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夫人？墙角好听吗？”妇人髻、又是‘小姐’，所以什么身份。

“不好意思，烦请几位再大声地多说一些，我才好给评价，不然三言两语的，本夫人不才，不好妄下论断。”

楚词挑了挑左眉梢：“既然如此，不如请夫人入座？”

以为她不敢！“需要给茶水费吗？几何？”

“……夫人敢听，那必有妙语连珠，以作听资即可。”上京果然人杰地灵吗，连女子都一副尖牙嘴利样。

严青心里哦豁一声，那不是妙语连珠就得另付了是吧，到时漫天要价她岂不是要亏死！

当然！以为‘故事’那么好听的！“夫人？”怕了？

严青喝口茶，嗯，窗外风景真好。

“……夫人？”什么意思！

紫兰垂下头，啊，突然好尴尬。

严青两眼放光，诶，楼下那个人会吐火诶，好棒好棒！

楚词黑脸，果然长见识！“哐”关上了窗户，没想下楼结账时掌柜乐呵呵地说：“客人，有一位夫人替你们付过茶水费了，您只需再付雅间的账即可，一共四两加三十个铜板。”

楚词脸彻底黑了。

严青这时也皱眉了。

憨憨直直的小桃，带着她赏赐的镯子典当，第一家还傻乎乎地兴高采烈，第二家有些恍惚，第三家就有些畏缩底气不足了。

因为什么。

报价不同，人家多问她几句，她已经慌了，这还是她入府没有多久的情况，人在一个环境待久了，突然出去一个新环境，并不是谁都能适应良好的，有些会觉得很不安。

虞国公下朝回来，见到的就是她拿着刑法在翻：“怎么了看这个？你还要判案吗。”

严青看着他自己脱下朝服，挽了袖子洗手，说：“你说自古贪官污吏就少不了，无论如何重典刑罚也无法禁绝，那要怎么办呢？”

虞国公接过毛巾擦擦手：“你这个问题千古难解，说点具体的。”

严青嘟嘟嘴，把典当的事情说了，然后额头搁他背上道：“我一开始想，如果丫头也能自由出府呢？是定期出府，与你们休沐一般，但这就跟签长工差不多了。

而我们这种府里，别说长工不能近身伺候了，最不会要的就是卖身契不在自己手中的下人了，多不放心。

况且，若他们与家里来往多了，感情渐深、私心渐重，无法为我们卖命怎么办？

且还没说丫头出去可能带来的不好的影响呢，比如被调戏了？与外男私通了？但我觉得这种风险，跟小厮可能存在的比如赌博、逛花楼等带来的影响相抵，所以不能成为丫头不能出府的缘由。”

虞国公喝了一口茶，才转而把她抱到膝上，自己歪靠在软塌里。

“最重要的你没说。”虞国公提醒，而且很多她避开不谈了。比如丫头若在外面坏了身子，败坏的就是内院夫人、小姐的名声，这和小厮逛不逛花楼、赌不赌博是性致完全不同的存在，毕竟对男子，还有古话‘浪子回头金不换’呢。

PS

一样，还有一章中午这样发～

节奏好像放慢了，有吗？

0042 -042 哪里是硬的 H

-042 ? ? 哪里是硬的 ? H

女子那是不洁，该被浸猪笼，当然这是底层百姓宗族大的人的做法，他们望族当是关家庙、削发为尼，好名声的直接悄无声息绞死了，也有爱女儿远远嫁走的。

“我知道，世俗礼教不允许女子在外行走嘛。穷人家就没那么多规矩，但越是权贵之族，对女子的禁制就会越发严格。”

虞国公：“……”摸了摸她的头，小脑袋想的倒是多，也很心细，留意生活的点点滴滴，定是闺中时在庄子、逛胭脂水粉时，才会接触到‘长工’‘短工’‘穷人家女儿的状态’。

“但还有一种人，管事娘子。”严青拿开他的手，揉乱了，而且她在动脑筋呢，“可为什么丫头们找最多的是小厮呢？一管事娘子也是内眷，还不大不小是个领事，估计不好麻烦，也有孝敬的分量也不小的缘故；

二……哎呀，反正我能分析出个七八种，我就直说了，专门出一个管事娘子，负责丫头们与府外接洽的这些事怎么样？

不是她收罗了出府典当去，而是她府内府外连洽，哪家典当行给的良心价，统计了府中典卖的人数，择发月俸的日子，请入府当面各自典当。

或者做得大一些，像人牙子、房屋买卖中人那样，咱们专门开个这样的店铺，专治疑难杂症、专卖各路消息？”

这也是她今天被动“听墙角”想到的一类人，那个被称为‘楚举人’的，应该遇到了给他拉郎配的中人了。

严青听过一些，三年一次的状元探花游街谁不知道，榜下抓婿也是真实存在，所以真的有专做这种‘生意’的中人。

也没什么不好，正如典当里所存在的利益链，只要有需求、有价值，那必然会衍生出一种潜规则。

富商嫁出一个女儿，给大笔嫁妆投资一位秀才、举人，这些读书人有了娇妻又有了钱财，安安心心科举有什么不好。

一旦考中那富商身后就有了稳固的官家姻亲了，对他的生意自然反哺巨大。

“说话呀。”

“……等你说完。”

“我的顾虑是，这会不会有点……犯忌讳，接触的是各府典当，谁知道有没有眼利的看出来哪个主子的旧物到了对手的丫鬟手里，搞得好像刺探人家一样。”

“不过，”严青贴近他耳朵悄悄说，“有时候真的会用得上，毕竟家里乱起来，那才真的是致命。”

虞国公耳朵一阵麻痒，偏了一下，她就发现了，嘻嘻笑着扑上来：“你这里怕痒？”对着他耳朵又吹了一口气。

虞国公心都给她哆嗦：“别闹。”谁敢跟她似的，冷着脸还扑上来。

错就错在他把她抱在膝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