾巴骨。
那个东西在自己屁股上拱动,鼻子也贴上他的后脑勺蹭来蹭去,深呼吸。
“我好爱你。就是被你气得发疯,也爱你。所以别怕什么你会变得没有魅力这件事,你的菊花比别人的脸都好看。你如果非要气我才会说话,那你就气我吧……我认了。不过就要多给我操几次还债。嗯?”
杨广生正被他的修辞震惊:“操,为什么拿菊花跟脸比……啊!”
江心白横着把他抱起来,抱到飘窗旁边去,放下。外面天光已经大亮了,照在小杨赤裸的身上,白花花一片,扎眼睛。
江心白很喜欢看。自从昨晚在强灯下看他的身子,就感觉看不够。自然光更好了,那些被灯光屏蔽的细节都看得一清二楚。血管,毛发,肌肤纹理,每一个条件反射带来的细小反应。小杨水润的眼睛正朝上瞪大了,看着自己,直接反射着天光,在睫线的描绘下发出又像妖精又像天使一样的光晕。
他呆呆地看着那些光晕:“杨广生,尺子……别管它了。本来那也不是该我定的东西。反正我说在一起了,就不可能分开。以后,如果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就抱着你的骨头睡觉,直到我也没了。”
江心白低头轻轻地亲亲他的眼皮,又一口咬住他脖颈突突地跳着的部分。
“呃……疼!”杨广生现在并没有什么性欲,听江心白说“尺子别管它了”,简直不知所措,只想问个明白。
“等……”他推对方的脑袋,“等下!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不管尺子了?”
江心白抬头:“后半句听懂了没?”
“……懂。”杨广生喘着气回答他,“我劈腿你就要我命。而且还想要逃过法律制裁非法处置尸体。”
“懂这个就行。别的你随便吧。”
江心白起身,掰开他的双腿,抄起不知道啥时候从洗手间顺出来的乳液,挤到屁股缝里。
“还做?”杨广生脑子里浑浑噩噩的,还没太想明白这个因果。他伸手去推对方:“不行,菊花干这个只是副业,昨天弄一晚上了,今天不能用了。起来你跟我好好聊聊……”
“我不会总这么弄,但现在你就给我做吧。我想要你。现在特别想。”江心白说着,就把跳动的阴茎塞到那个还没怎么合并好的甬道里去了。
“啊……”小杨顶起了身子,江心白看见他光滑的手臂和大腿上突然浮现的细密的鸡皮疙瘩,还有红艳艳的凸起的乳头。他的小腹正因为突然吃进去的异物而紧张地排斥着,突突地跳动。
江兴奋的电流从下身流窜到浑身各处,他开始随着本能顶动起来。
“你想聊聊?”他声音喑哑地说,“你以后会不会跟别人聊骚,会不会跟别人谈感情,会不会跟别人做爱。”
杨:“……绝对,嗯不会。我只……嗯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