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1 / 1)

陆清淮手背蹭了蹭发麻的颧骨微眯着眼看向地上的废物,他已经好久没这么恶心厌恶一个人到想对他下死手了。

周一那天晚上回家之后一夜荒唐,宋绵虽是被逼的但也说了好多软话哄他,他其实已经打算放过他了,但他真的该死。

他明明警告过他的,他却仍旧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他的底线在他这里作死,那么宋绵怪不得他了,他再怎么针对他都是他活该。

他在孟远的身边蹲下,抓着他的头发迫使他头向后仰着与他对视,他面无表情道“孟远,你总是喜欢活在自己的妄想之中做一些多余的事情,这次我就让你好好看清楚你到底有多么的虚伪和自私。”

他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条录音。

顿时,暧昧的娇喘声传来。

孟远宛如雷击猛地瞪大了眼睛,是宋绵的声音。

陆清淮露出最残忍嗜血的微笑逼他一秒一秒的将整个录音听完。

不到三十秒的录音,孟远却听的反胃,心理上的难受带来的生理上的反应,他真的想吐。

他虽然没经历过,却也知道他们是在做什么,肉体的拍打声,水声,还有宋绵细若游丝的哀泣和哭吟,以及一段断断续续的对话。

“绵绵,喜欢我吗?”陆清淮温柔诱哄着,回答他的是宋绵带着哭腔的“喜,喜欢。”

“我是谁?你喜欢谁?”孟远听到陆清淮又问。

“你是阿砚呜,你是阿砚,我喜欢阿砚。”宋绵抽泣的小声求着“阿砚好疼,轻一点,求你了......”

“好,我轻一点,温柔一点。那这样宝宝可以嫁给我了吗?”

“嫁,我嫁。嗯阿砚......”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孟远目眦欲裂,眼睛一片血红,再没有什么比自己心爱的女人做爱的哭泣声更能羞辱一个男人的了。

但这一刻的他简直就是个废物,他什么都做不了,他无法挽救宋绵的尊严也无法挽救自己,他疼得连动都动不了了更不要说去反抗陆清淮。

他闭上了眼,有泪水无声的从眼角流出湮没在鬓角。

陆清淮却突然起身并且很快又回来,“我他妈让你闭眼了吗?给我睁开眼好好看着,还有呢。”

他厉声吼着,从孟远的肩膀拔出那个碎片又狠狠扎进了他的大腿迫使他清醒过来后又抓着他的头发逼他睁开眼看他手中拿着的东西,是几张老旧到泛黄的草稿纸。

孟远意识因疼痛而清醒,但他满脸血痕视线有些模糊,他眨了眨眼,看清了纸上的内容,是陆清淮。

一共四张,每张纸的折痕和揉痕都很重。

“知道这是谁画的吗?”陆清淮盯着他的眼睛平静地显得阴翳道“这是宋绵画的,是你心心念念要守护的人在孟寨,在我不在她身边的那三年悄悄画的。”

孟远全身血液泛凉,如被人从头浇了一盆冰水,他眼睛很热,彻骨的绝望和愤怒,他从喉咙发出沉如洪钟的哀鸣和质问,字字泣血“所以呢,陆清淮?拿别人的真心当筹码你还觉得很骄傲吗?”

“为什么不值得骄傲?”陆清淮冷笑着反问,他将几张画像放在旁边干净的吊椅上揪着孟远的衣领将他的后背往墙上砸边乖戾道“我有她的真心你有什么?”

“孟远你什么都没有却总喜欢做一些多余讨人厌的事情,你想干什么?你想做她的救世主吗?”

陆清淮整个人被滔天的怒火和戾气吞噬,仿佛入了魔一般抡着他的脑袋往地上狠砸,边恨意夹杂着厌恶狠厉道:

“可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你有那个资格你有那个命吗?”

0075 我信你

此时此刻的陆清淮理智尽失,残忍暴虐的本性毕露无疑。

从两个月前找到宋绵那一刻起激发的他在心底一直苦苦压抑着的戾气和愤怒终于在这一刻得以释放,此刻的他完全是一个暴戾嗜血又阴暗消沉的负能量体。

他垂眸站在那里,眉眼阴郁发红,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周身气压极低。

他实在厌恶孟远的这种行为,倒不是怕宋绵真的被他挑拨离开,而是厌恶他不知死活的触碰他的所有物,厌恶他挑战他的权威,厌恶他身上的倔强和傲骨。

他越是这样倔强不屈,他就越要碾碎他的一身傲骨将他踩在脚下看他屈辱绝望的模样,他信仰什么他就要他被什么摧毁,他越珍惜什么他就越要什么在他的面前毁灭,他就是这般恶劣,谁让他真的该死。

陆清淮在原地站了许久才缓过神来,疯狂过后的他有些心疲力竭。

涣散的瞳孔重新聚焦,他眯着眼抬头看向刺眼的太阳,突然想宋绵现在在干什么。

宋绵总觉他对她太过残忍,可事实上他并没有对她做过可以称之为残忍的事情,他对她已经足够的宽容和耐心,而他也因此压抑伪装太久快要忘记了自己本性到底有多么残忍暴戾。

从前那些伤害过侮辱过她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现在孟远不自量力的想要“拯救”她,他自然也会让他付出这辈子最深重惨痛的代价。

孟远现在唯一该庆幸的就是他还留着他的一条命并且没有动他妹妹的想法,因为他要是真的想让一个人出“意外”的话实在太简单了。

陆清淮收起疲态又变的冷漠阴鸷,他收回视线,冷眼看着被他丢在树丛里微弱的动作着的男人眼底一片阴翳。

“脏死了。”陆清淮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过身看着手掌还有地上的血渍厌恶的皱起眉,他拿出手机拨打了苏承的号码,电话一接通便冷漠道“现在来我家一趟把花园里的垃圾清理走,顺便再找人把阳台清洗一遍。”

“好的陆总。”苏承应下拿了车钥匙就准备出门。

陆清淮挂了电话准备往回走上楼去找宋绵,又突然想起什么转身朝吊椅快步走去,拿起放在上面的几张画像。

这是他去孟寨的时候在宋绵寝室上锁的抽屉里一个老旧的日记本里找到的。

那个日记本其实已经有一年没写了,里面也没怎么提到他,记录的多是一些学校里和小朋友在一起的一些温馨琐事,只偶尔会在不知到底是怀着什么心情的时候提笔写下他的名字,没有多余的,就只有陆清淮三个字。

那天晚上宋绵被折磨的很惨,睡梦中也在哭泣,而他就沉默的坐在她的桌前就着昏暗的灯光将她的日记看了一遍又一遍。

直至鸡鸣鸟叫太阳初升,他将日记合上,抽屉上锁,看了眼背对着他蜷缩在简陋的床铺里沉睡的宋绵带着她的日记本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那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陆清淮小心翼翼的将那几张纸叠好重新夹回了和他的画本放在一起的日记本并且重新放回了一个带锁的木匣,不让自己的血弄脏那纸分毫。

他上了楼,宋绵没睡觉,而是抱膝坐在床边发呆。

听见门响,宋绵回过神朝他看去,却见他的手心被划破,整个手掌满是鲜血,她蹙起眉连忙从床上起来“你的手......你怎么弄的?怎么流这么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