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男人带着恶意的话,闻玉书倒是淡定,和他对视几秒,忽然伸手拿过旁边士兵举起来的麻醉枪,对准面前的男人,扣下扳机。
谁也没料到他的动作,没有半分犹豫,针剂飞出去,扎在阎景明脖颈上推进去里面的液体,男人闷哼一声,睡意汹涌地涌上脑海,他高大的身体晃了一下瞬间就软了,“砰”地跪在地上,扎着针剂的脖子肌肉绷紧,粗重喘息宛若野兽。
一只冷白中透着一点淡粉的手伸到阎景明眼皮子底下,扯住他脖颈项圈上粗长的铁链,阎景明眼前出现一节白大褂的袖口,幽幽的冷香钻进他呼吸,铁链哗啦一声,被人扯着抬起了头,他眼皮抬了一下,看见俯下身的青年。
闻玉书身上白大褂干净整洁,一只手扯着阎景明脖子上的铁链,像是欣赏什么让他感兴趣的试验品,在他英俊又疯狂的脸上打量过去,他眉眼带着淡淡的病容,唇角却勾起笑:
“吃我?你试试啊。”
他这眼神直白地告诉阎景明,他没把他们当人看,疯狗一双狼眸顿时森森地盯着他,肌肉紧绷,抵御着身体里的麻药,脸上的止咬器让他不能咬断博士雪白的脖子,只好等下在他脖颈上撕开个口子,小心舔吮他身体里流淌出的血液了。
闻玉书松开手中的铁链,落下去发出哗啦一声,他直起了身体,从一个士兵手里接过自己的钛合金手提箱,放在桌子上。
手提箱打开,黑色凹槽里放着一支支药剂,他拿出一支红色的和一次性针管,抽出一管红色液体,在冰冷灯光下推出气泡,几滴液体顺着针头溢出,他抬起阎景明一条胳膊对准他血管扎进去,冷白的手按着麦色胳膊,推入一管液体。
他动作太利落了,武锐精吓了一跳,紧张道:“闻博士,你这是什么药啊?”
闻玉书拔出了针头,带出一点血花,他可没有怜惜刚刚嘲讽过自己的实验体,偏头看向中年人,笑了笑:“防止恶犬发疯的罢了。”
发疯的恶犬轰地倒在地上。
01号实验体一米九的身高,胸肌饱满,腹肌结实,还有公狗腰,一拳将基地硬金属的门给打出个坑,如今却被一个看上去脆弱的仿佛咬一下喉咙都能让他断气的病秧子弄倒了,要多憋屈有多憋屈,赤红着一双眼珠子自下而上盯着身穿白大褂的闻博士,阴测测的,闪烁着疯狂。
武锐精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额头直冒冷汗,死在01号实验体手底下的人他数都数不清,这金蛋虽然身娇体贵体弱多病,但胆子真大啊!
身娇体贵的闻博士已经戴上了医用的乳胶手套,他蹲在阎景明面前,戴着手套的手捏着他的脸颊抬起来,抬头在一堆人里看了一眼,最后视线落在一个士兵身上:“试管,棉签。”
士兵愣了一下,连忙给他拿过来,闻玉书捏着疯狗的脸,采取了他的唾液,毫不留恋地把手一放,阎景明脑袋垂了下去,他站起来,偏过头,看了一眼培养器里面看热闹的双生子:“开始实验吧,活死人唾液含有毒素,碰到伤口会感染,先把他们放下来,采集一下唾液去化验。”
“哦,哦,好的。”
士兵去打开阀门了。
“嗡”
液体从培养器下方的管子排走,呈念先被士兵带了过去,安排坐在一张椅子上。
呈念浑身湿漉漉,白衬衫让他看上去纯净,坐在椅子上的时候还有些乖顺,身前多了一道阴影,他抬起头看过去,新来研究他们的博士穿着白大褂的高挑身影站在他面前,呈念看了他片刻,眨了眨眼,睫毛上一滴液体便滑落到眼角。
闻玉书表情没怎么变,站在浑身湿淋淋的双子哥哥前面,戴着乳胶手套的手修长,捏着呈念的脸颊去采集他的唾液,随后发现了他露出薄唇的一点尖锐犬齿,他抽出棉签,抬起对方的脸。
“是原本就有,还是病毒变异,为了更好的适应生存状态才长出来的……”
闻玉书只把他们当试验品,淡淡地说了一句话,毫不客气地将两根手指伸进呈念口腔,摸了摸他尖锐的犬齿。他垂着眸,模样专注,手上动作不算温柔,没什么人情味地检查着的他牙齿发育情况,安安静静的治愈系小天使垂着的眼睫颤了颤,呼吸间乳胶的味道中夹杂着淡淡的冷香。
【666时刻观察着外界,看到少年这幅样子,感叹:真听话啊……】
闻玉书不动声色,只在心里笑了笑,再一次摸上尖牙,一直乖乖巧巧配合他的呈念突然咬下去,力道大的能将手指咬断,闻玉书早有准备,另一只手迅速捏住他脸颊,往上抬了一下。
从他口腔里抽出两根手指,湿漉漉的口水弄到唇角,闻博士瞧着双子中的小天使哥哥:
“怎么,不装了?”
