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1 / 1)

对方最开始频繁上门的时候,她一直怀疑是不是自己和莱尔暴露了,这是来试探的,后面立刻发现不对。

但莱尔的态度暧昧不清,她一时之间还没揣摩清除。

莱尔主动接近这个人到底是想做了他,还是有什么更长远的打算呢,她面无表情,脑子里胡乱地想着。

隔壁beta虽然住在七区,但上下班开的车是普通人努力十辈子也买不起的豪华款,芮妮心里忐忑,想着才刚搬来没几天,就要黑吃黑了吗。

会不会太快了。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已经传到你光脑里了。”芮妮说:“病例伪造出来不算难,但是你进去后,会面临一些列身体检查。”

莱尔打开光脑,病例上写的很宽泛,长时间头痛、头晕,偶尔会呼吸困难,发作时十分痛苦,无法正常工作生活。

后面是十多张详细治疗的表格,表示查不出原因,无法治愈,以及每次治疗时所用到的药物和所做的检查。

这是芮妮从网上买来的真实病例,然后按照莱尔的要求填制的。

天上这十六个区不仅跨区手续非常麻烦,甚至还有宵禁。

六区以外的人想到三区内去观光游玩都需要复杂的手续,更别提在那里过夜,莱尔剑走偏锋。

中央实验室在三区,规模很大,除了各种实验室和数据中心,还有配套的医疗中心,专给天龙人治各种外面医院解决不了的疑难杂症。

说是疑难杂症,都基因改造了,大部分人都身强体健,据莱尔所知,里面住的都是一些有基因病的,以及一些身体不太好的omega会过去定期检查。

按理说是轮不到莱尔这种七区beta的,但是她既然有这种难以治愈的“病症”,又有贝利亚从中介绍,钱实打实地砸进去,她的入院资格审核很快就通过了。

明天她就会正式入院。

“不用担心,我有打算。”莱尔宽慰她两句,说:“你的身份是我的表姐,也就是说,我入院后,你享有探视权,根据医生发出的病情评估和报告,长则七天,短则三天,你就可以申请去三区探视。”

“我要做些什么。”芮妮绷着一张脸,身体紧绷,虽然知道她会有一个大动作,正在进行一个大计划,但是这个计划到底是什么啊啊啊。

“就……把家看好,保持警惕,现在情况不明,有什么需要的我会联系你。”

莱尔说:“随时注意光脑信息。”

……

福克斯监狱里,文森特和提亚特今天又被分到一个小组,两人面对面坐着,黑着脸织毛衣。

这座专门关押军官的监狱,犯人并不多,以前也关押过比提亚特军衔更高的,但近两百多年以来,在他这个位置上还进来了的,提亚特是头一个。

有在这里待久了的主动凑上来问要不要帮忙,提亚特冷冷瞥对方一眼:“滚。”

“都进监狱了,还是改不掉你的狗脾气啊。”班卓的声音从活动室门边传来:“听说你们每天上午都要织三个小时,就你们俩这样,能织完半件吗。”

他看了眼身旁的狱警,对方很自然的把活动室里其他人赶到另外一个房间去。

“哪里来的狗东西,到处乱叫。”提亚特冷笑:“你还在这待着干什么。”

文森特一直没有说话,这两个人斗嘴的功夫,他已经织了一排,发觉提亚特突然闭嘴,他掀起眼皮往班卓那里瞟了一眼。

这家伙今天没有穿制服,而是穿了件圆领的黑色作训短袖,脖子侧面的红色纹身大喇喇地露在外面,格外刺眼。

见两人都盯着自己看,班卓伸手从上面拂过,洋洋自得地说:“漂亮吧,这可是大师纹的,照着我当初皮下血肿可能的样子设计的图案。”

鲜红的,像烟花一样四射溅的到处都是的血点子,像蛛网一样笼罩着他的脖子。

有种别样的妖冶美感。

提亚特却只想吐:“好恶心,看起来像同A恋。”

“这么这样说话。”班卓露出个惯常的假笑:“毕竟是莱尔给我留下的伤痕,我可是终身难忘呢,不铭记在心怎么行。”

他摸索着颈侧的皮肤,语气怀念中夹杂着一丝阴狠:“真是没想到,她还藏了这么一手。”

“什么?”

班卓看了提亚特一眼:“这是我们两个的秘密,怎么会告诉你。”

濒死的瞬间,他确实体验到了无法言说的快/感,不是因为他是个受虐狂,而是因为那伤害和疼痛是莱尔给予的。

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每每想到那个瞬间,他就愤恨到浑身痉挛,床边的仪器疯狂作响,医生和护士冲到他床前,想给他打镇定剂,让他尽快冷静下来。

长时间的精神紧张和身体痉挛,可能会诱发他的基因病。

班卓每一次都拒绝了,那种快/感和被抛下的愤恨,让他一次又一次崩溃,但是又忍不住去回想,去回味。

他觉得自己真是贱的无药可医了,但就是忍不住去想她。

人怎么会这么奇怪,在一次又一次地痛快哭回忆中,反复爱上一个刽子手。

“说起来,你也到了这个年纪了呢。”一直没有开口的文森特说话了:“你们家族的人差不多都是这个年纪犯病的吧。”

“情绪波动这么大,没问题吗。”会咬人的狗不叫,他一开口就是往班卓身上插刀子:“之前实验室偶尔也会送没救了的基因病人过来做研究,人不人,鬼不鬼的。”

“是alpha看了都要做噩梦的程度。”

他火力全开,看着班卓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得难看,提亚特在旁边,看着他手上断成两截的毛线针,嗤的一声笑了。

心里觉得这两人搞成这样难不难看啊,但是嘴上没有说话,他还挺乐意看到这俩狗咬狗的。

班卓被文森特戳中心事,反唇相讥:“至少她没有把我坑到要坐牢,离开的最后一面见的人是我,这说明我在她心里比二位还是要重要的。”

他抓着文森特的痛脚一顿嘲讽:“自认为稳操胜券的人,她在这世上唯二记得的人,看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嘛,还以为会有特殊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