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藿爽得失神,总觉得缺了一点什么却找不到根源,他的手在床单上胡乱的抓着,下意识摆腰蹭着性器。
“嗯……还要……我还要……”
他自顾自地说着,已经神志不清也不知道还要什么,他难受得摇头,更加剧烈地收缩后穴,希望能通过肠壁的摩擦更快地到达高潮,彻底缓解这场滔天的痒。
关流云当然知道他要什么,但碰也不碰性器,掰过李藿的上身捻住两颗肉粒,揉搓拉扯高高扯起,同时性器凶狠的撞击。
快感如同湍流在体内奔涌,李藿浑身一抖,奶头的疼痛混着爽冲击着身体,肠道激烈地收缩,却被肉棒更加蛮横地破开,“啊”他大叫着高潮,腰肢再也承受不住一般软在床上。
痉挛的肠壁带来的快感让关流云扭曲了表情,与精致面容完全不符的狰狞肉棒狠狠地肏干骚穴,次次顶到骚心,李藿尚未从高潮中结束,又被推向更高的高峰,呻吟中带着无法承受的崩溃,泪水无声地留下,腿根酸软完全软下,骚穴还紧紧缩着。
肉棒还在顶弄,源源不断的快感从后穴传入脑海,他不住地颤抖,药效还没有消失,在射过一次后平静下来却也折磨着他的意志。
激烈的性爱直到天亮才结束,远处清淡的天光从天际线上升起,青蓝白三种颜色交织,看得人无端平静。
关流云抱着李藿沉沉睡去,脸上还挂着心满意足的笑容,美好中带着恬静,如果不是见过他的突然发难,李藿也会觉得这是一个无害的美貌男人。
他的眼泪干在脸上,身体被简单清理过,全都是青紫与红痕,穴口已经肿了,李藿微微收缩都能感到疼痛。
片刻之后,他看不清神色地打量了关流云最后一眼,拖着无限疲惫的身体与心,离开了这个地方。
至于关流云醒来之后如何的失控与疯狂,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52还是竹马好
这时已接近年关了,以为是钢铁铸就百毒不侵的心,在连续不断的伤害下,变得千疮百孔,他下意识地想要回到平静,在家里找寻最后的温暖。
于是,他订了回家的票,因为路线是从B市到家乡省会,再从省会坐长途客运回去,所以他给在省会工作的发小提前打了个电话,如果对方刚好也要回去,他们就可以结伴而行。
“喂?我工作处理得差不多了,就请了个假想提前回去,免得到时候挤,机票订好了,应该下午就能到C市。你呢?能回的话我到了找你,咱俩一起回。”
那边,一毕业就进了国家研究所的薛若涤挑了挑眉,他跟李藿保持固定的联系,只是有时候大家工作都忙所以会忘记。
上一次通电话要追溯到几个月前,他知道对方又分手了,没由来的放松让他握着手机开玩笑,说研究所里的男生随便对方挑,他给李藿把关,被骂了一顿也没有消减这种开心,破天荒地放手下人按时下班。
他不信在这种明显忙碌的年关能提前处理完事情,更不信平常无事的李藿会因为工作忙完了就请假,但在电话里他看不到对方神色只能从声音中判断,而早已经历的社会磨练的李藿不是那个隐藏不了自己情绪的学生,根本听不吃什么异样。
于是薛若涤没有打草惊蛇,只是淡淡打开电脑写了一份请假申请,便对电话说道:
“我早就放假了,这几年的年假都没有休过,攒了好大一段时间,不放心手底下的人才在C市看着。你下午几点到,我开车来机场接你,然后带你在C市转转,转够了咱们就回家。”
闻言,李藿顿时笑起来,开心极了,“那感情好,我看你还真就是操心的命,都休假了还要坚守工作岗位,我要是你,早就放飞自我了。”
他在电话里打趣,身体的疼痛都在这种可以和亲人般的朋友相见中消失不见。
“没办法,早就算到大人您要来,专门恭候您的大驾呢。”
薛若涤打字的动作不停,当做没看到同事挤眉弄眼,轻松地回击道。
“手艺人手艺人,没想到薛大研究员还有算命这技能,是我小瞧了您。”
李藿把手机调成外放,一边说一边打扫家里,还要给家具蒙上防尘罩,他都怕一会儿会赶不上飞机。
“当然,我身上你不知道的技能多了去,哪能样样都让你知道,我还不兴藏点儿大招了吗?”薛若涤敲完最后一个字,把申请发到了上级邮箱中,听到李藿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由问道:“你在干什么?有点吵。”
李藿一抹额头上累出来的汗水,喘着气坐到沙发上,“十天半个月都不待在家,我不得收拾打扫一下啊?免得到时候回来灰有几层厚,但可没那个精力收拾了。”
闻言,薛若涤手握成拳堵在唇边轻轻笑了下,清润磁性的声音立马通过介质传到李藿耳朵,莫名地有些发热。
“你就不知道请个家政吗?再不济请个小时工总可以吧??”
薛若涤合上电脑,笑着挥手让探头探脑八卦的同事都去工作,自己走到了研究所外面的空地。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总觉得别人没有自己打扫得干净,我知道是心理作用啦,但是吧……”
他话没说完,留给薛若涤自行理解的空间,深知发小有些强迫症的薛若涤很是理解,“那你先收拾完了吗?我先挂电话让你专心收拾还是?”
李藿休息够了,也不喘了,拿着手机去卧室换了件适合活动的衣服,然后边套头边说,“你空不空,闲的话可以跟我聊聊天,咱们都好久没有联络感情了”
衣服把他头蒙住了,说话声音闷闷的,加上拉长了语调,听在薛若涤耳中像是撒娇。
“你空不空?”是“你千万别忙。”
“闲的话可以跟我聊天。”是“就现在跟我聊天吧。”
“好久都没有联络感情了。”是“我想你了。”
他感觉听筒处有些发烫,一时不知道是手机在受热还是散热。
“不忙,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现在一个人待着。”
……
这通电话直到李藿手机传来低电量提示的时候才作罢,其实感觉也没说什么,不过是你工作最近怎么样,赚的钱多不多,有没有女朋友了,村口的小黄听妈说又下崽子了……
他们大多是李藿问薛若涤说,后者唯一问了个问题便被李藿含含糊糊地应付过去,十分知道分寸感的薛若涤也没再问,挑拣些趣事说。
李藿挂断电话之后,万分珍惜那百分之十九的电量,调低了屏幕亮度又把后台工作的软件全部结束运行,充上电之后,加快了收拾的速度。
没有薛若涤的打岔,他的效率高了不止两倍,十分钟之后便把剩下的家务全部处理完毕,然后拔掉充电器背上包,推着行李赶去了机场。
两个小时四十分钟之后,李藿听见了飞机落地的广播声,他摘掉眼罩揉了把脸,逐渐从混乱的噩梦中清醒过来。
梦里有很多人在追他,不是男女朋友的那种追,是穷凶极恶讨债似的追,他心中剧烈地跳动疯狂地向前跑,但那些人始终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哪怕到他醒来都没能逃出生天。
眼看又要陷入那种惊悸感中,他连忙拿起面前的矿泉水大口大口喝下,将背包从上方的行李架中取出,跟着人流下了飞机。
他按照机场提示去取了行李箱,又按照路标向机场外走去,边走边将手机打开,薛若涤给他发了一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