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1)

比名声在外的温虞,她就显得默默无闻了起来。或许还被一些人当做了累赘?

盗墓贼不相信有鬼,但是却也敬畏着。

等到盗洞加固好,太阳都已经快要下山了,还需要将里面凝滞多年的腐朽气息放去,不然一下去可能就会造成胸闷缺氧。

因此秦羽决定了等到天黑了再下去,正好让大家修整一下,吃点东西。

营地也被建在了离盗洞并不远的地方。

约莫七点的时候,姬青央看见有人从背包里拿出了几根香来,点燃之后插在盗洞之外。

“神三鬼四,这些家伙居然还信这个。”温虞靠在她的边上,剥着之前顺来的花生瓜子,“我以为这些盗墓的都是无神论者。”最少她以前遇到的,可不相信这个。

“除了那香,其他的全都不对。”姬青央说道。

不过她也没有指出来,这附近别说是恶鬼了,就是小鬼她都没有见到一只。姿势错误也不会有什么关系,本来就没有什么用。

对于这些盗墓贼来说,不过是求一个心理安慰而已。

到了下墓的时候,她就跟在温虞的身后。前面是秦羽傅爷,后面则是刘老和等一些伙计。

墓道里面很黑,她们每个人都有手电。她和温虞在这样的黑暗之下,双眼视物却依旧很清晰,并没有什么地方看不清楚。

墓道宽敞的能够让两人并行,里面的空气不好闻,带着一股子的腐朽。

落地的地方甚至都是枯枝败叶,好在越往里面走就越少了。

“这里应该不是通往主墓室的墓道,两旁连主人生平的壁画都没有。”傅爷咳嗽了一声开口说道。

墓道的墙上干干净净的。

一般通往主墓室的甬道上都会画上墓主人一生的重要经历,这里什么都没有。

“小心一点。”她看了一眼大大咧咧的温虞,这个地方居然一点阴气都没有,实在是怪异。

墓地所在,不可能没有一定阴气。

甚至这里连死气都没有,就好像有人将墓顶揭开来然后用三伏天的太阳狠狠的暴晒过几年,将这里的阴气死气尽数的消弭了个干净。

地宫的另外一个地方,距离她们此刻的位置直线距离百米远,几乎是在地宫另外一个顶端的墓室里,有一双眼睛睁开了。

沉寂了千百年的地宫终于在上一批客人们离开之后,又迎来了新的客人。

“这里看起来好像也没有那个姓董的说的那么危险么。”温虞打了个哈欠,和她不一样,其他的人的心一直都是紧绷着的。

“这里有一具骸骨。”忽然有了发现。

“这里的机关被触发过。”那个骸骨的身上插着数枚箭矢,刘老检查之后说道。

“穿着不像是上个世纪,应该是更久远之前。”刘老看着这人身上破烂的麻布衣服,还想要说什么。

“这个是以前死在这里的盗墓贼,董先生也遇到过。而他们就是在这里发现了赠给了姬小姐的那半枚玉佩。”秦羽推了推眼镜说道。

“根据董先生口述的,他们在这里遇到了一直很可怕的凶兽,后来查找典籍之后才发现是由墓中阴气所诞生出来的蜃,这方面或许由姬小姐来说会更加的简单易懂一点。”秦羽话说道一边,将皮球踢给了她。

“墓中形成的蜃和镇墓兽的作用差不多,如果你们有遇到过的话,应该不会陌生。”她看了一眼秦羽说道。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些东西?”刘老听她和秦羽的话反问道,“我们盗过的墓也不少,从来没有遇到过你和秦先生说的东西。”

“你没看见不代表不存在,我没有见过你父亲,就能说他是不存在的么。”温虞扬了扬眉,直接怼了回去。

要知道,越是古老的墓就会越出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尤其是在末法时代之前和末法时代刚刚开始的时候。

就好比秦皇陵,那里面的东西恐怕也都不算什么。因为在秦之前,还有更古老的朝代,有些东西,不古老不以成精。

“这墓中很干净,我没有察觉到引起和死气。而靠着这两样才能够存活的墓蜃很有可能已经消失了。”

“至于墓蜃的作用,他们会消灭一切入侵墓中的盗墓者。长相没有固定的形态,由阴气死气汇聚,常人的眼睛也看不见。”

“不过等普通人能够看见他们的时候,大概也就离死不远了。”

姬青央说着,其他的人多少都有些满不在乎,要是有鬼的话,那被他们盗过墓的主人还不找他们拼命。

她也懒得多费唇舌,有的时候,不知道也是一种幸福。

人死之后几乎都会直接落入地府往生,而那些不愿意往生的魂灵多数都是因为执念不肯离开,鬼差也不是那种你不投胎也硬要带你走的鬼。

地府都已经鬼满为患了,因此在灵魂的阴寿消失之前都是可以选择不投胎的,而在人间‘活’着,只要不作恶就不会被除灵师抓起来。

而执念是灵魂强留在阳世的唯一凭证,如果有一天鬼魂完成了执念,或者执念消失了,那么他们的灵魂也会自动的前往地府。

“这一觉睡的真舒服。”黑暗之中那双睁开的金红色的眼眸,灿烂的好似有两簇烈焰在其中燃烧。

抬手弹了弹手指,长明灯之上直接燃起了一簇簇火焰,也显出了那个有着一双火焰般瞳孔的人是个什么样子。

一身张扬的焰红广袖长裙,长长的下摆上绣着飘逸的如同凤鸟一般的火焰纹路,外面则罩着一层淡红色薄如蝉翼的轻纱。

长发松松的在脑后挽了一个髻,斜插了一只红色的如同玉制的珊瑚簪,大半的发就那么直直的垂落在肩膀之下,长至腰际。

面容上的凤眼微挑着,一双别与常人的金红色眼眸轻眨着,嘴角一抹笑容平添了几分飘逸潇洒。

唯一美中不足的,大约就是她的身影有些飘忽,比起人,更像是一个飘忽不定的投影。脚尖甚至都没有落在地上,如果存在人想象之中的鬼。

“上一次还是被人从玉佩里放出来的时候,过去多少年了?”敲了敲自己的额头,虽然说睡了应该有些时间了,可她还是觉得困殆。

“嗯?穷奇的虚影怎么不见了。”她打了个哈欠,发现没看见睡着之前还在身边的穷奇,那家伙不好好守着这个墓跑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