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却并不打算放过樊长玉,对县令道:“大人,樊大姑娘虽有不在场的证据,但万一……是她买凶.杀人呢?听说她同临安镇上的街痞金老三那伙人可走得近。以防万一,咱们要不还是派人去她家搜寻一番?”

这过大年的突然来了桩命案,县令也觉着晦气得紧,此事涉及命案,他也顾不上心里那点小九九了,点了办案多年经验颇丰的王捕头:“你带人去搜!”

樊长玉身正不怕影子斜,去的又是王捕头,她和师爷那黄鼠狼一样的目光对上,半点不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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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衙役到了镇西的民巷,北风这会儿刮得正大,一名衙役使劲儿嗅了嗅:“谁家杀猪了吗?好浓的血腥味。”

王捕头也闻到了,但樊长玉家就住这边,她又是以杀猪为生,一时间他也没往别处想。

等打开樊家院子的大门,看到那一地死尸时,饶是京城接触各种命案的捕快们,也齐齐变了脸色。

一地的死尸,鲜血直接染红了满院还没来得及清扫的积雪。

王捕头和樊长玉父亲是故交,知晓她家中还有个胞妹,没在院中发现小孩的尸首,忙进屋去看。

步上台阶就见堂屋门口仰躺着一个被什么钩爪抓碎了脖子的人,地上还掉落着几根鹅毛大小的翎羽,门上也有刀剑劈砍过的痕迹。

王捕头心中一个咯噔,又往里屋走,北屋的地上也倒伏着一个死透的人,背后还钉着一把菜刀。

看砍入的位置,应该是正好砍在了脊骨上的,偏偏那菜刀几乎没过了刀刃的三分之二,显然是直接钉入了脊骨里,难以想象扔那把菜刀的人手劲儿有多大。

王捕头提着一颗心搜遍了所有房间,都不见樊家小女儿和那赘婿,一时间也不知是是喜是忧。

他沉声道:“怕是有人找樊家寻仇来了,快回县衙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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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灰蒙蒙的,鹅毛般的大雪飘飘洒洒,凝在松针上的积雪时不时往下抖落些许雪沫子。

谢征胸前的衣襟已全然叫鲜血濡湿,身后的密林里寒鸦惊起,踏着积雪的凌乱脚步声正罗网般朝着这边收紧,他却恍若未闻,背靠一棵针叶松,带血的长剑斜插进雪地里三寸,用撕下的布带包扎着自己手上的伤口。

苍白的下颚上溅着几点血渍,嘴角往下抿着,似乎心情糟透了。

长宁和灰了两个度的海东青都缩在他不远处,海东青一只爪子上还挂着淡粉色的碎肉,长宁断断续续抽噎着,一张小脸吓得煞白。

他冷冷抬眸:“不许哭。”

长宁便连抽噎声都不敢发出了,只泪珠子还大颗大颗地往下砸。

“你们樊家到底是惹了什么人?”

眼前这个快被吓傻的孩童自是不可能回答他的,谢征这一句更像是自己在呓语。

那凌乱的脚步声终于逼近时,他也歪头咬住布带的一端打好了结,鲜血在舌尖化开淡淡的铁锈味儿。

乖戾狠决的凤眸里,映着一群蒙面人提着刀剑自松林那头围过来的身影。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谢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把本侯当什么?

坏人来了……

谢侯:快点带着她幼妹和蠢鸟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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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温瑜曾是东吴第一贵女,父君争霸失败后,她同亲信出逃走散,被人牙子掳去了穷乡僻壤。

为求自保,她划破了脸没人买,人牙子索性拿她抵债,把她丢到债主家门口就跑。

萧厉是平阳镇一霸,平日里沉默凶悍,据说单手能搏野牛,十里八村的人都怵他。

温瑜也怕,不过他似乎也没有传闻中那般坏。

他一开始收留她是想把她当婢子使唤,后来发现她洗衣做饭样样不会,就黑着个脸自己全包了,温瑜反而成了那个吃闲饭的。

他母亲病重,临终前想看他成亲,温瑜同意了。

婚后不久,旧部带着父兄的死讯找到温瑜,为替父兄报仇,她留下重金离开,远嫁南陈联姻。

萧厉拦车驾求她留下,车帘后温瑜眼眶通红,狠心道:“我乃东吴第一贵女,娶我,你配吗?”

后来,北魏异军突起,横扫中原,挥师南下时,陈王献降,她亦被当做礼物献与魏帝。

那夜火光漫天,陈王宫血流成河。

已是魏帝的男人踏过陈王的尸体,用沾血的剑尖挑起她下颚,满身嚣戾,冷笑:“温瑜,你嫁了个什么东西?”

***

世人皆言魏帝恨惨了当年在他微末之际弃他而去的东吴贵女,暗自猜测温瑜此番落到他手上,必是受不尽的磋磨。

温瑜确实受尽了他磋磨,不过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磋磨。

是夜,明烛高燃。

他抱着她坐在龙椅上,不顾她汗湿罗裳,按着她脊柱让她一寸一寸紧贴自己,抵着她汗津津的额头问:“朕现在配得上你了吗?”

冷心冷情第一贵女 VS 忠犬变狼狗的泥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