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眼睛,那双满是赤裸的恨意和戾气同时又饱含着深深思念的眼睛,她只看一眼便不敢再看下去。
她慌张的移开视线,眼泪一瞬间涌出眼眶,她知道她完了。
她低着头好像低入尘埃,死死咬着唇颤抖着想要挣开陆清淮的手,但他好像铁钳一般死死攥着她的手腕力度大的似要将她的手腕给捏碎。
“表哥是嫂子,真的是嫂子,是绵绵姐!”陆盈不知两人之间暗流涌动剑拔弩张,兴奋的跳起来。
她一直是知道宋绵的存在的,但是三年前宋绵突然消失后她表哥好似疯了一般,自此以后再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宋绵。
陆清淮死死盯着宋绵,那种阴沉狠厉的眼神陆盈看了都害怕,她连忙闭上了嘴不敢再说话。
陆清淮对着旁边的苏秘伸出手冷声道“钥匙。”
苏承将车钥匙递给他恭敬地叫了一声“陆总。”
“你带着陆盈去报道。”陆清淮冷漠的交代一声便拽着宋绵往外走。
“好的,陆总。”
“不要,我不要跟你走,陆清淮你放开我……”
宋绵的声音已然带上了哭腔,她害怕抗拒到了极致,甚至抓住了陆盈把她当做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拽着她哀求:
“盈盈帮帮我,求求你帮帮我……我不要……不要跟他走……呜呜救救我救救我……他会杀了我的,他真的会杀了我的……呜呜盈盈求求你救救我啊……”
陆盈表情很尴尬,表哥的脸色更加阴沉难看,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一直都很害怕这个表哥,而且周围已经有人奇怪地看着他们,她只得安慰:
“绵绵姐不会的,我表哥他很想你的,你不知道你消失……”
“杀了你?”不待陆盈把话说完陆清淮便冷笑着道:
“宋绵你敢这么背叛我,让你死都算是轻松的了,等着吧,我非要折磨你到生不如死不可,这三年我受的折磨你犯的错我非要连本带息双倍的讨回来才算完。”
陆清淮一根一根掰开她抓着陆盈手臂的手指将她打横抱起大步的往外走。
宋绵表情绝望,她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她绝对不要再回那个地狱那个牢笼。
她在他怀里剧烈的挣扎,推搡锤打却无法撼动他半分,他虽脸色不好像生病了一般但是身体比几年前强壮坚硬了许多,倒是她现在单薄瘦弱的好像一张纸,浑身没几两肉抱起来没一点重量。
“我不要跟你走……陆清淮我知道错了我当初不该招惹你的,你放开我,你放过我吧……我求你了你放我走吧好不好?”
陆清淮只字未回,径直将她抱到了地下车库自己的车上,粗暴的将她丢在副驾驶。
“放过你?”他一手撑在椅背一手掐着她的下巴看着她已经哭红的眼睛扯出一个笑,疯狂又乖戾道:“宋绵,你当真敢消失三年又突然出现?”
“你以为你为什么还能在这个世界上看到我?不过是凭着一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就算是死了变成骨灰我都要把你找出来,生生世世,碧落黄泉,化为厉鬼我都要缠着你,我就是要你永世不得安宁。”
“要我放过你?宋绵你做梦。三年如何,三十年又如何,你尽可以跑尽可以逃,但是,一旦你被我抓住……”
陆清淮顿了顿,漆黑的眸子盯着她,笑意冰冷可怖,近乎狰狞,他拍了拍她的脸,用那种阴森诡异令人闻之头皮发麻的温柔语气低声道:
“宝贝,你活着我有无数种办法来惩罚你,你死了我照样可以奸尸鞭尸,不会让你安宁。宋绵,你背叛我该受的惩罚一点都不会少。从这里到公寓十分钟的车程,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否则你就等着死吧。”
车门被重重的摔上,宋绵随着车门的声响身体猛的一震,她已经哭到失声。
完了,一切都完了。
陆清淮他疯了,真的彻底的疯了。
0038 暴怒
一路上陆清淮车速飚的极高,10分钟的车程硬生被他缩短到了四分钟。
宋绵好像坐过山车一般五脏六腑都绞在了一起难受的想吐。
她说不出话,默默地想打开车窗透一点气,但或许是防止她跳车而逃陆清淮把车窗车门都锁死了,她处在一个极速飞驰且在炎炎夏日完全封闭的空间简直快要窒息。
突然发车胎和地面发出剧烈的摩擦声,车停了。
宋绵由于惯性狠狠撞向后背,一下子将她撞得眼泪又涌出来。
陆清淮面色阴寒如修罗般攥着她的手腕将她扯下车径直往公寓走。
宋绵眼睁睁看着那个熟悉的公寓离她越来越近,那个曾经的她的家最后却变为她的囚笼她的噩梦……
她全身都在发抖,嘴唇发白,眼神绝望,大滴大滴的眼泪涌出眼眶,她抓着陆清淮的手臂竭力的想要往后退:
“陆清淮我不要回去……你放过我吧我求你了,求你放我走,求你放过我吧……”
陆清淮在原地站定,侧过身回头看她。
他直勾勾的盯着她,那种冰冷刺骨像是冰锥而又狂躁嗜血恨不得下一秒就扑上来撕碎她的眼神让她瞬间失声,他浑身散发着的那种让人窒息的压迫感让她腿软的要往地上跪。
所有的话语都哽在喉咙,她只得怔怔望着他。
陆清淮微低下身,手臂穿过她的腿弯将她打横抱起一步一步的朝着那个公寓走去。
她还是回到了这里。
陆清淮径直将她抱到了主卧,家里虽一切都保持原貌,但这里并不像有人常住的样子。
宋绵被重重的扔在床上,下一秒陆清淮就压了上来将她身体翻过去背对他压在身下。
宋绵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已经传来布帛碎裂的声音,身上的白色短袖被撕碎,内衣也被暴力的扯坏,她莹白瘦弱的上身完全陷入深色的床铺。
而她泪眼朦胧的看到了三年被囚禁时束缚她双腕的锁链一端依旧铐在床柱,颜色亮泽似乎每天都有被人精心擦拭,似乎一直就在等待着何时重新为她戴上这镣铐。
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