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漂浮在空中,消化了一下宿主好像,嗯……和它想象的有点不一样的事,屏幕上颜表情恢复正经,机械音道:“好吧,我答应你。”
“今天撞死你的当红小花,是这个世界的女主,她喝了酒,和经纪人吵了一架,愤怒下开车跑出来。在原剧情中,今天出事的不是你,而是文中的恶毒女配,她会在这件事中截肢,因为昏迷前看见女主和助理慌忙换了位置,醒后发现助理帮女主顶了罪,再加上没有监控,从而发疯。”
“女主每次装愧疚来医院看她,她都把人打出去,久而久之,认定女主只是喝多了在车上休息,受了无妄之灾的粉丝就不干了,给她施加压力,导致她给你,闻玉书,书中另一个恶毒前辈打完电话后便割腕自杀。你和女配是朋友,因为这件事在圈里没给过女主好脸色,也放话不跟女主同台,成了女主的绊脚石,最后被女主脑残粉捅死。”
“不过嘛,现在剧情出现了变化,你不知道为什么没躲过去这场车祸,死的地方有一个小监控,人也多,女主下车和助理换位置的时候被人看见了,她还喝了酒,这辈子都完了。”
闻玉书听得一愣一愣,不知道该说自己运气好,还是不好,语气十分的匪夷所思:“谁是女主?谁是恶毒女配和前辈??这都能当女主?”
听他嫌弃的声音,系统屏幕上的眼睛“唰”地变成两丛火苗,机械音似乎很生气:“就是!谁知道那些报社作者怎么想的,把言情耽美混作一谈,女主还是这么个叉烧,文字是有魔力的,感受到的情绪多了,就会形成小世界,这已经严重影响了休养生息的天道,害得我出来加班!”
就在它抱怨时,周身白光忽然一亮,屏幕上颜表情像被拨动的老虎机一样,“噔”地变成认真。
“时间到了宿主,准备好了吗?”系统似乎很赶时间,围着闻玉书转了一圈,身上白光一闪一闪,不等闻玉书回答,机械音便宣布:
“开始传送。”
闻玉书:“???”它感受到了一阵巨大的吸力,在被踢出空间的那一刹那,声嘶力竭的喊:“啊啊啊你还没说什么要让我干嘛啊!!还有,别忘了帮我删”
下坠感猛然袭来,闻玉书脑袋嗡的一声,好像被人一巴掌拍进了一副身体里,晕得差点吐出来,刚恢复知觉,便察觉肺部因缺氧抽痛,四面八方的水像缴紧猎物一样缴紧他,他在水中下意识吐出最后一口气,拼命挥舞着四肢挣扎。
……
夏日炎炎,草丛里的蛐蛐声嘶力竭的叫嚷,田里男人们弯腰收着庄稼,女人们坐在大柳树底下纳鞋,缝衣裳,还有的在晒谷子,拖拉机轰隆隆行驶过黄土路,扬起一层灰。
蒋衡午睡刚醒,眉眼懒洋洋的,他面容刚毅,那结实的麦色肌肉被阳光一晒,呈现一种荷尔蒙爆棚的麦色。他拿着镰刀,从河边走向稻田,这时,安静的河面突然“咕咚咕咚”冒起了一串儿水泡。
他一愣,就看那水花变大,脸色一变,操了一声,扔了镰刀甩掉褂子,一个猛子扎进河里。
水下,耳朵似乎进了水,都是咕噜咕噜的水声,闻玉书呛好几口水,意识逐渐模糊,觉得自己又要死了,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小。
就在他胡思乱想系统能不能看在他光荣牺牲的份上,让他清清白白长眠时,一只大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脖领子,用力一拉,闻玉书在水中的身体就像轻飘飘的风筝似的被拉出了水面。
“哗啦”
水面破开,蒋衡捞着一个白白净净的少年从水里出来。闻玉书闭着眼睛,窝在他怀里,一张小脸儿惨白惨白的,奄奄一息地张了张嘴,“噗”,水尽数喷到了男人脸上,他咳嗽几声,迷迷糊糊睁开眼,一双涣散的湿润眸子渐渐聚焦。
忘了说任务的系统连忙“叮”地一声上线,在他脑海里马不停蹄地补充。
【炮灰闻玉书,此次人设,小傻子,任务,改变炮灰结局,撩走直男男主。】
【新手大礼包x2,待查收】
【哦,忘了说,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此次世界的男主,蒋衡,退伍军人,上吧,攻略他!】
闻玉书:“……”
他小心翼翼地看过去。
“啪嗒”
一滴水从蒋衡下巴滴进水里。
男人长得英俊,身材也好,每次割稻子肌肉线条一动,都能引来大片视线,此时,那张帅脸滴着水,黑的十分难看。
闻玉书:“…………”
靠!!系统你给我出来,你丫培训过吗就出来上班!!!
