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弯腰,嘴好像要触及到他的嘴唇,但是又若即若离地不要靠近,“咚,咚,咚。”

他从来都知道她的危险性,即便是如此无害而静谧的模样,也始终保持着一种原始的质疑之心,她像是在顺从,却无时不刻不在挑战。

当她的舌头轻轻舔舐他的鼻头,他掐住了她的下巴,看她露出一种满意的笑容,如果她喜欢这样的反应,那末给她又如何。

他按住她的下巴,激烈地吻住了她的嘴唇,她感觉他前所未有地激烈地亲吻她,像是释放出一头烈兽,在撕咬他的猎物,她的所有,全部被他搅弄和吞食,她的乳紧紧压着他袒露的胸膛,直到挤压得变形,铜色的肤与莹白的肤仿佛交融到一处。

两人的涎液顺着嘴角扯出一条银丝,她的嘴唇因为充血而变得殷红,又因为涎液而变得晶亮,他身上的熏香气息将她染成同样的气味。

衣衫褪尽。

她握却握不住全部,只能半包他的阳物,那跃动的物什是如何能够进入自己呢?

灼热的触感,她想要收紧手,却听得他的闷哼,当她看向他的表情时,他的视线却落在了她的手上,她放松了手指,食指按在了吐出液体的冠头上,他的手便紧紧贴近她的臀,臀肉从指缝溢出,她感觉到了一种忍耐的危险。

她尝试着扶着那物贴近了自己的穴口,巨大的尺寸,只是进了半个冠头都叫她眉头紧皱,但是穴肉像是不知极限地拉扯着他的冠头,他感觉到拉扯和贴合的吮吸,却如隔靴搔痒,不得要领,她向下坐,冠头没入之时,她感觉到一种异物入侵和酥麻结合的怪异感觉,撑着他的小腹就停在了半空,她觉得自己此举并非明智之举,若是全吞没,岂不是要被捅穿?

宣王看出了她的迟疑,他已经任由她试探许久,如此已经是极限,他轻轻笑了一声,她听见他的声音变得十分地低哑,“如此春宵,不容浪费。”

下一刻她便感受到自己的臀被他的手掌按下,叫她颅顶贯穿的感觉使她嗓子挤压出一声尖叫来,她甚至都来不及再吸一口气,他就紧紧握住她的腰,那物又迅速地抽出,贴紧的肉壁在长物退出的每一刻都用褶皱挽留,他感觉到润湿的她的穴肉的蠕动,十分熟悉地攻向穴内的某处凸起,她尚未从该种体位的深入的贯穿感中习惯,又因为他对她凸起的挤压而轻轻颤抖起来,那种将泄未泄的感觉将她的神思包裹,她的腿感觉到酸软。

她只能后仰,手撑在他的大腿上,又感受到他腰臀的发力,两人刚刚分离半寸,又更加深入地集合在一起,她感到自己的小腹都要被他充盈满,一种无力的酸软不知从何处才能停止,她咬着牙齿,声音却又从喉间溢出,她痉挛着,颤抖着,想要用膝盖撑着停止这样的律动,只是无论如何上升想要逃走,最后都要下落。

他看她颠起,却强忍抽泣的模样,起身将她抱在怀中,她的双臂无力地环住他的脖子,又垂在他阔背处,他将她唇间溢出的破碎的呻吟全部吞吃入腹,他辗转的吻落在她耳侧时,她在晃荡中听到了他的声音,“那么对于你,我又有什么用呢?”

父王:来吧,狠狠利用我吧。

大奶池:真无语啊,这个人

绿帽王:有病

哥哥:有人在乎我死活吗?

意奴:你最好第一个去死(微笑)

第66章 | 0066 何以不至?

当王后的冠落在她的头顶时,她也望向了铜镜的自己,上一次作为公主嫁入宣国仿佛已经是许久之前的事情。

她在摇晃的珠饰当中伸手时,感觉到了辛昱的搀扶,她抬眼看他时,他也正望着她,他并没笑容,他的鼻尖翘翘,一派少年意气风发的模样,她并不讨厌和这样的人相处。

他像曜石一样的眸子聚焦在她的胸前的姜国坠饰玉璜上,她的手按在玉璜上,朝他露出了一个极浅极淡的笑容,在他能捕捉之前就已退却,他在愣神之时感觉到了她的手轻轻的放在了他的手臂上,他下意识地抽回了手臂,他意识到之时,她已经拢起手,面上仍旧是挑不出错的严肃与认真。

他那时并不知道她是怎么样的人,他也未曾考虑过一个孤身嫁往异国的少女的心境,只是将她当作一个可供完成的任务,她是姜国的公主,所以他敬她,也因为她是姜国的公主,所以他警惕她。

他知道两人相处如何能不生情,若是生情又如何能在必要时候利用她呢?

所以他避免和她接触,每当她想要开口说一些什么,他总是面无表情地离去,也从不在家宅中常宿,只是他会极偶尔地不自觉地关注她。

看她专注地看庭内的树叶落下,然后捡起放在头上装作是落在自己头上,再诓骗玉奴叫玉奴替她摘下;看她雕刻印章,然后又磨去,接着再雕刻,他有时候会叫监视她的人捡来她拓印好的印,一开始是怕她通传消息,后来,只是单纯想看看她到底在做什么;他还看她往香囊里放香草,绣好一个又一个给他,他却疑心她的用意,并不佩戴。

她从不生气,也不抱怨,有没有他的回应,她都能安然自得,她不像快乐的样子,但是同样,她也不痛苦,她太过于平静了。

她做一件事,只是在做一件事,并不为了什么,他并不明白。

他想要更加了解她,只是他不明白,这样的好奇如何叫自己一步步踏入沉沦的漩涡之中。

她第一次站在这样的位置,受群臣朝拜,她谈不上讨厌这样,但同时也并不喜欢。

站在这里,会给她带来许多的麻烦。

她不知道宣王到底如何使她的身份合理,她也不知道为何群臣无一人反对,也无人非议,整个朝堂,乃至整个宣国,仿佛是同一喉舌发声,而主脑就只有宣王辛穆。

这非比寻常,也同样叫人感到恐惧。

“奇怪吗?”

宣王端详着她同他的冕服同样纹饰的袍裙,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无人反对,无人置喙。”

他向她伸出了手,示意她来到祭台旁,号角的声音已经响起,仪式已经开始了。

她将手放在他的掌心,“王上总是能窥探人心。”

鼎钟的声音响起时,他的声音也一同震荡到她耳畔。

“欲望。”

“我以欲望驱使臣民。”

她看到了日头从云层中逐渐露出来,金色的辉华燃尽目之所及的所有,他的灰色的眸子此刻被金色所充盈。

“圣王神主,博硕肥腯!

祭祀的颂唱声音环绕,她从一种壮阔的神思畅游中回到身体之内。

“王上何以驱使欲望?”

他将泰湛剑放到她手中,“何以不至。”

好一个何以不至!

他的狂妄竟然已经到达欲望无以不达的境界,他如此自信自己可以满足自己的欲望吗?

他总会因为他的以至于狂妄的自信而付出相当的代价。

她清楚的知道,只是,她不知道代价到底是什么。

庆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