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低垂着头,但她的视线还是忍不住看向了坐在他们主人身边的大胖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衣着的缘故,之前那个几乎成一个球形的胖子,现在像是瘦了一大圈 ,从滚圆变成了椭圆,皮带在腰间一收,勉强还有了一些样子。
五官也渐渐地显露出来,不再是几条难以分辨的细缝,脸上的肉也少了,还能看出一点点 下巴的模样。
看起来白嫩柔软的手指,正在一点点地剥着一盘坚果,果肉非常贴心的码在盘子里,堆到 一定数量之后,就推到承君彦的面前。
是的,他们的主人,一个高等的纯血血族人,正在津津有味的吃着坚果!
“让他进来吧。”承君彦非常享受着羲北的服务,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甚至想将这个软 软香香的胖子抱进怀里来,好好地蹭蹭,如果还能再吸上几口,那就更好了。
不过这个胖子虽然看起来很好欺负,但是武力值却不容小觑,这一点,承君彦早有体会。
“尊敬的大人,我非常荣幸能参加您的舞会,这是我精心准备的礼物,希望您能喜欢。”
普利便是管辖着帝都的血族伯爵。
他深深地鞠躬,仿佛早就忘了之前承君彦将他派去的手下赶出门的事,态度恭敬得不得了 “既然是精心准备,那我可要好好看看了。”承君彦将坚果肉抛进嘴里,优雅地边嚼边道
普利趁机偷偷抬起头,目光不敢与承君彦平视,余光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承君彦身边的人
一个个的,都不是善茬的样子,唯有一个身材肥胖的人……咦?
普利愣了一下,抬眼对上了羲北玩味大人视线。
首先要说明的是,血族的人为了隐藏身份,会刻意的改变自己的容貌,一来是为了避免猎 人找麻烦,二来是容易混入人群之中。
所以,基本上这里的每一个吸血鬼,至少有着白天黑夜两种身份,甚至更多。
羲北因为知道剧情,当然也清楚普利在人前的身份是什么,而且其中一个身份,还和栖栎 的父亲栖盛家是合作关系。
所以普利一眼就认出了羲北,震惊在他眼中一闪而过,很快就化作满脸笑意:“哎呀,这 不是栖二少爷嘛。”
羲北知道他在试探自己,于是故意装作不认识:“伯爵大人认识我,可真是我的荣幸呢。
”
“怎么可能不认识,栖家可是人族排得上名号的富贾,栖二少爷的名声更是响亮,让人… …过目不忘。”普利装作无意道:“可是,我好像记得,二少爷目前是在猎人学校学习呢。”
一个猎人,竟然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了一群血族的舞会之中,这情形,还真是稀有。
跟在伯爵身后的手下闻言,都露出了嘴角的尖牙,不过碍于长辈们在此,并没有立刻行动
羲北耸耸肩:“没办法啊,谁让我现在正在追求一个血族的人呢?我的心脏现在像是被分 割成了两半,一半是我的使命,一半是我的感情,我也在艰难地抉择着……不知道伯爵大人有 什么好的建议吗?”
普利微微眯眼,不知道羲北这葫芦里买着什么药。
不过这么多长者在场,又似乎对羲北没有敌意的样子,普利便暂时放下了疑惑,笑道:“ 果然传言都是骗人的,栖二少爷胆量惊人,我十分佩服。”身为猎人,都敢单独在血族身边混 ,这何止是胆量的问题,这简直就是找死。
“哪里哪里。”羲北权当他在夸奖,继续给承君彦敲坚果。
两人说话间,承君彦也看完了普利呈上来的礼物,颇为满意地点点头:“这份名单,我就 手下了,姑且信它里面写的都是真的。”
对上承君彦,普利立刻换了一副态度,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尊敬的大人,名单千真万 确,记录着这近三百年来的血族名录。”
无论是人族还是血族,都会有专门的人负责记录族群的历史,这些人独立与纷争之外,拥 有“不可被抹杀”“必须得到绝对的保护”的权利,当然,他们也必须遵守“不可入世”“不 可偏颇妄言”“不可主动攻击”等诸多规则。
一旦破坏了规则,他们的权利也会被剥夺。
这些人,一般统称为,记录者。
“那三百年前呢? ”承君彦将名单放在了一边:“血族可不仅仅有三百年的历史呢。”
“这,这个……”普利擦了擦汗:“三百年前,发生了一场战争,记录者们集体消失了, 那些记录者近千年的族史,也不翼而飞。目前还没能找到。”
“三百年前,是好像是亲王之间的战争吧,略有耳闻。”羲北在脑海里翻着剧情:“也是 从那个时候开始,血族的实力走向了下坡路。”
普利脸色微变,笑容有些僵硬:“看不出来,栖二少爷对这方面很了解嘛,是在学校里学 习到的?”
“不,只是我个人对这方面比较感兴趣而已。”羲北笑得像一个福娃娃:“想要找到通往 和平的路,就要了解战争出现的原因。”
“和平?”普利忍不住嗤笑出声,心道这果然还是个天真的孩子。
“是的。”羲北十指交叠,支起了胖胖的脸:“因为我发现,单方面的消除一个种族,并
不能走向我心中的和平。
普利伯爵离开之后,开始陆陆续续有人上来和承君彦寒暄。羲北自知自己身为人类,和太 多血族的人见面,会有所不便,就借故离场了。
正巧也到了要给慕封换药的时间。
这几天,男主一直住在承君彦的新买下来的小楼房里,因为他失血过多,导致对鲜血有着 极度的渴望,羲北便一直将他捆在床上,深怕他夜里出来搞事。
果然,羲北才一打开房门,就看到了一双血红色的双眼。
失去理智的慕封,喉咙里发出一阵阵的低吼声,看着羲北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个移动的 血袋子,晶莹的涎水不断地从他的口齿间滴落下来。
“明天就要上课了,你这样子,还真是难办。”羲北将药箱放在桌上,上前解开了慕封的
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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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3.移动血袋
羲北总觉得慕封心口上的那个字很眼熟,但因为划在字上的刀疤太多了,层层叠叠,新伤 旧伤,就像糊了一团血块上去似的,根本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