呈念黑眸装满了浓浓的失望,他顶着一张干净俊美的脸,怨念着没咬掉他的手指:
“啊……就差一点。”
他独自失落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看向博士,眨了眨眼,又无害地笑了,害羞道:“你的声音真好听,我想听听惨叫是不是也这么好听。”
【666一腔怜爱喂了狗,电子球都要汗毛耸立了:……妈妈救命有变态啊!!】
闻玉书差点没笑出声,忍住了,一脸冷漠地让人把呈念带回去,将弟弟呈安换下来。
呈安身上的黑衬衫湿漉漉地贴着皮肉,他长着和哥哥呈念一样的脸,都是黑头发,黑眼睛,不同的是他身上的恶意要更直白,毫不掩饰自己近乎偏执的病态,唇角始终挂着一抹笑意。
【作家想说的话:】
怎么有点像给攻们做核酸……
第98章 疯狗咬住博士脆弱的脖颈吸吮鲜血(剧情?几百字)
“哥哥说的没错,博士。”
他歪了歪头,笑的很好看:“你眼睛也很适合被挖出来,血淋淋的……,一定会很漂亮。”
黑衬衫的少年被绑在椅子上,身上水滴下去在地下积了一大片,像是说到什么开心事,他眼睛亮晶晶直勾勾地盯着闻玉书,他毫不掩饰自己,被他盯上一眼都会让人觉得恶意侵蚀心脏。
哥哥和弟弟都是一个德行,闻博士白大褂下身形消瘦,看上去弱不禁风,他似乎是这些疯子和病娇中最正常的一个,但前提是不看他脚边躺着的疯狗,他慢条斯理地换上新的医用手套,淡色的唇勾着笑:“是吗?”那只戴着医用手套的修长手伸过去,用力捏住呈安的脸,温柔道:
“多谢夸奖。现在,把嘴张开。”
他戴着医用手套的手很凉,意外的强势,对待呈安的时候很冷漠,捏开他的脸颊,棉签伸进呈安口腔,刚提取了唾液准备抽出来,对方突然合上牙齿紧紧咬住棉签,闻玉书瞥了他一眼。
似乎是自己对待实验品的态度惹怒他了,少年面容也变得阴郁,若不是士兵将他捆在了椅子上,这一口不一定会咬在那儿。
闻博士冰凉的手捏着他的脸,抬起来,不紧不慢地观察他的表情:“这是……生气了?”
呈安眸色闪烁着偏执,阴郁地咬着棉签,含糊嘟囔:“我一定会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博士。”
青年模样倒是十分淡定,捏开他的脸颊,抽出沾上唾液的棉签,放进试管里,拿着试管刚回头,就看见武上将正擦着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他身后跟着的几个军方的人满脸也一言难。
便问:“上将,您怎么了。”
武上将面容扭曲了一瞬,随后咳嗽一声:“闻博士,我再给您多安排几个助手和士兵吧。”
闻玉书笑了笑,婉拒:“原先准备的两个人就够了,我做实验不喜欢太多人打扰。”
武锐精身后的一名军官忍不住想说什么,刚往前一步,被他伸手拦住,沉默几秒,无奈下只好又加了一队精英进地下六层警卫室,让他们时刻注意动向,别让闻博士出什么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