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韩家特意要求在自家办的,虽说那苏玄杰的确不算苏家核心子弟,但人家确实是苏家嫡亲血脉不假,所以韩渊这老家伙还是走运啊!”

“唉,我听说前几日苏玄舟回来了?不知是真是假,你们说他今日会来吗?”

“怎么会,不过是一场普通的订婚宴,苏玄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可是千河宗的亲传弟子,与他而言,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

临近晌午,纪九初和容戟的身影,同样出现了在韩家大堂,两人顺势在右边的位置上落座,至于韩宁与林仁德,则就在他们左手边,距离很近。

不多时,大堂内很快人员满患。

纪九初浅浅尝了一口气桌子上的灵酒,神色微动,竟是珍贵的灵参酒,不得不说,对于这场订婚宴,韩家确实下了功夫。

思虑间,就见一道年纪五十上下的身影,快步从外面走了进来,那人着一身格外应景的锦袍,眉目间看起来透着丝丝笑意,身后跟着的则是韩風与韩斓兄弟二人。

毫无疑问,此人就是韩宁的大伯韩渊。

韩渊率先走上前,抬手面向在场诸位来客,喜笑颜开道:“欢迎各位前来参加小女和苏贤侄的订婚宴,韩某在这感激不尽……”略微深沉的声音在大堂中响起,说着惯例的开场白。

纪九初的视线,如周围所有人那般,平静的注视着韩家父子三人。

一旁的容戟则是仔细盯着韩風身上观察,显然是那晚听到纪九初的话后,开始注意另一副长命锁是否在对方身上,可惜一眼扫过去几遍,依旧未曾发现什么踪迹。

韩渊身上,同样没有。

难道是韩渊特意将长命锁,传给了自己的女儿韩可儿?

一时间,容戟不由陷入了沉思,毕竟若真是如此,另一半开灵丹的丹方可能会被带进苏家,皆时他和纪九初再想凑齐整张丹方,怕是会更加困难。

说话间,韩家三人已是纷纷落座。

随着订婚宴的正式开始,今天的一对璧人终于是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两人一身喜庆红衣,男帅女美,看起来倒也着实登对,众人自然逮着一顿虚夸。

简单过完了其它普通的仪式,韩渊便亲自掏出了一张婚书,只见他挥袖一扫,属于韩可儿与苏玄杰的婚书,就迅速浮空于两人面前,两人只需要在上面按下血印,此书便会即刻生效。

纪九初抬眸望去,婚书上的文字便一一映入眼帘。

婚书和真正的道侣契还是有着很大区别,不过一旦在上面按下血印,也算是一种结契,对于修者而言,还是具有一定的约束力。

此时堂中韩可儿和苏玄杰二人,自然没有过多的犹豫,不过眨眼的功夫,他们便划破了自己的手指,缓缓在婚书按下了自己的血印。

一阵浮光闪过,婚书正式生效。

“恭喜恭喜,二人果真是一对璧人!”见此,堂下众人顺势抬手贺喜出声,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

望着眼前这一幕,一旁韩宁心中微动,他回头看向了纪九初和容戟的位置,此刻两人紧挨着一起,容戟似乎正无聊地把玩着纪九初的手指,后者仿佛早已习以为常,完全不为所动。

他还是觉得九初哥哥和容戟哥哥之间的气氛更舒服一些!

对于韩宁心中的想法,大堂中的苏玄杰自然不会知晓,彼时抬手回敬众人时,他的视线忽然撞上了暗处苏玄舟的视线,不自觉呼吸一滞,心跳都漏了一拍。

对于这位大器晚成的天才表哥,他心底多少还是有些后怕。

不知是不是错觉,苏玄杰这两天总感觉对方身上,有种若有若无的血腥感,昨日苏玄舟扬言会过来自己的订婚宴时,他着实吓了一跳。

也不知苏玄舟这次回来,究竟是有何目的,苏玄杰自当没办法拒绝。

于是今日一早,苏玄柏便特意暗自跟了过来,他似乎没有露面的意思,只不过从刚刚开始,视线便迅速在一众修者身上快速扫过,像是在寻找什么一般。

迅速收回视线,苏玄杰不再多想,继续抬手应付着众人。

一个时辰后。

坐上的韩渊再次起身,面向众人道:“今日大家能汇聚于此,也是韩某的荣幸,所以接下来我与苏贤侄,特意设下一场比武会友,大家可自行上台切磋,最后立足台上的修者,将会获得两枚地级下品丹药和一件护灵甲!”

此言一出,众人均是有些诧异。

“嘶,韩家还真舍得,居然可以拿出两枚地级丹药!”

“我估计是苏家出的吧,韩家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家底,不过这确实是个好机会,本来不准备参加的我,这下倒是可以活动活动筋骨了!”

订婚宴上进行比武会友,属实再正常不过。

毕竟整个修真界向来都是以武为尊,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只要有一众修者汇聚在一起,那就免不了会互相切磋一番,对此纪九初早就见怪不怪了。

不过他和容戟并没有上台的想法,他们来此的目的可不在这个上。

一盏茶的功夫,一座巨大的比试台,便顺势出现在外面偌大的院子中,大堂中的众人完全不需要挪动,抬眸就可将外面的视野尽收眼底。

很快,就见一位手持双锤的壮汉一跃而上,大声笑道:“哈哈哈,既然没人先上,那我先打个头阵,谁来与我切磋一番!”

“我来领教一番!”

话音刚落,就有人紧跟着飞跃上台,不过片刻的功夫,今日第一场比试就顺势拉开了帷幕。

正当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被外面的比试吸引而去时,前面的苏玄杰和韩可儿,终于得以有了喘息的机会,韩可儿并未多留,转身就准备回去换一身衣服。

苏玄杰自然不能离开,落座在韩渊身旁的位置。

纪九初微微抬眸,就听见韩渊看向苏玄杰问道:“贤侄,这半年来,不知你们苏家可发现了鬼偷鼠的踪迹?”

说起这个,苏玄杰眼底不由闪过一丝怒气道:“韩伯父也清楚,这鬼偷鼠向来神出鬼没,想要抓捕他,确实没那么容易,自从半年前我们苏家将其重伤后,似乎再也不曾听过他的踪迹。”

说起这个,苏玄杰神色多少有些自傲,顺势问道:“韩伯父为何会突然问起此事,可是韩家也遇上了那鬼偷鼠?”

韩渊随意笑了笑,面色如常道:“贤侄多虑了,我韩家能有什么东西会被鬼偷鼠盯上,不过是担心此人今日会趁此进来浑水摸鱼罢了。”

“韩伯父不用担心,今日整座韩府有我苏家的护卫把守,鬼偷鼠必然不可能混进来。苏玄杰不疑有他,反而自信道:“他若是真的敢来,这次我们苏家定会让他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