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又想到了什么，冲到了正坐在会议室角落，吃瓜吃得不亦乐乎的苏望言身前，尖叫道：“还有你，苏望颜！我小瞧了你，呵，没想到你和他早就沆瀣一气。你个寄人篱下的废物，没想到啊，我居然被你这废物给坑了！”

吼完，他猛地冲上前，试图抓住苏望言的衣领，却被及时赶到的季云漠抓住伸出的手，一个反用力，直接把季云理甩了出去。季云理被甩到地上，被冲上来的保安制服了。

苏望言此时，还保持着一脸吃瓜到一半瓜，掉地上的震惊表情。季云漠心下暗叹，这小子也太不会保护自己了吧，还好自己看着季云理走过去，就觉得不对，及时拦住了。

见苏望言没事，季云漠揉了揉他的脑袋，然后又走回自己的位置。看着还在不断挣扎，嘴里还不清不楚叫嚣着的季云理，季云漠提高音量，用所有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声音，说到：“季云理，经过财务部门的详细调查，我们发现你在分公司任职期间，存在严重的财务违规行为，包括但不限于挪用公款、虚构账目等，这些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构成了严重的经济犯罪。”

“季云理，公司已经报警。你将会被暂时停职，并接受法律的公正审判。” 他也不管季云理听没听，他只是想让在座的其他人听清楚，“同时，我也会安排专业团队对公司进行全面的财务审计，确保类似的问题不再发生。”

季云理这次，对季氏势在必得，为此从市场上收购了不少季氏集团的散股。但季云理本身并没有什么雄厚的家底，能快速获得大量用于收购的资金，只能靠挪用和贪污公款了。本来想着拿下季氏集团，这些钱转眼就能补上，没想到现在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季云漠说完，冲保安挥了挥手，季云理就被保安们带走了。在警方到来之前，估计会一直被保安们控制住，一方面怕他精神不稳定又搞出是什么事来，另一方面，也怕他逃跑。

这次季云理涉案的金额比较大，没个三五年怕是出不来的。不过这也算季云漠放了他一马，否则他收买货车司机谋划车祸的事，涉及谋杀，这种刑事案件更是严重。当然，季云漠倒是想追究，但还是投鼠忌器，怕牵扯出苏望言的事。虽然季云理现在都认为车祸是他下的套，但是他自己是清楚的，这事还真是以前的苏望颜干的。

季云理被拖走后，会议室瞬时又安静下来了。

季云漠看向还站着有点不知所措的路乘风。他倒也不打算再怎么路乘风了，和路家的合作结束，也就两不相欠。

路乘风和路家对他的背叛，已经是上一世的事情。这一世怕也是再不可能发生了。对于没发生的事，季云漠也不打算进行报复。就让路家自生自灭吧。

路乘风此时也正好抬头，望向季云漠，眼眶有点泛红，嘴巴动了动，但也没说出什么话来，可能此时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也因为说什么也无力回天，徒增笑柄罢了。

季云漠倒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你们路家手上还有一些季氏的股份，既然我们两家合作结束，有意向的话可以将股份处理掉。我这边可以给你开出合适的价格，你们路家现在的情况，也会需要这笔套现的资金的。“

路乘风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也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苏望言心想，不愧是大佬，这么快就把几个歪瓜裂枣都处理好了，自己在这里吃瓜吃得都跟囫囵吞枣一样，一眨眼都全结束了。啧，没得乐子看了，有点无趣。

会议室里剩下的人，都有点被季云漠雷厉风行的一同操作吓到，一群人都蔫蔫的，有些还低着头生怕被季云漠注意到。季云漠环视一周，看到一群蔫白菜里，有颗独苗苏望言正瞪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有点百无聊赖地看着自己，有点好笑。

季云漠说道：“今天没什么其他事了，散会吧。”

剩余的人都长出一口气，如鸟兽散。很快，会议室就剩下季云漠，章森和苏望言三人。

此时还挺早的，居然还没到午饭时间。苏望言打了个哈欠，早起太困了，为什么这些重要的会都要早上开啊，心累。

季云漠估计还有其他事要处理，就吩咐章森带苏望言，去他之前待过的那个独立办公室休息一下，一会儿再一起去吃午饭。

第30章 万能秘书

在去办公室的路上，苏望言百无聊赖，偷偷观察起章森来。

原著里，章森身为季云漠身边最重要的配角之一，相当于季云漠的半个大脑。而且章森身高适中，体态匀称，既不过分张扬，也不失男子气概，一头短发被打理得干净利落，妥妥的斯文败类精英暖男。苏望言一度甚至还暗暗觉得这两人可以凑成一对。

如果说有谁能将高效、精准与无微不至的关怀完美结合，那章森无疑就是现实中的典范，甚至让他联想到了科幻世界中的钢铁侠贾维斯那位无所不能的AI管家。但后面发现，章森这人，确实就跟一个AI一样，可以是最贴心的管家，最能干的秘书，最靠谱的大脑，但就不会是最好的爱人。

