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有关系吗?
“柏寅清”宁愿这是一场噩梦,不然他怎么会和虞微年纠缠在一起?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两年后他会同虞微年在一起,难道是虞微年使用了非常手段逼迫他?
但他不是那种能被逼迫的人。
“柏寅清”想不通,他想睡着,可越是渴望,越是难眠。现在他又什么都做不了,他没有手机,就算他找到大使馆,也没有护照。
这里有另一个柏寅清在,他没办法证明他才是柏寅清。
大脑在混乱地运转,太阳穴胀痛不止。终于,“柏寅清”忍无可忍,他翻身下床,打算直接找虞微年问个清楚。
“柏寅清”先回到他们原本厮混的房间,满是墙镜的房间内一片狼藉,床上、地面、镜面都是干涸结块的痕迹。被褥乱成一团,地上有凝固的蜡油,还有随意被丢在一边的细鞭。
“柏寅清”好不容易克制住不去想,看到这些物品,竟能将其与画面一一对应。几乎是瞬间,他便产生了不该有的反应。
他脸色铁青,耳廓赤红一片。离开房间后,前往另一个卧室。
原本“柏寅清”想用力推开房门,可不知为何,他突然想到自己临走前的嘱咐动作轻一点,不要打扰虞微年睡觉,不然虞微年会生气。
为什么要担心虞微年生不生气?虞微年生不生气和他有关系吗?“柏寅清”虽是这么想的,可手下脚下动作却不由自主放轻放慢。
他几乎无声地进入房间。
高大身形立于床沿,“柏寅清”表情复杂地看着熟睡的虞微年,前来强势质问的他,蓦地忘记他的来意。
虞微年睡得很熟,他半趴在一个松软的抱枕上,手中紧攥一枚薄荷绿四格小方巾,面颊被挤出一团柔软的痕迹,发丝凌乱下的眉眼浮着薄红,唇色红肿、带有齿痕。
被褥向下滑落,只盖到腰部左右的位置,大片纵横吻痕、齿痕、指印叠加,青红交错。足够看始作俑者有多么疯狂、痴迷,像一条失控的疯狗,迫不及待在伴侣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标记。
褪去往日攻击性的虞微年,现在看起来反而十分可怜,配合这身暧昧痕迹……
“柏寅清”几乎要分不清,昨晚谁才是被虐.待的那个。
被拉得严实的窗帘轻轻晃动,在“柏寅清”身上形成摇晃的光影。他看到虞微年皱了皱眉,似乎被这光亮刺得不舒服。
他沉默片刻,转身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连一点光线都没有透进。
借着昏黄的小夜灯,“柏寅清”看到虞微年眉宇舒展开来,又似乎有点喜欢这样的暗度,无意识地拿脸肉蹭了蹭小毛巾。
“柏寅清”神色莫名。
花心轻浮、满口谎言的情场浪子,睡着之后,怎么跟只小宝宝一样?
“柏寅清”心情愈发复杂,原本他准备进屋询问虞微年这些年来发生了什么事,可看到虞微年还在睡觉,又一身痕迹。
他改变了主意。
算了,也不用那么着急。这些事等未来的他回来,或虞微年苏醒后再问,都来得及。
“柏寅清”将下滑的被子提上、拉好,被褥挡住密密麻麻的痕迹,将虞微年裹得十分严实。
临走前,他再次确定了一下窗帘拉好、没有透光,才准备离开。
“柏寅清”刚刚转身,手腕却传来温热细腻的触感,酥麻随之流窜,令他产生过电般的电流感。没等他反应过来,他便被拽着手腕拉到床上。
随后,原本熟睡的虞微年,将他翻身压在身下。
昏黄夜灯勉强照亮虞微年的眉眼,他似乎在笑,不过眼尾依然是湿润的、透着许些绯色。
“看这么久,什么都不做就走了?”声线沙哑磁性,尾调微微延长,像一把动人心弦的小钩子。他停顿片刻,又哼笑着说,“你真不想做点什么吗?”
“柏寅清”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从未与人有过这么近的接触,温热柔软的身躯、裹挟着香气的吐息。他近距离看着这张放大面庞,连虞微年睫毛的卷翘弧度,都清晰明了。
“柏寅清”半天做不出反应,浑身却绷得很紧,陷入僵硬的状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虞微年,好一会儿才勉强稳住心神,偏头躲开了视线。
“你……”
“怎么这么紧张?”
虞微年没等“柏寅清”说完话,一只手勾住柏寅清的脖子,另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摁在柏寅清的胸口。
“怎么这么紧张?”他明显感觉到对方的不自然,刚睡醒的他,也没想太多,反而调侃道,“是我昨天太过分了,你吓着了?”
提到昨天,记忆如纷飞展开的胶卷飘入脑海,令“柏寅清”如雕塑一般僵硬在原地。
“我太久没玩了,可能有点手生了。”
虞微年以前图刺激与新鲜,爱玩这些,他的确很久没碰过了。但他又觉得不对,明明柏寅清看起来很爽。
而且他的鞭法一直很好,在圈子内也是出名的存在。
“好啦,宝贝,放轻松点,下次我不用那条了。”虞微年思索着,可能是工具出了点问题?
虞微年心情好时,向来愿意哄着情人,况且他也不是那种床品不好的人。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玩着对方的喉结,又仰头伸出舌尖,漫不经心地舔了舔。
察觉到对方反应很大,他低低地笑了声。旋即将手撑在对方胸膛,缓缓起身,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势,贴唇吻了过来。
柔软的唇肉贴上炙热的薄唇,“柏寅清”瞳孔放大,下意识张开了唇。这也给了虞微年进攻的机会,他不费吹灰之力探入口腔,软舌熟练地、以主导者的姿势,亲出绵密暧昧的水声。
虞微年亲得漫不经心,没搅几下,就懒得动了。他不轻不重地捏了捏柏寅清,示意柏寅清回吻,却听见柏寅清反应很大地喘了声,几乎瞬间失控。
手拿开不是,不拿开也不是。虞微年惊诧地挑了挑眉,这么快?总不能又被他玩坏了吧?
冷淡面庞浮现明显的错愕、震惊,与太快带来的耻辱。虞微年觉得好笑极了,便大方地加深了这个吻,舌肉勾缠着对方的粗舌,含糊不清地说。
“你忘了我以前怎么教你的吗?接下来该做什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