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只尴尬了半分钟,田野就气吼吼出来,一副要找人打架的样子。
打架就算了,田野最近又瘦了,打起来怕是要吃亏,石阅心伸伸懒腰,“我累了,你们别闹,野子过来帮我按摩,院长你走吧,拜拜~”
田野过来,让她枕在自己膝上,揉起了肩颈。
她闭眼享受着,小腿也被放在膝上,揉捏的力道恰到好处。
对嘛,这才是神仙日子,家务有人干,饭有人做,腿有人捏,酸话没人说,多好啊!
她也没多想,脱口而出:“野子,要不你搬过来住吧。”
“还是你搬去我那吧,猫搬家会应激。”
“好,拍完戏就搬。”她答应了,又问:“你说,我搬去你家了,还能叫刘院长过去做家务吗?会不会不太好?”
“我有钟点工阿姨。”
“但是他做饭好吃。”
“那就喊他来做饭。”
“好。”
石阅心畅想了一会美好的新生活,突然意识到我他喵的真累糊涂了,一个人只有两只手!
她睁眼抬头,刘同申正低着头给她捏腿呢。
她转过脸去,不想说话。
他倒是积极表态:“可以啊,我可以去野子那给你们做饭,就是有时候上班忙,和你们时间对不上。”
田野骂他:“要当院长的人了,有点骨气行不行?”
刘同申却只对石阅心说话,“起来,去趴床上。野子那点破烂手艺还是我教的呢,以前我们做模特,一天下来浑身僵硬,我就去中医学院学了推拿按摩,还考了证。每次都给野子按得摊成一坨饼,换他给我按,他就敷衍我。”
石阅心被他催促着往卧室走,还不忘回头跟田野解释:“没办法,他这么说的话,我就必须要体验一下了。”
田野黑着脸跟上了。
……
舒服,太舒服了!专业的就是不一样。
但有人见不得她这么舒服,田野扑到窗前拉了窗帘,转身回来捂她嘴:“求你了,别叫。”
“本来没什么,你一拉窗帘,搞得我们三个好像要行什么不法之事了。院长,这里力道可以重一点。”她说完,没忍住又哼唧了两声。
院长调整了力道,没参与他们谈话。
田野翘着二郎腿看着,“以后我给你办张按摩卡,点最贵的技师,咱不麻烦院长大人了,行不?”
石阅心半闭着眼睛说:“你确定?你实习那会儿,我有次找律师去捞人,记得不?那就是女的去按摩,技师手法太好,按着按着就按到那去了。”
“你给找的技师吗?”
“不是,第一次是她朋友带去的,出了事不好给亲朋好友知道,就找了我。做咱这行的,谁没给院长主任们擦过屁股,你不是还给某副院长的老娘哭过灵嘛。”
“这女的也真是,经不起诱惑。”
“不怪她,她老公不行。以前喝醉酒跟我哭,说她老公还是妇科医生呢,解剖结构那么熟,就是不会,乱怼两下就完事,她孩子都生了,也没体会过做女人的乐趣。你说,她遇到那种技师能忍得住吗?她能守住底线,只让人用手就已经很对得起废物老公了。偏偏运气不好,那个会所鸡鸭都有,叔叔扫黄,连带着她一起给抓了。”
“那最后怎么定性的?”
“法律条文对于如何定性女性嫖娼,啊,院长你稍稍轻点。法律没有明确规定,叔叔也觉得不好办,批评教育后给放出来了。我给那姐姐送了个小玩具,姐姐回归家庭,废物老公从头到尾都不知道。”
田野起身,浅浅鞠躬:“请院长教我。”
71 是的,我们有一个孩子
“我以前觉得吧,他人太好,当不了院长,能混个科主任就不错了。现在想想,这货很会扮猪,又有毅力,没准还真能当上院长呢。”田野拉着石阅心说悄悄话。
刘同申正在不远处拍他的杀青戏柳总人财两空、含恨而终。
石阅心看看他,轻轻肘击田野,“那你还敢使唤人家。”
“我拍戏也累呀。”
最近,刘同申在他们这个家里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就是做保姆兼按摩师。
一开始,石阅心还想着劝退他,但渐渐发现,这真开不了口。衣服换下来就洗,地没脏也拖得锃光瓦亮,减脂餐变着花样做,这么一个田螺先生,谁好意思说人家呢。
家务都是次要的,按摩手法才是真真勾人。最近三天,石阅心甚至养成了个习惯,回家自己洗好澡换睡衣,他给洗头、按摩、捏脚,给她侍候得摊成一张饼,沾枕头就睡。
惹得田野每天早起就骂人,说后宫的娘娘们要是学了这一套,那还不得把老皇帝哄成老宝贝,十个嬛嬛也争不到老皇帝半点雨露了。
不过,骂归骂,田野自己也渐渐享受了起来,昨天让人家给他按摩,还发出了很多上不得台面的声音。
“他那是怀柔政策,你有没有发现,”田野凑在她耳边说:“自从他加入我们家,咱俩都没有做过了。”
“跟他没关系,拍戏累,我没想法。欸?你有没有发现,咱俩都开始背后说人坏话了。”
“是哦,这也算关系进阶点吧。”他打开手机,记了个“第一次背后说人”纪念日。
野子这人傲娇,又懒得做熨衣服之外的家务,但爱哭又好哄,整体来说还不错。小半个月过去了,如果忽略时不时来干活的刘大院长,其实已经很接近一对一的情侣关系了。
想到这,石阅心扭头看他,竟也不厌弃。果然,颜值即是正义。
他们说着小话,那边已经杀青了,乌泱泱一队人马过来,跑在最前面的导演助理说:“哥姐辛苦你们再等等,小演员睡午觉睡过头了,刚到,去换装了,估计还要二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