可惜原著里章森英年早逝，要不苏望言还挺好奇，作者会不会给他安排一个CP的。可惜这些再优秀的配角，都是大男主成长线中的炮灰。苏望言非常惋惜，不过这次自己既然来了这里，就不会让各种悲剧再发生。

章森其实也发现苏望言在偷偷地观察自己。这小家伙，根本不懂掩饰自己的好奇和打量。不过，对于这种不加掩饰的注视，他非但没有感到反感，反而觉得有趣。

想起季云漠跟他说，这小家伙称自己是“穿书”来的？虽然章森不信这种不科学的事，但不妨他觉得苏望言身上有秘密。

“苏先生，您对我很感兴趣吗？”章森突然转向苏望言，问道。

苏望言被章森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自己正盯着人胡思乱想呢，被逮了个正着，磕磕巴巴地解释道：“就，就觉得你挺厉害的。哈哈，漠哥手下无弱兵嘛。你能成为他最得力的助手，肯定也不一般。”

章森倒是没在意他没话找话的胡乱吹捧，试探性的问道：“苏先生，我觉得你失忆后，和以前不一样了。你说一个人失忆，就能突然变成另一个人么？”

苏望言倒是不在意，随口扯到：“可能吧，我也不知道啊，我失忆了，也不知道我自己之前是什么样的哈哈哈。”

章森看着苏望言明显就在撒谎，也没揭穿，笑一笑表示理解。

此时他俩已经到了以前苏望言待过的那间办公室，章森开门带苏望言进去，说道：“苏先生，这是季总特意为您准备的办公室。”

章森微笑着介绍道，“考虑到你以后，可能会经常来公司，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季总便嘱咐我把这个房间完善了一下。这层楼都是季总的地盘，你在这里可以就当你在自己家一样。”

苏望言环顾四周，比起之前，这间办公室被布置的更完善了：办公桌被调整到了最佳的位置，既能享受自然光的沐浴，又能确保视线的开阔。桌上摆放着高配的外星人笔记本，还有一些文具，旁边还放置了一盆的植物。令苏望言惊喜的是，办公室的一角还设置了一个小型休息区，配有一张舒适的甚至可以躺上面睡觉的沙发，还有茶几。

真是太周到了！苏望言三步并称两步，先把桌上的笔记本拿在了手里，然后跑到那个看起来就很舒适的沙发前，往上面坐了坐，沙发随着他的动作轻轻弹了弹。

太爽了！躺在沙发上抱着笔记本，简直神仙日子，要是旁边茶几上再放点水果奶茶和零食，就更加完美了。

但还没等他兴奋太久，目光就被房间里新增的一个大书架吸引了。书架很大，但大部分都是空的，只放了寥寥七八本书。

这些书的书脊，啧，怎么看着很眼熟的样子。苏望言跑到书架旁，定睛一看，好家伙，《算法导论》《计算机组成原理》《数据结构（C语言版）》《C++ Primer》……

这不都是自己转专业考试的专业课相关书籍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简直阴魂不散。

苏望言一没注意，把吐槽说出口了，章森听到了差点没笑出声，什么叫阴魂不散，看来再厉害的大神，也是怕基础理论考试的：“听说你最近要回去上学，要转到计算机系，季总比较担心你的转专业考试，所以我就准备了一些计算机系的专业书。”

苏望言简直带上痛苦面具，忍不住哀嚎起来：“这顶级配置的电脑，加上飞速的网，还有这么完美的办公室环境，可我呢，还得对着这些宝贝复习考试，简直是浪费资源，心痛啊！”

章森看着他那张仿佛能挤出苦汁的苦瓜脸，忍不住轻笑出声，随即又迅速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道：“别愁眉苦脸了，没几天就要考试了，抓紧时间吧，考不过的话，难道你还想继续上艺术系？不是说车祸失忆，把你的艺术细胞也全丢掉了么？”

苏望言闻言，嘴角微微抽搐。艺术系，好像苏望言的专业还是叫什么实验艺术专业，听起来和自己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不搭。救命，自己一定要转专业成功，否则肯定肄业。

“章秘书，你去忙你的吧，不会你还要监督我复习吧。”苏望言不太想聊转专业的事，失忆能让一个人从艺术生变成程序员么？想想自己的借口都漏成筛子了。不过反正我失忆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苏望言准备以不变应万变。他深吸一口气，认命地抓起《算法导论》，准备开始啃书了。

章森见苏望言开始复习，嘱咐了两句好好学习的话，也离开去找季云漠了，今早董事会发生这么多波折，他这边也堆着一堆要处理的事。

*****

午饭时间，章森和季云漠一起来到苏望言这边，叫他一起去食堂吃饭。

居然是去季氏集团的食堂，苏望言好奇起来：“漠哥，你也会屈尊降贵吃公司食堂的啊？”

“什么屈尊降贵？”季云漠无语道：“不然你以为我每天中午怎么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