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北指了指自己的额头示意:“你,要不要擦点药?”
李云年目光直直地看了羲北好久,才突然一笑:“夕大少爷,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那 天我们明明就在办公室里一起开会,面对面的坐着,你却还能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
“……”办公室?开会?羲北刚想否认,脑中却闪过一道灵光,依稀极记起那天是穆子延 “代班” 了一天,而正好那天夕琉要带他去公司认识认识人。
不过李云年既然认为他在演戏,羲北也不介意继续“演”下去。
“公事公办,私事私了,我这人一向公私分明,再说,今天这事也挺尴尬的,李先生不也 是装作不认识我吗? ”夕长北摸了摸衣服口袋,拿出夕琉近日给他弄好的名片,递给了李云年 ,“不过既然咱们连私下都有缘分,不如往后找个时间,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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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这个男配不简单
“我觉得现在就挺好的,我知道有一家酒吧,气氛不错。”李云年接过了名片,看了一眼 ,便收进了衣侧的口袋里。
羲北没想到男配居然还挺积极,有些意外;“看来李先生头上的伤没问题了?还能喝酒?
”
“夕少爷误会了,那里是我朋友开的,离这里也比较近,我到他那敷些药就行了,还可以 顺道聊聊天。”
至于聊天的内容,自然是和主角攻受相关的。
李云年头上和眼角都擦了药,却丝毫不在意自己这般形象,手里玩转着一杯酒,坐在羲北 的对面自顾自的说着他暗恋着主角受的那些又酸又涩的过往。
小学六年,初中三年,高中三年,这已经不仅仅是同学,而是发小了,他看着主角受长大 ,却因为种种原因,一直不敢将这些感情宣之于口,只能苦苦忍耐,却没想到,主角受竟然在 大学遇上了另一个人,然后义无反顾的在一起了。
说到这里,李云年仰头喝干净了那杯酒,嘴里品味着那种苦涩的味道,配上脸上的伤,更 显得凄惨无比。
羲北默默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其实也在翻看002给的人物简介。
李云年也算是个富三代,家中两代经商,因为管事人眼光独到,对市场的掌握力度透彻, 积累了不少的人脉和资金,也算得上是上层社会的常驻人口。
只是李云年的伯伯就是现在李氏的掌权人,而因为他伯伯到现在还没有个儿子,所以对李 云年也当是半个儿子养,颇为欣赏,当然,也仅仅是欣赏而已,具体表现为“给你去公司走走 看看”、“转让一些股票到你手里”、“偶尔带出去遛遛,参加宴会之类的活动”诸如此类, 以此来表现出对李云年的看重,以及告诉外人,即便他暂时还没有儿子,却有个不错的侄儿, 李氏不怕找不到继承人。
当然,李云年也是个比较争气的,在学校里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加上长相帅气,成为了 不少女生的暗恋对象。
但偏偏,李云年的目光就是忍不住被某个男孩所吸引,总是在不经意间看向对方,尤其是 当对方成为自己的同桌之后,这种欣赏的感觉就越发的明显了。
和李云年相反,林圆就是个学渣,成绩不好,还老爱往外跑,李云年是后来偷偷的跟出去 才知道,林圆是跑去打工赚钱,为了能给家里减轻负担,但是林圆又有些倔强,怎么也不愿说 ,被老师逮回来之后,就谎称是去了网吧,挨了一顿骂。
“还有一次,他半夜翻墙出去,回来的时候正好被保安抓住了,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哪个小 流氓,吵吵闹闹的,整栋宿舍楼都惊了,后来还是他的舍友认回了他,他当时蹲在地上,撅着 嘴,那种有点小野蛮,又有点可怜的表情,真是让人忍俊不禁,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 爱又好玩的人呢?”李云年让人将自己的酒满上,也许是喝得多了,还对着人服务生笑了一下 ,服务生顿时脸红红的走了。
羲北:“……”不太能理解你们眼中对“好玩”和“可爱”的定义,这也许就是情人眼里 出西施吧?
李云年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才将话语权交给羲北:“你呢?你和金书海是怎么认识的
?,,
羲北不喝酒,所以面前放的是一杯果汁,好在李云年也不计较这些,看上去似乎真的只是 想要找人聊聊天。
“高中才认识的而已,既不是同桌,也不同宿舍。”羲北简要概括。
李云年笑着摇头,微醺的眉眼挑起,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羲北:“你这是在敷衍我吗?有 些事情,圆圆都已经告诉我了,前男友,对吧?”
当一个人有意无意的将自己的知道的事情拿出来说的时候,十有八九就是想要打听一些自 己不知晓的事情,或者是引出一个带有目的性的话题,羲北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开门见山:“ 李先生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
“圆圆说你这人有些偏执,还有些阴沉沉的,可是现在看来,却不像是那么回事。”李云 年歪头看他:“而且,你和上次看来,也有些不一样。”
“你在林圆面前和在我面前,不也是不一样吗?……李先生,老实说,我并不想知道我情 敌的过去有多么的可爱,以及我情敌的爱慕者对他是多么的求而不得。”羲北作势要走,就被
李云年伸手拦下了。
“夕少爷,不要着急嘛。”李云年那原本带着微笑的表情突然一收,“我只想知道,你愿 不愿与我合作,让彼此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呢?”
原来看上去温柔体谅人的男配,才是那个最有心机的那一个啊……
回到家后,羲北靠坐在沙发上,心中满是感慨。
剧情里的夕长北和李云年是完全没有接触到的,一是因为夕长北的性格,二是因为李云年 还有其他办法拆散人家小两口,根本不需要夕长北这个可能拖后腿的“小三”。
羲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入了李云年的“法眼”的,居然还被委以重任,让他再去将金书海 约出来。
他看上去很像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吗?
羲北想将这些奇葩事告诉穆子延,也让他乐一乐,字都已经写好了,却又一拍脑袋,觉得 自己一定是疯了。
真是活得久了,很多事情都混乱了。加上穆子延从未出现在自己面前,交流对话,仅仅是 凭借书信和留言,羲北就总是误以为对方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人,可以依赖,可以信任,可以肆 无忌惮的交流想法,表达爱意。
可若是换位思考,这些在对方眼里,其实都很莫名其妙吧。
唉,好难啊!让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真的好难啊!
羲北将那张纸撕了,重新写了一份,用杯子压在了桌上。
穆子延发现自己最近出来得越来越频繁了,而且他还能隐约的感受到痛觉,比如对方在切 菜时弄伤了手,不留神磕到了桌角,以及,被那个姓金的男人刮破了耳朵。
穆子延对着镜子,缓缓地摸着耳朵上已经结了痂的地方,脸色发沉。
如果这些痛是真实发生的,他眼前恍然闪过的场景也是真实发生的,那是不是意味着,在 不久的将来,他会和夕长北共享一个视觉?
要是在之前,这个发现一定会让穆子延欣喜若狂,但是现在,他却莫名的高兴不起来。
当他连视觉和触觉都能与另一个意识共享的时候,对方还会存在吗?而且他现在能如此频 繁的出现,难道是因为对方开始变得虚弱了?
穆子延查阅了很多相关书籍,像他们这种情况的,少之又少,而且可信度也不高,许多都 是处于猜测阶段,得不到更好的解决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