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没被肏了,谢随歌被干得也有些失神,没听清他后面的话,等适应那种痛苦的酸胀感后,趴在粗大的树杆上,边喘气边催道:“嗯……嗯……好爽……安安再快点……”

却被傅宴安掰过来脸,凶巴巴吻住。

看到男生红通通的眼睛,谢随歌愣了一下:“哭什么?”

傅宴安下体还凶狠地肏着他,脸上却布满泪痕,像条受伤的小狗,头埋到他的肩颈,抱着他沉默流泪。

爸爸走了,再无法接受,最终也要面对,这就是现实,这世上只剩他和谢随歌,畸形背德地纠缠在一起,沉浸于欲望的野兽一样,见面就不停交媾。

只有性爱可以暂时忘却痛苦。他开始明白谢随歌为什么那么痴迷做爱,高潮即将到来时,仿佛什么都可以抛之脑后,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像吸毒似的不管不顾,贪婪地寻求快感。

真的可以一直这样吗?最爱他的人已经离去,谢随歌不是他爸爸,不是他哥哥,除了傅朔,他们没有任何关系,要是男人有一天觉得腻烦,也要离他而去怎么办。他已经患了瘾,不想再失去,不要再痛苦。

脖颈一片湿腻,谢随歌用手轻拍男生的背,笑道:“怎么了啊?”

总是这幅没心没肺的样子,他爸爸死的时候,男人也没落一滴泪,无情到极点,傅宴安真是恨他,又离不开他。傅宴安喘着气,把他翻过来,双手掐住谢随歌纤细的腰肢,用力挺动胯部,干得越来越深:“你怎么没硬?”

“嗯……”谢随歌夹紧男生的性器,配合地呻吟,随便回道,“安安肏得太舒服,射过了……”

傅宴安抽出来都费劲,红着眼骂:“骚货!”

干到最后,谢随歌被傅宴安抱起来,身子腾空,后背抵在粗大的树杆上,他纤长的双腿缠住男生劲瘦的腰肢,外套敞开,里面淫荡的透明衬衫被扯烂,一边被男生吸奶一边挨肏。 乳夹上细细的银链子不停地晃荡,打在傅宴安脸上,傅宴安咬着男人嫩生生的乳头,直接将那碍事的乳夹扯了下来。

谢随歌尖叫一声,后穴紧紧绞住滚烫粗大的肉棒,夹得傅宴安实在忍不住,深深顶入他体内,而后痛快地射出来。

两人都气喘吁吁,傅宴安吻了吻男人,这才把他放到地上。

谢随歌也没料到男生比起初次那三秒射能进步这么多,重新接触到地面,腿都有点发软。他提上裤子,又把西服扣子系好,说道:“走吧。”

“去哪?”傅宴安红着脸整理好衣服后,又蹲下捡起地上掉落的乳夹,偷偷塞进裤兜。

“热死了,回去洗澡睡觉。”谢随歌用手扇风。

傅宴安困惑问:“回我寝室吗?”

谢随歌翻了个白眼:“谁去你那破寝室,住外面。”

“哦……”

谢随歌在前面走,傅宴安在后面跟着,盯着男人的背影发愣。

男人走得很快,仿若刚才的性爱对他丝毫没有影响,傅宴安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行,为什么每次他挨肏后就腰酸腿软的,谢随歌却好像一点事都没有,甚至感觉还能去跑个马拉松。

“腿断了?愣什么呢。”谢随歌回头看他,催道,“快点。”

“你走那么快干嘛?”傅宴安快步跟上去。

“精液要流出来了。”学校这么大,走到校门口都要几十分钟,谢随歌拍了他脑袋一巴掌,“下次再内射,腿给你打折。”

傅宴安捂着后脑勺,委屈说:“你又没让我戴套。”

谢随歌这次确实是忘了,但挨完肏后心情就会变得不太好,没好气反问:“你跟别人做也这样不戴套?”

傅宴安嘟囔道:“我才不会随便和别人乱做。”

谢随歌不以为意地嗤笑了一声,没再回他。

傅宴安心里不舒服,拉住他胳膊:“我说的是真的。你笑什么?”

“你刚才哭什么?”谢随歌突然没头没脑地问。

傅宴安愣了一下。

“想到傅朔了是吧。”谢随歌冷笑,“你爸爸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傅宴安心口瞬间被剜了一刀,怔怔松开手,眼圈发红地盯着男人,痛苦道:“你又发什么疯?”

谢随歌冷淡说:“没什么,就是提醒你一下,现在你是我儿子。”

做爱都不忘让他为死人守洁,在男生心里,永远都是傅朔最重要。活人比不上死人,但是没关系,他和男生能在一起的时间还长。不管男生愿不愿意接受,他们的关系已经钉死了,这辈子都分不开。

却没想男生居然红着眼承认:“是,我爸爸死了,我知道我爸爸死了,我是你儿子。不用你一次次提醒我。”

平时被两人刻意忽略的话题再次被提起,傅宴安也受够煎熬,哑声问:“那我们刚才又算什么?你明知道我是你继子,还故意勾引我上床。我爸死了,没人再会管你,你想做爱去找别人啊,为什么还要缠着我。”

男人这辈子都是他爸爸的妻子,是他的继母,他们的关系永远都是违背人伦,见不得光。

傅宴安流着泪,痛苦道:“谢随歌,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好玩,看着我像个傻瓜一样被你钓着,特别开心?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只要感到爽就没问题。谢随歌,你有半点在意过我吗?”

如果没在意,他早就卷着遗产跑了,还用在这跟男生玩过家家。每次肏到一半就停止,玩什么都不敢放开,这次还主动过来让他操。这还不算吗?

谢随歌自认已经对男生够好了,傅朔死了,他就努力做出个家长的样子,可他又不是傅朔,他怎么能让傅宴安满意。

“那你想怎么样?”谢随歌看着男生脸颊上的眼泪,烦躁地问。

傅宴安愣愣站在原地,说不出口。

谢随歌看着男生挂着泪痕的年轻脸庞,忽然觉得很倦怠。他到底也才二十四岁,不可能真以父亲的心态来对待傅宴安,勉强思考一下:“我知道了,不想看见我是吧。”

谢随歌回头道:“我走了。”

他走路的速度仍旧很快,毫不犹豫,就像从前拿到那些嫖资就立马下床离开一样。他只能这样,没那么多时间伤春悲秋,他需要很多很多钱,只能马不停蹄从一张床辗转到另一张床。

但现在他不需要再那么做,他有足够的资产,谢随歌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

他来的时候在傅宴安学校旁边的酒店订了一间长期公寓,刚才就准备带男生到那里。他不懂男生,既然有钱,还住那破寝室受苦干什么。那公寓的钥匙现在就装在他的口袋里,却没了用。

回别墅吗?那是傅朔和傅宴安的家,不是他的家。去找周向远?周向远已经结婚了,那个该死的傻逼,白他妈让他上,他再不想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