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使被他这么一看,脾气更加暴躁。把院子里的花草树木破坏了个干净。
黑衣男子把床下正在浑身抖战的颜子晨扶起来“你怎么样”
颜子晨眼中溢出了两道血痕,咬着下唇痛苦不已“我喝了几天份的灵液,快要暴体了。”
黑衣男子一惊,连忙探掌放到颜子晨背后查看灵力的情况。松了口气“你是连着身体一起喝的?”
“是”颜子晨喘息道。
“只要不是直接拿灵体喝就没事,不然我也很难救你。”黑衣男子紧抿毅唇,随即忍不住斥责“不是跟你说过不要胡闹吗?”
“他要把灵液喂给身体”颜子晨面带苦笑“我没办法,才”
“那个白痴狐狸”黑衣男子生出几分怒气,随即对颜子晨说道“现在你把灵液全部渡到身体里,然后用灵体一分一分的吸收。吸收到能进了你原来的身体为止,剩下的灵液只要留在这身体,就不会对你造成伤害”
“那这身体怎么办?”颜子晨抖着唇问道。
“身体接受那么多灵液,可能会暴。”黑衣男子瞥了颜子晨一眼。
“那不成。”颜子晨缓慢的摇摇头,虚弱的说“这身子不能暴体。”
“你能回原本的身体,还要这个身子做什么?”黑衣男子目光闪动。
颜子晨茫然看了他一眼,涩声说道“我一直觉得他没有死,也一直等他回来。如果他真的没死,身体坏了,他要怎么回来?”颜子晨说的是小胖子,也不管黑衣男子是否能听懂,他目中满是哀绝“这身体不能毁,求你帮我。”
黑衣男子默不作声,随后叹了口气伸手帮颜子晨疏导灵力“我尽量让他不暴体。”
“谢谢”颜子晨的声音几不可闻,痛苦的微微呻吟。
圣使在殿外发泄了一会,猛然想起一事。眼睛募的睁大,身体一哆嗦“小颜把几天的灵液全喝了!”转身急急的跑向寝宫“那是千万年的灵液,既使是我喝了都受不了。何况他一个全无灵力的凡人。”越想越怕,身体跑的像不是自己的,只剩下乱纷纷的头脑。
“小颜,你千万别出事。”圣使奔进寝宫后,突然像是有预兆般瘫软难行,一路跌跌撞撞“你不能出事,给人宠喝不喝灵液都不重要,只要你没事就好。”
听到他进来的动静,站在床边的黑衣男子冷然回身望了他一眼。
圣使不由的噤声,口中苦涩难言“小颜..他...怎么样了?”
黑衣男子冷默的让到一边,让圣使看清楚床上的少年。
少年长长的睫毛合住灵动的眼眸,白晳的脸庞挂着两条血泪,似是带着无数的悲伤。小巧的鼻子轻皱着,咬着下唇的扇贝,仿佛在忍受强大的痛苦。少年的胳膊软软的垂于床边,赤/裸的身体上满是恐怖的,大大小小的孔状伤口,有的圆形伤口甚至穿透了四肢,胸腹间也是,鲜血从床上滴滴答答的流了一地,甚是凄惨。
圣使闭上眼不忍再看,声音颤抖的问黑衣男子“小颜他到底怎么了?”
“你没看到吗?”黑衣男子的声音满是讥讽“他死了。”
“不会的”圣使猛然睁开眼摇头“他不会死”
黑衣男子的讥笑更深,残忍的笑直达眼底“他是喝了太多的灵液,暴体,而亡”
一字一顿的声音像是把利刃在圣使心上划了一下又下。
“骗人的”圣使盯着少年一步一步靠近,声音激动“小颜你起来,你不是最听我的话吗?”见少年毫无反应,又满是恳求“只要你起来,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趴到少年的身旁,圣使流着泪捧起少年垂落在床边的手膜拜似的轻吻。
黑衣男子哼了一声,把圣使的人宠连人带被的小心翼翼的抱起,然后转身朝殿外走去。
圣使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的动作,却不阻止,只是悄悄的对少年低语“小颜,看到没,表哥把人宠带走了。这里只剩下你和我,你欢不欢喜?”
轻轻的把少年搂入怀中,刚刚还鲜活的在自己身下顺从回应的少年,现在只能软软的随着自己的动作身体怪异扭曲。
圣使泪如雨下,苦苦哀求“我以后就只要你一个,也只喜欢你一个,你别死,求你了,你说什么我都答应,永远不喂灵液我也答应。咱们不让他醒来,让他跟表哥走。我不要他只要你。小颜,我只喜欢你一个,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别死,求你了。”说到最后,泣不成声。
“小颜,小颜”
黑衣男子已经出了殿门,走了一会,顿住脚步,掀开锦被看着泪流满面的绝美容颜,默了一会,叹口气“你何必管他,他也是咎由自取。”
绝美青年茫然望着寝宫的方向,眼中含泪“他以为我死了。”
“你刚回了自己的身体,别管那些不相干的事”黑衣男子低头吻去青年的热泪,问道“身体能动了吗?”
“一动就针扎似的疼”颜子晨摇摇头,狠下心不去听殿内的悲怆之声,久久埋入黑衣男子的怀中,只余裸/露的肩头微微颤动。
第四十二章 黑衣男子把颜子晨带回他的屋子,叮嘱颜子晨好好休息。
颜子晨自是乏累无比,虽然总是觉得有很多事没有做完,但实在没有心思去想。甫一沾枕便沉沉昏睡。
再醒来时,黑衣男子正守在颜子晨的床边,一瞬不瞬盯着他。颜子晨脸微红,抬起软软的胳膊揉揉眼睛“我睡了多长时间?”
青年动作甚是自然,但相貌体态无一不是美到极点,一举一动都如宝珠灼灼其华,甚为动人。
“三日”黑衣男子温柔之极,为颜子晨捏了捏胳膊,放到被中。随即端起桌上的小碗“你睡了那么长时间,腹中一定饥饿难忍。长时间未进食,饮粥最好。”说罢,一勺一勺的哺喂。
颜子晨红着脸接受黑衣男子的好意,张嘴衔接,手脚颇觉不自在的感觉没地方放,颜子晨尴尬无比。
黑衣男子倒是一片温馨,唇边挂着笑意,看着颜子晨小口小口的吞咽,目中尽是柔和。等颜子晨喝完碗里的粥,摇头说饱了后。黑衣男子也不知从哪里拿了块手帕,细细的为颜子晨擦去嘴边的粥渍。
黑衣男子一派贤妻良母的作为,看在颜子晨眼里颇觉怪异。
“我让人备了热水”黑衣男子解着颜子晨的衣襟“你素来喜洁,这几日不洗,怕上难受坏了。我这就带你去洗身。”
柔滑的布料轻磨细嫩的肌肤,黑衣男子解衣的手指,若有若无轻触时的点点温热麻痒,引起颜子晨阵阵战栗。这副身体还是与往常一样的敏感。
黑衣男子把颜子晨赤/裸的身子搂在怀里,抱出里间,轻轻放入浴桶,看着黑衣男子挽起衣袖,准备帮他清洁的样子。颜子晨一咬唇,踌躇着问“我能自己来吗?”
黑衣男子微愣“你能动了?我是说你现在动时不痛了?”
颜子晨呆住。难道黑衣男子是以为他的身体还是和三日前一样,一动就痛这才照顾他的?
黑衣男子见他的模样即时了然,温和的笑道“我以为你还不能动。”随即站直身“那你自己洗,我去门外等你。”说罢退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