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1 / 1)

当然,代价就是被人扔到了床上,并附上锁链五条。

听着那些链子摇动时发出的叮叮当当地声响,羲北竟觉得有一丝感动。

多少年都没有人这么对待他了,这别具一格的手法,这难以捉摸的性格,若不是尝过小希 景炎的血,契约并没有产生共鸣,羲北都要以为这人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剑灵了。

#单身久了,看着几根链子都觉得心情激荡#

#哦!我的剑灵,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来锁死我! #

目前的希景炎忙于工作,不可能一直围在羲北身边打转,于是就请了几个护工轮班,负责 羲北的一日三餐以及服用各种药物。

一时间,羲北有种风水轮流转的错觉,他折腾了小时候的希景炎,于是长大后的希景炎来 折腾他。

经过两个月的修养,羲北已经可以坐在轮椅上,活动范围也从床头洗手间两点一线,到病 房里和病房外的过道,再往外,就需要有人陪同并监视了。

“希景炎现在在哪?”羲北四处打探了几个能快速逃生的方位后,装若漫不经心的自己推 着轮椅往回走。

介于上个世界的某些“锻炼”,推轮椅这种事,他真的很在行!

“希先生,希总现在应该还在做节目。”护工兼保镖的小李老实回道。

“哦,电视上能看到吗?”羲北突然来了兴趣。

小李便将电台调到了青果卫视,好巧不巧,镜头里正好出现希景炎那张帅得令人尖叫的脸

这是一档竞选的声乐节目,赛制严苛,层层选拔,只有最后的十强选手,才有资格进入C 市最有名的歌院,进行为期三天的公演。

届时,会有来自世界各地的音乐大家,作曲家,以及各种重量级嘉宾,但凡能得其中一人 青睐,此后的音乐生涯都会变得很不一样。

参赛者们争破了头往里挤,想要成为那十分之一的幸运儿。

而作为他们的导师之一,希景炎所承载的目光,自然是数不胜数。

镜头前的他,严肃,冷峻,不苟言笑,紧抿着薄唇,微眯着凤眼,深蓝色的眸子只是静静 地凝望着面前这位选手的脸,就叫对方呼吸急促,额上频频冒汗。

“《艳阳》是我最喜欢的曲子,非常喜欢。”希景炎边说,边轻轻地哼起了那个旋律,从 悠扬绵长,到轻快鲜活,再到热烈火辣,如一团红日冉冉升起,剥开了清晨的氤氲露水气,渐 渐地展露出明艳耀眼的光芒。

台上的选手起先有些紧张,但是听着希景炎的清唱,竟有些痴了,不仅是他,在座的其他 导师和学员,以及现在看着这个节目的人,都仿佛看到那幅被希景炎的声音勾勒出的光景,看 到那个太阳,觉得刺眼,觉得身体开始发热,觉得家里的空调温度有些高。

直到那短暂的一曲停歇许久,才渐渐地有人回过味来。

希景炎道:“艳阳,既不是燃烧生命照亮众人的烛光,也不是瞬间的绚烂后消逝无踪的烟 火,他不但有温度,有光亮,还能带来生命的力量。”

选手若有所悟的点头,直到下了台后,才猛然惊觉希景炎话里的意思。

是的,他是听说了希景炎喜欢《艳阳》这首歌,才想着要投其所好,但是他没想到的是, 希景炎对于《艳阳》的喜爱,并不仅仅只是欣赏。

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希景炎不但没有对他欣赏起来,反倒有几分怪罪他将一首歌颂艳阳的 歌弹成了烟花和烛火的意思。

节目里一曲唱罢一曲登场,镜头转向希景炎时,都是同一张面瘫脸,跟在羲北面前故作乖 巧,笑意温柔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羲北莫名的很想冲到电视里面,去将希景炎那一脸的瘫状揉出各种各样的形状,告诉希景 炎,该哭就哭,该笑就笑,该生气就生气,该开心就开心。

羲北烦躁地揉着眉心,啧!怪了怪了!他怎么就这么关心起希景炎了?这样不好!非常不 好!他可是计划着要逃跑的人啊!

夜已深,医院的高级病房四周静得吓人。

黑暗中睁开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清明,毫无睡意。

羲北看了一眼时间,凌晨3点45分,是正常人睡意正浓的时候,也是保镖们给希景炎汇报 羲北此刻动态的时候。

果然,房间门被轻轻地打开了一条缝,确定了他还在熟睡后,又缓缓地合上,前后不过十 几秒的时间。

每隔半个小时汇报一次,这是羲北这几日来的观察所得,保镖们被训练得十分守时,分秒 不差。

也就是说,羲北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这对于一个健全的人来说,十分轻松,但现在的他还得依靠轮椅代步,也许希景炎正是考 虑到了这一点,才看管得这么松。

羲北轻悄地将自己撑起来,手摸索到了床前的拐杖,手臂用力,腰部一挺,拐杖尖在地上 一个回转,羲北便坐到了轮椅上,动作干脆利落,十分潇洒。

为自己的技巧点了个赞,羲北冲监控的方向得意一笑,而后拿起枕头往被子里塞成一团, 又推着轮椅来到监控底下,用早就准备好的油漆给喷上了。

一切准备就绪,羲北推着轮椅整个躲进了衣柜里。

五分钟后,正好轮班回来的工作人员发现有一个监控器黑屏了,立刻派人来查看,保镖们 被惊动了,赶紧推开房门打开灯,发现床上已经空无一人。

“天啊!你们看监控倒放!他可以自己坐到轮椅上! ”工作人员惊呼出声:“他去哪了? 你们不是在外面守着吗?”

保镖们欲哭无泪,他们上一秒才看过羲北的现状,当时只是从门缝瞄了一眼,并不确定里 面那团隆起是真的活人,还是枕头堆起的假人。

再说,他们哪里能想到一个残废能这么手脚敏捷,所以轮班的时候根本就没多在意,刚才 甚至还让门外放空,出去抽烟的抽烟,和希景炎汇报进度地汇报进度去了!

也就是说,在监控器被毁的短短几秒时间里,门外根本就没人!

“肯定是刚才逃的,监控器显示最后的画面是在凌晨3: 50的时候。”

“你确定他没有在监控器上动手脚?我昨天好像看到他出现在监控室来着,我还和他打了

个招呼

快去打电话给希总!”

你们三个,跟我一起分头去找人 是!”

一群人急吼吼地来,又急吼吼地离开,房间里很快就空无一人。

羲北将茶包上的金属丝拆了,在插头上卷了一圈,插进了插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