【作家想说的话:】
说个不幸的消息宝贝们,下次更新可能在二十号左右了,其实答应大家这本17号更,不说存稿,怎么也得在16号把大纲完善好。但因为,嗯……
前两天很多读者和奺奺说有人抄了总受,我不会做调色盘,又赶上发烧,一边学一边弄,然后交给官方,等待回复的时候心情极差,那几天的时间就浪费掉了,没准备完善,只能往后拖两天了。
【不要在评论说任何人的书名宝贝们,也不要去找,去留言,没多大事,蹭蹭。】
第2章 糙汉子和小傻子(剧情) 章节编号:7191469
蒋衡黑着脸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拎着闻玉书的脖领子,淌着水拎上了岸,拧了拧裤腿,一脸嫌弃的看向坐在地上像是吓傻了的闻玉书,吼了一句:
“哪家的?不会水下河摸什么鱼,找死呢!”
这段时间正赶上抓鱼的好时候,农村里半大的小子都爱往河里钻,抓到鱼了买了换钱也好,打打牙祭也好,前两天隔壁村就有个孩子淹死了,附近几个村都知道了轻重,不让家里的孩子往深了走,但总有几个熊孩子不听,照旧来摸鱼。
蒋衡长得又高又壮,没穿上衣,一身麦色肌肉挂着水珠,在阳光下泛出蜜色,起伏着的胸肌结实饱满,又长了一副刚毅的面容,拧着眉凶人时浓烈的雄性荷尔蒙扑面而来,有一种糙劲儿。
看着是真凶,也好带劲儿。
闻玉书像是被他吓到了,浑身湿透的身体一个哆嗦,撇了撇嘴,眼圈就红了。
“嘿……”蒋衡惊愕,黑着一张俊脸,语气不爽:“老子还没说什么呢你就掉上猫尿了?”
闻玉书害怕他,含糊地哽咽了一声,胆怯的往后缩了缩。
蒋衡脸色更不好看了,扯了扯嘴皮子,想讽刺个一两句,还没说就听有人叫他,偏了偏头。
一伙穿着脏褂子男人戴着草帽,拿着镰刀呼啦啦走过来,扬声和蒋衡打了招呼,喊哥。
蒋衡当过几年兵,在部队混得不错,一个月八九块钱,要不是后来他娘重病在家,他也不能这么早退伍,一直到他娘去世也没回去。他有能耐,又见过大世面,村儿里这些个小伙子也都服他。
最闲打招呼的王二晒得黝黑,就一口牙说起话来都白得反光,眼睛往蒋衡旁边一瞅,惊讶:
“呦,这不是闻家那个小傻子嘛,坐这儿干嘛呢。”
蒋衡那些讽刺的话咽回去了,回过头,仔细瞧了瞧闻玉书。
闻玉书穿得破破烂烂,头发也有些长,湿漉漉地耷拉在秀气的眉下,农村人大多都在田里晒得黝黑,他不一样,洗掉外壳的土,里面儿又白又嫩,一双黑眼睛干净的让蒋衡想起山上的往下流的水,没被污染过,很清,很亮,现在不敢看他,单单纯纯的装着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