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东玦不死心,快步追上:“昨天顾允年成亲,你去了没?”
庄朔还是沉默。
“听说可热闹了。”常东玦继续道。
“你想说什么?”庄朔问的直接。
常东玦心里呵呵,面上却没表现出来分毫:“我听说昨天有人喝醉了,还是夫人扶他上的马车。”
“庄大将军,既然昨天你也在,那你知道这是谁吗?”常东玦一副求解答的表情看着庄朔。
庄朔瞥了瞥常东玦,语气淡定:“不知道。”
“你到底是谁?”常东玦双眼圆瞪,不可置信地看着庄朔:“快把我认识的庄长明还回来。”
庄朔眉峰一挑:“疯了?”
“疯了的是你才对。”常东玦翻了个大白眼,阴阳怪气道:“看来侯府的酒够烈,才能让我们喝惯漠北烈酒的大将军都喝醉了。”
庄朔没有辩解,只是挑眉:“所以?”
“所以什么啊所以,我听到这消息时,都以为我耳朵出问题了。”常东玦问:“你真喝醉了?”
如果是十四五岁的庄朔,常东玦还不至于如此,因为那时庄朔酒量钱还没很好,偶尔也会喝醉。可从十七岁开始,庄朔再没喝醉过,上次庄朔还嫌弃他酒楼的酒味道淡,常东玦更不会相信庄朔会喝醉。
但若庄朔没有喝醉,那昨晚又是怎么回事?
为此,常东玦特意出门堵人,想问出个所以然来。
庄朔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常东玦没忍住说了句脏话,对庄朔竖起大拇指:“厉害。”
虽然常东玦早有预感,真听到庄朔承认,他还是忍不住惊讶,毕竟这实在和庄朔太违和了。
在常东玦眼中,庄朔不是会这么做的人。
“你怎么想起来装醉了?”常东玦猜道:“想让嫂子照顾你?”
庄朔不愿意和外人多说公孙霁,可他也清楚,如若不能回答常东玦,以常东玦的性子,他一定会追问下去。
于是庄朔顿顿,觑常东玦一眼道:“你没成亲你不懂。”
常东玦:“……”
常东玦黑了脸,在心里吐槽道:“你成亲了你了不起啊。”
*
庄朔不回家吃饭,公孙霁乐得自在,吃完后就去危楼房里陪它玩。
危楼戴着金锁,在软榻上玩老夫人给它做的小鸟,见公孙霁来了,立马放开小鸟,跑到公孙霁身边,围着他腿打转。
公孙霁被蹭的心软,弯腰抱住危楼,脸贴过去蹭它:“危楼想没想我呀?”
这些日子因为要学掌家,公孙霁陪危楼的时间少了不少,今日得了空,公孙霁想要好好陪陪危楼。
被公孙霁蹭脸了,危楼尾巴高竖,喵喵叫了起来,公孙霁听了,嘴角的弧度漾的更高。
“我就当你想我了。”公孙霁也喵喵叫了一声:“我也很想危楼。”
公孙霁抱着危楼到榻上坐下,拿起被危楼遗忘在一旁的小鸟,放到危楼面前逗它。危楼到底还小,便是很喜欢公孙霁,见到小鸟仍很快被转移了注意力,伸出爪子去拍小鸟。
“这么喜欢小鸟?”公孙霁含笑道:“那我也给危楼做一只?”
危楼不会说话,听了这话自然无法回答。
公孙霁也不是真要危楼回答,他拎住小鸟羽毛,不停晃动,逗得危楼不住拍打。
小鸟不难做,只是有些费神,不过既然危楼喜欢,那就给它做一个吧。不只是小鸟,还可以给危楼做点别的动物,这样危楼就不会觉得孤单了。
*
和常东玦喝完酒回来,庄朔问了下人,才知道公孙霁在危楼那儿。庄朔以为公孙霁在陪危楼玩,毕竟这段时间,公孙霁没怎么陪危楼。
可等庄朔走过去,他看到的却是睡着了的公孙霁。
公孙霁卧趴在罗汉床上,身上盖着一张薄被,危楼乖乖地躺在他手侧,也睡着了。
“将军。”见庄朔来了,冬至连忙行礼,还要叫醒公孙霁。
庄朔叫住冬至,不让她叫醒公孙霁,而是挥手让她退下:“这儿有我。”
“是。”
冬至很快退下,庄朔走到罗汉床前。
只见公孙霁双臂交叠,头枕着手臂,嘴巴被挤得嘟了起来,显得唇珠更明显了。
公孙霁嘴唇很软,亲起来像在吃刚做好的糯米稿,又软又甜。
庄朔收回视线,不敢再盯着公孙霁看。
罗汉床到底不比用来睡觉的床,小了不少,公孙霁这般趴着,舒服不到哪里去。
庄朔弯下腰,双手穿过公孙霁膝弯,腰一用力,将公孙霁抱了起来。
或许是太累了,突然被抱公孙霁都没醒过来,只是头往庄朔怀里钻,好像这样会更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