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镇魔山以前什么来头啊?”
羲颜:“……”
羲北才想起这里是自己的世界,羲颜初来乍到,了解得肯定不多:“哈哈哈,我就是习惯 问了,其实我知道,我知道,家里古籍上有写过,这山里封着一把剑,据说是涿鹿之战后,黄 帝为了镇压蚩尤的手下的魃王大魔,以自己的血骨炼化的镇魔剑。”
镇魔剑之下,妖魔鬼怪无所遁形,法力尽失,没法为祸人间,还得人间安宁。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以及世界灵力的逐渐稀薄,镇魔剑的力量也逐渐消退,所镇之魔也 开始蠢蠢欲动,有些力量强大的大魔趁机逃出了镇魔剑下,打响了长时间的神魔大战,搅扰百 姓不得安宁。
商周战后封神,春秋战国动乱,东汉末年狼烟四起。
于是仙家们纷纷出动,在镇魔之剑的基础上,又造了一座镇魔山,山中布幽林,迷雾,石 阵,深沼,将重新抓来的大魔们再次关押此地,长久封印。
就这样又过了几千年,镇魔剑彻底与镇魔山融为一体,守护着人间。
为了不让里面的魔头们出来,各大世家长久以来都派人守护,按时加固阵法,又在外围设 置了阵法,为的就是层层加固这妖魔鬼怪的大型监狱。
“虽然我不知道那些人想干什么,但是……”羲北虽然在笑,但是笑意却不达眼底:“如 果有异状,我会毫不犹豫地封锁所有已经被破开的屏障,哪怕还有人在里面……”
“那你刚才你为什么不干脆下去阻止他们? ”羲颜伸手擦了擦羲北的嘴角。
“出发前白家主千叮咛万嘱咐,更有其他的长辈耳提面命,他们连自己的亲族长辈的话都 不听,怎么会听我的?”羲北耸耸肩。
羲北不由想起了自己之前在上一个世界的大墓里时,明明就站在阶梯口上阻止,却还是有 大批大批的人不听劝告,反倒诬陷他和守墓兽串通,甚至还有人用这件事来威胁他,自以为是 抓到了他的把柄。
有些人非要去撞南墙,还把劝阻的人认为是碍路石,是居心巨测,是不安好心,非要自己 亲自再撞一次,才肯相信,才肯后悔,才肯回头。
这种人就算被强行阻止了,在坏的结果没有发生之前,还会来怪罪别人的多管闲事。
“少爷!”尚霜总算找到了羲北,庆幸地拍着胸口道:“幸好幸好,幸好没有跟着进入山 里胡闹。”
尚霜的视线一转先是看到了那三只大兔子,吓了一跳,“唰”地拔出武器。
“不要紧张,它们还是很听话的。”羲北抬手示意尚霜放下剑,“夏泉呢?他没跟你在一
块?”
“他去另一个方向找你了,少爷你可别再乱跑了,这次围猎有阴谋,我们还是早早离去比 较好。”尚霜想起自己在寻找羲北时看到的一切,有些担忧道。
“哦?怎么说?”
“仔细看了一下,进去的人,一个都没有出来,按理说,镇魔山只能镇压妖魔,不会困住 人类,可是那些人进去了三四天,还是毫无音讯。”
“等等!”羲北突然想起了什么:“我怎么觉得奇怪的不是没人出来,而是没有大量的妖 魔出来呢?屏障不是破了吗?”
尚霜也愣住:“屏障是后来的人封上去的,和镇魔山本身没有关系,该压住的妖魔还是会 压住,但若是人类故意释放妖魔,把妖魔带出来,那就没办法了。”
“这,要怎么带?”
“仙门世家多的是御兽御鬼的法子,一旦签订了契约,他们就可以把那些妖魔带出来,所 以我怀疑,有人从中作梗,鼓动其他人进入镇魔山里,然后再偷偷地把妖魔带出来。”
试想,那些可怕的魔被有心人带出去之后,人间又会变成怎样一副光景。
“四大世家的人没有察觉到吗?他们就不准备阻止一下吗? ”羲北问完,自己也笑了 : “
哦对了,就是他们的人带队进去的啊,他们也许准备了,但准备的却是一场责备,责备自家那 些中二少年们,然后再轻拿轻放,这件事就可以过去了。”
尚霜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又有些感慨。少爷到底在书海里面经历了什么,竟然能这么快的 就想清楚这些弯弯绕绕。
“可是,为什么呢?把镇魔山里的妖魔带出去,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他们就不怕被妖魔反 噬吗? ”羲北摸着下巴。
羲颜:“四家牵制太多,有人想一家独大^ ”
羲北了然:“玄氏可以排除,他们实力最强,要想独早就独了,可是他们没有。”
羲颜:“但其他人会忌惮。”
羲颜点头:“那么玄氏应该是被剔除的首选,因为实力太强,接下来就是白氏,白氏表现 得最着急,而且白家还派了小辈中最强的白愿进来,为的就是夺第一。”
尚霜轻咳一声:“但是被我们给破坏了。”
羲颜语气幽幽道:“还有白谦君。”
羲北:“白谦君的实力和朱裴不相上下,很难说,而且白谦君的猎物也被我们夺了不少。
”
尚霜掩面:“造孽啊!我们做了什么!”
我们把人家早早安排好的排名给搅和了。
羲北摸摸鼻子。
如果不出意外,这次的狩猎排名是应该是“白愿,朱裴,玄丞,青枫眠”,现在被他们这 么一插手,就变成了朱裴在前。
白家人不得第一,难以服众,就算合力攻打玄氏,重担也不会落在白家,而是朱家。
朱裴有野心,但是朱家主却沉迷酒色,担不起重任,所以那些人很可能会退而求其次,选 择青家。
青家主是个老滑头,就算带头打架,打完之后也不会一力揽权,而是让四家变成三家,继
续制衡。
可是辛辛苦苦策划了这么些事,当然不是为了继续受制的,最有可能的是两家合伙灭了一 家,然后再对打。
“你们觉得哪家才是主谋?或者,都是被别人利用的刀子? ”羲北问道。
“无论是谁,掺和进去对我们都没好处,少爷,我们还是赶紧走吧,这浑水不好淌。”尚 霜抽出了丝帕,缓缓擦去了额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