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阅心拍她,“你不是说处男一无是处,不想费心思教吗?”
文一清挤眼,“这个不一样,服从性那么高,让干什么干什么,调教好了,又干净又好用。你们聊,姐去把他指导了。”
“指导?”辛悦一脸疑惑。
“你们知道什么叫下指导棋吗?”文一清做了个拈棋落子的动作,笑得媚眼如丝。
“指导棋就是高手引导对手学习,不着急赢棋,重点在于教会对手。”石阅心回答了,突然明白过来,“下指导棋,做指导…爱。你爹的,文一清,你爸妈知道他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乖乖女这么好色吗?”
“小时候管太严,长大了偷偷叛逆一下呗。”文一清留下这句话,飘然而去,只留下裙角带起的一缕香气。
以文一清的段位,撩刘同申这种小处男,分分钟拿下,石阅心想起她刚刚说姐去把他指导了,心里不是滋味,拉着辛悦问:“她,她该不会在医院里就把人办了吧。”
医院里可遍地都是床啊。
辛悦愣了下,“说实话,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你放心,她很注意安全的。”
我也不是想问这个呀,石阅心想了想,没再说话。
“跟你们聊聊这些也挺好,我刚刚都忘了自己是个病人了。”辛悦望着窗外感叹。
“要不,你也谈一个?你最近病情挺稳定的,我去问问医生,你能不能那个。”石阅心说完了,想起辛悦现在的管床医生就是刘同申,又后悔提这个事了。
辛悦眼睛一亮,“如果可以的话,你能把小刘医生让给我吗?”
“可以。”
“可以个鬼啊!你这样顺着我,我又觉得自己是个快死掉的病人了。”辛悦玩笑着怼了她,又说:“但是你说,这个小刘医生服从性怎么这么强呢?让干啥干啥,那和他的话,岂不是可以尝试很多好玩的。”
“学医十年训练出来的呗。你是不知道,医院里阶级有多分明,别说上级医生了,就算是高一级的师兄师姐都可以对后辈发号施令。他读到博士,脾气还这么好,一看就是在医院里被训练出来的。”
“你说,他知道他有这么好用的属性吗?”
“被指导完就知道了吧。”
“我靠,那还真是,让人忍不住想要指导呢。”
“是哦。”这么聊下来,石阅心发现自己满脑子黄色废料,男主角早已从王兆天变成了刘同申。
说话间,文一清回来了,脸上有点掩不住的失落。
“怎么?不上钩?”石阅心明知故问,看来这小刘还是有点定力的嘛。
“怎么会?是我嫌医院脏,放弃了。”
辛悦打圆场,“文青啊,大心都空床,不是,空窗一年多了,你让让她,别对小刘医生下手。”
“我还需要她让?是我自己还没选好。”石阅心绝不肯接受文一清的让。
文一清也不依不饶,“看在悦悦面子上,我给你一个月时间,一个月之内,你把他给指导了。要不然,我可就出手了。”
辛悦隔开要扯头花的两人,“两个月两个月。”
“行,姐就让你两个月。”
“我要你让了,你心姐我就是不出手,我要出手,今天就能把他指导了。”
文一清:“那你去啊!”
石阅心:“去就去!”
文一清:“拍照留证据!”
辛悦急得拍桌子,“不许拍照!谁去都不许拍照!你们俩,把四大铁律再给我背一遍!”
两人相互瞪了一眼,齐声道:“一必须自愿,二必须安全,三不许录像,四不爽甩掉。”
这是她们两个满十八岁的那一年,十七岁的辛悦给她们定下的铁律,意思是,男人可以碰,但是必须遵守着四大铁律。
被强制要求背诵这四大铁律的那一年,石阅心和文一清管辛悦喊了半年的妈。
但现在,她俩还在为了男人那点小事斗嘴,悦妈妈却已经病了一年了。
俩人大眼瞪大眼,对视了一下,都抱着辛悦靠在了她肩头。
这时候,敲门声响起,然后刘同申进来了。
他把三人扫了一圈,说:“辛悦,早查房之后我和吴教授讨论了下,你最近病情稳定,可以出院放几天风。长期在医院,心理上无法放松,对治疗没好处。这是出院小结,按医嘱吃药,有状况找我。”
“真的吗?”辛悦兴奋地跳了一下。
刘同申看她这样,嘱咐道:“出院逛个街遛个弯没问题,别剧烈运动。”
“她现在这身体状况,谈恋爱可以吗?”石阅心终于还是问了。
“和平常一样,别太累着就行。”刘同申说过了,又恍然大悟,“哦,哦,同房还是不要了,再好的避孕手段都有可能出差错,万一有意外,她这身体扛不住。”
石阅心看他有些脸红,逗他:“你们医生不是说,医者眼里无性别吗?怎么还不好意思呢?”
“因为你在啊,你不在的话,我什么都可以讲。我以前轮转妇科,还指导不孕不育夫妻呢。”刘同申说着这样的话,但脸上却没什么色气,看起来很纯真。
“你能指导什么?”
“我不光指导,我还成功了,人家送的送子观音锦旗还在妇科挂着呢,你要去看吗?”
文一清站在刘同申背后,白了石阅心一眼,然后又绕过来,对刘同申说:“我给你算了一卦,算出你两个月之内有好事,堪比金榜题名的好事情,你信吗?”
“我信。”刘同申顺手把出院小结塞给她,“你去一楼出院手续,病人还是要减少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