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在泽田家,泽田纲吉用拙劣的谎言骗过了奈奈女士,称雪枝在路上遇到了一些事,要晚些时候才回来。作为赔礼,森先生送上了礼物,然后在客厅和泽田家光刀光剑影地寒暄起来。太宰治人美嘴甜哄得奈奈女士乐不可支,使她无暇关注雪枝的事。
泽田纲吉悄悄地望了眼客厅的方向,见母亲没有关注雪枝阿姨的事,松了口气。随后他端着茶水上了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看到三个抱在一起的孩子,安慰的话语根本就说不出来。阿缘来自于二十年前,时间一到她还是会回到那个时间。
“那个……”果然还是无法不管啊。泽田纲吉挠了挠脸颊说,“要不先喝点水,哭得久了会口渴。”
三人停了下来,齐齐望着泽田纲吉。看得泽田纲吉十分不好意思:“我是说,要不要洗洗脸?”
三个人满脸泪痕,眼睛也哭得泛红。泽田纲吉打来一盆温水。
“我来……我也想给妈妈做些什么。”惠接过毛巾,浸湿拧干,小心翼翼替阿缘擦起了脸。津美纪则是取来梳子,替阿缘梳起了头发。雪枝母亲给她扎辫子的模样,给阿缘也梳了一样的麻花辫。
阿缘乖巧地坐在榻榻米上,双手不知道该放哪儿,只好握着拳搁在膝盖上。
已经过去半小时了,两个人还没唤回来。惠看着时间,然后想了个办法,打电话给柯南,让他用妈妈的声音给奈奈阿姨打个电话。
柯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按照惠的意思用雪枝姐姐的声音给他发来的电话打了电话报了平安。等他打完电话猛然反应过来,为什么惠会知道他能变声?反应过来后细思极恐,不禁流下了冷汗。
……
森先生与泽田先生达成了友好的共识。之后他便上了楼,留下泽田先生和蓝波他们玩得不亦乐乎。
二十年前的妻子看样子过得极为不好。被拐卖,或许还有培养的意思,最终的结果无非就是成为送给某人的礼物。
那么问题来了,妻子是六岁来到孤儿院,十二岁被收养。那她是如何逃出来的?
森先生对这一点很是好奇。
他绅士地敲了门,里面传出“进来”的声音。他开门进去,先是望了一圈,问:“里包恩先生和父亲大人不在?”
泽田纲吉:……
这就叫上了啊!
但作为一个好孩子,他还是很有礼貌地回答:“不知道,回来后就没看到他们。可能又在打算着什么吧……”
反正他是想不出来,阿缘来自过去,想要改变也是不可能的。
森先生点了点头,随后目光才望向被两个孩子包围的幼年版妻子的身上。
随便找了个理由打发两个孩子下楼,结果泽田纲吉却是坚持留在这里。
他很诚实地回答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总觉得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然后羞赧地笑笑。
森先生:……
“你是谁?”阿缘抬起头问着森鸥外。
森鸥外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微笑着说:“你猜猜。猜对了有礼物。”
阿缘皱着脸,脸憋得红红的,完全想不出来,
森鸥外提醒说:“我们的关系很亲密。”
阿缘继续皱着脸,随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恍然大悟:“难道你是未来的我的丈夫的弟弟吗?”
森鸥外:……
泽田纲吉:……
不行!好想笑!
森鸥外僵着脸问:“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阿缘信誓旦旦地掰着指头说:“你看。惠和津美纪是未来的我的孩子,他们刚才叫你叔叔,所以我我觉得你一定就是未来的我的丈夫的弟弟。”
亲戚关系理得真不错。下次不许再理了。
森鸥外竖起食指说:“我们的关系暂且保密。”他还没丧心病狂到说出夫妻的事实,要是给年幼的妻子留下不好的印象,那他老婆就没了。
阿缘垮下脸,“那礼物没了吗?”
森鸥外笑眯眯地说:“有哦。”他从袖中抽出一把手术刀,将它放进了阿缘的手中。
“森叔叔!”泽田纲吉见状,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
森鸥外歪着头道:“诶?不行吗?看到阿缘这么可怜,我的心都要碎了。”
森先生的语气中带着忧伤和悲痛。
他抽出手帕,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阿缘明明是世界的珍宝,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
泽田纲吉:……
虽然看着有些夸张,但是他确实感受到了某种悲伤。
里包恩和风似乎商量好了某些事,回来后,风将一把枪递给了阿缘。
“这是一把特殊的枪,不到万不得已坚决不能用。我记得教过你开枪的。”
阿缘愣愣地看着和父亲长得颇为相似的小婴儿。
“你……”
风长长地舒了口气,他说:“阿缘,我是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