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我从来没有想过让夏油杰去死。
所以当乙骨忧太与特级怨灵祈本里香出现,我做了最后一次努力。
用一通电话,将他们的因果关系告诉了夏油,希望他能放弃夺走别人咒灵的行动。无法将未来告知任何人,这是我能做到的所有。
电话那端,他沉默着思索一阵后问我是如何得知的。我想骗他说,这是悟告诉我的。他却先发制人,“悟是不会告诉你这些的。”摩挲着没有痛感的颈部肌肤,我没好气地撂下句:“反正我就是知道。”
十二月二十四日那天,这人还是如期而至。
他为了支开我,让人带走了我身为普通人的母亲。我知道,如果我不去救,我的母亲真的会死去。因为在夏油眼里,她只是没有咒力的猴子,一如曾经那个被他亲手扼杀的源小豆。
这不是谁辜负谁感情的事,而是理念的纯粹差异。理性之下,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只是再简单不过的线图。
我不怪他,也没有不甘。
因为我已经不再需要他将我放在理想之前了。
想改变世界的人,大多是温柔细腻的人。他们看见了痛苦,感受到了痛苦,从而想去缔造一个相对没有那么多痛苦的伊甸。
有人空想,有人着手去实施。方法有许多,可能性有许多,夏油也只是选择了某一种不被规则与大多数人所接受的。
我清楚,但咒术师源小豆没有跟他走的另一重原因是理念不合。
这世上糟糕的不是普通人,糟糕的是人。咒术师祓除诅咒会遭遇死亡,警察保护一般市民也会不可避免地出现伤亡。如果真得要剔除,那从根本来讲,人就是万恶之源。这世上谁又比谁干净呢?
我的脚步在巷口停下,一站一坐交谈着的两人朝我看过来。鋂馹追更??海棠忢???7叁??o伍
“是预见未来,还是倒流时光?从源氏术式来看,是后者吧。”自问自答的夏油浅浅笑着望我。
时间将近,旧时淤痕蜿蜒着爬上了我的颈,宛如镣铐。感受到那股咒力的浮出,我平静地在他面前蹲下,捉住他的手按上去,让指印一一对上。
“那是个夏天,你这个混蛋睡我没戴套。”
他恍惚的表情滞了一瞬,变得有点哭笑不得。连載追新綪蠊喺裙4?依⑹??⒋?澪⒊
“骂我‘猴子’,把我骨灰扬了,把我给你买的东西都丢了。你看不见我,没人能看见我,好多年......”说到这,语无伦次的我卡了下,看了看旁边臭着脸的五条,补充道:“就他眼睛好使。”
这么一想,当时我那狂喜乱舞的心情估计为他加分不少。低着头左思右想,好像也没什么可讲了。抬起脸,我注视着他那双曾让我笑,也曾让我哭的眼,讪讪说出了最后一句:
“杰,我真的尽力了。” ? 在爱你这件事上。
这一刹那,颈上镣铐如潮褪去,残留在灵魂上的咒力化作星星点点的光缓缓消散。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片刻后夏油低头靠近,在我那处恢复光洁的皮肤落下轻浅一吻。
他最后冲我笑了笑,回应我说:“嗯,我知道了。”
冬日放晴的天空蓝得澄澈,电线杆上的鸟雀被什么动静惊起,以坠落的方式坠了一息,转眼振翅。
这世上为了理想而亡的人前赴后继,冬日的普通一天,“夏油杰”也落幕了。
这是源小豆的时光倒流,不是夏油杰的。从今往后,我与他的‘我们’只在记忆里了。
那天夜里,五条将他毛茸茸的脑袋靠在我怀里呢喃着说:“以后小豆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我摸摸他柔软的发,轻轻蒙住了他的眼。
时间将伤口封存,第二年冬天,五条对着生日蛋糕许下了生日愿望:连傤追薪請莲细群??三Ⅰ陆?⒋0??Ⅲ
“今晚我也不想戴套了。”
“......”
呆毛在空中抖了抖,反应过来后绷成了一条直线。我后知后觉捂住惠的耳朵,崩溃质问:“这种愿望为什么要那么大声的讲出来?!这里还有孩子啊!”
五条无辜地眨了眨眼,“噢唔!我都忘了惠还在这。”说完他轻敲了下他自己的脑袋,俏皮地补充道:“诶嘿~”
诶嘿你个头啊!
(Ture ? End ? 正文完)
第08章 | 0008 Part H: 窥后梦(TE番外,五条H)
将手机摆弄到电量见红都没有等到夏油回来,心不在焉的五条很快失去了继续等待的耐性。仰头将剩余小半罐的蜜瓜苏打饮尽,晃晃一头乱蓬银发随手捋了把,他起身精准地将易拉罐投进垃圾桶。
究竟是抱着怎样一种心思出了这道门,其实不太清楚。
只是任凭模棱两可的情绪驱使他没有选择光明正大地去女生宿舍敲门,而是走到长廊的半途推开转角一扇窗,轻巧地跳到了一颗老树上。半融的细雪顺着冬青叶片的脉络滴滴嗒嗒落了几滴水,轻微的动静在风不止的冬夜并不明显。
源小豆寝室的窗户着密林一侧,而他此刻站着的方位正好能将屋内绝大部分收入眼底。说起来,这还是当初被人拒之门外的杰寻到的隐秘路径。
窗上蒙着的冷白雾气像一层天然屏障朦胧了暧昧的景,窗外层叠树影比夜色更深。六眼在黑夜中闪着莹莹蓝光,被枝叶掩住的五条像只悄声无息窥探着的大猫。
他看见他们在接吻。
杰伏着宽阔肩脊将人覆着,黑发垂落在他脸侧,轻微弯绕的发尾无比自然地融在女孩同色的发间。他的影子拖得很长与屋内其他物件的影接驳,组合成形似老旧电影里瘦长黑影那般阴森森的可怖状物。
这样的场景五条撞见不止一两次,他素来不是懂得避嫌的性子,甚至还会故意上去嘴坏两句。
接下来估计也就是些没完没了的亲昵......
倍感无聊地呼出一团模模糊糊的白雾,少年觉得自己大冷天偷偷摸摸躲在树上的举动真是莫名其妙。正打算重新结束这场无意义的窥探,他却以极佳的眼力瞥见好友的手抚过女孩的大腿往更深了探。
雪粒落在他冷白的面颊,化开一星凉意所刺着的痒宛如火星撩过。大面积昏昏的白在阴影中醒目,衣衫被撩起再褪尽的源小豆眼神湿漉漉的。像只引颈受戮的羊羔,任由身上的人以指为刃,以唇为焰,肆意凌虐她这具仍显幼嫩的身体。
她仰着潮红的脸,微张着唇喘息啜泣着。被分开的双腿夹不住杰的腰,踩在床沿几次踩空后无力地垂在床边荡。眼泪汇成细小的水流从眼角滑入发间,她没有再看吻她的人,而是无方向地茫然望着窗外。与她迷蒙的视线相接,站在树上略显僵硬的五条明知自己不可能被看见,呼吸却不由自主地放轻了。
心脏跳得很快,每一下都跳得很重,闷在愈发燥热的胸腔里不安分地鼓动。眼睛所接收的画面清晰细致,甚至能够在好友起伏时捕捉到那艳红的花是如何吞咽与他不相上下的器物。荧蓝色的瞳仁感受到大脑的兴奋重复着收缩又扩开,他舔过干涩的唇瓣,宽松的下裤被顶出一大块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