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1 / 1)

馥姐儿心虚的垂下头,扭着手指头哼道:“琼儿好大的胆子,竟背着我向母亲告状,回去我便让人打她的脸。”

“是了,你为了不受我的罚,对于知情的琼儿便说了一番警告的话,为的是什么,是不是怕她向我告密,所以你才那么做的,那么大太太呢,她若得知你已知道了她的秘密,为了怕走路风声,她会不会想法儿子封上你的嘴?若这个秘密涉及了她的生死,为了自己不死,她会不会杀死知情的你?”

馥姐儿惊惶的抬头盯着杜元春看,不可置信道:“那是祖母啊,素日里也很疼爱我,怎么会呢。”

“怎么不会?!”杜元春为防馥姐儿闯下祸事丢了性命,直接命令道:“以后除非我带着你去请安,否则不要再去折桂堂玩,听见没有?!”

“知道了。”馥姐儿恹恹的道。

春晖堂,当大太太到了门口时便听见了从里面传来的笑语飞声,她站在门口冷笑了片刻,和杜妈妈相互之间递了个眼色,脸上摆出一副和蔼微笑的模样,抬脚便走了进去。

彼时,老太太坐在回廊上笑的一脸褶子,那小孽种则抱着绣球满院子乱跑,而他姨娘正跟在他身后张着手臂虚扶着生怕他跌倒,也是一脸的笑。

可真是一幅美妙的天伦享乐图呢,不知,一会儿之后你们还笑不笑得出来。

她一进来,院子里的人便都看见了,娇娘顿了顿,看了一眼就站在不远处的落霞这才放下心来。

待大太太走近,她蹲下身行了一礼。

大太太就跟没看见有这个人似得,路过娇娘便走向了老太太,娇娘不以为意,这是她一贯的态度了。

“给老太太请安。”大太太笑道。

老太太面上的笑容淡了淡,直接道:“红雀,搬个绣墩出来给你们大太太坐。”

“多谢老太太。”大太太笑道。

“你来我这里可是有事儿?”老太太睨着大太太道。

“瞧老太太说的,没事儿媳便不能来陪着老太太说话解闷了吗?”

“难得你有这份孝心。”老太太看向了杜妈妈怀里抱着的狮子狗,目色微冷,“我记得不错的话,你这狗是去年买的吧,宝贝的什么似得,买来就不见你抱出来给旁人瞧一瞧,抱一抱。”

“刚买来的时候瞧着它一身雪白,玲珑可爱的,儿媳挺稀罕,抱在怀里玩了几日就是了兴趣,便一直丢在后院让抱狗丫头照看着,今儿个儿媳又想起露珠的好来,这不就急忙抱了来给老太太稀罕稀罕,儿媳知道老太太最爱这些小东西。”

“是吗?”老太太冷着脸道。

大太太瞧着老太太给她脸色看,心中怒火中烧,骂了句老不死的,就当没看见的把脸转向了院子里,瞧着容哥儿正和娇娘相互丢球玩便道:“玉姨娘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娇娘心想,来了。

看了落霞一眼,把绣球往落霞站着的附近滚去,温柔道:“容哥儿自己去捡,姨娘一会儿就回来。”

老太太的脸蓦地崩的死紧,铁青一片。

喜儿忙轻抚老太太的手臂提醒。

杜妈妈眼瞅着那比狮子狗高不了多少的小孽种落了单,躲在大太太身后便偷偷将露珠放下了地。

这小东西饿的紧,一下地就到处嗅闻着跑想了庭院,容哥儿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毛茸茸的活物呢,好奇的“唔”了一声,扔了绣球,迈着小短腿就试探着靠近狮子狗,便在此时凤凌来了,扬声便笑,“老太太,孙儿来给您请安了。”

大太太心头一跳,抬眼一看自己儿子的打扮就是一阵眩晕,这该死的孩子怎把小时候佩戴过的长命锁戴上了。

容哥儿被声音吸引了,停下脚转头去看凤凌,凤凌也看向容哥儿,瞧着他脖子里也带了一把长命锁,在容哥儿身边蹲下便笑道:“老太太,您瞧,孙儿和容哥儿戴的是一样的长命锁呢。”说着话就使劲晃响了长命锁下垂挂的银铃铛。

“不可!”老太太仓皇起身急呼。

“不要!”大太太心惊肉跳,面色一片青白。

便在此时,狮子狗听到熟悉的铃铛响,后蹬腿猛的就扑向了凤凌,千钧一发,凤凌便将容哥儿密密实实的裹在了自己的怀里,而他自己则被狮子狗锋利的牙齿咬伤了前胸。

“凌儿!”老太太悲痛一哭。

“我的凌儿啊!”大太太挣命一般长嚎。

“二弟!”凤移花疾步奔来却还是晚了,只来得及扯住狮子狗的后腿将它扔出去一丈多远。

春末换春衫,薄薄的衣料哪里抵得住狗牙的锋利,凤凌的前胸被撕咬去了一块肉去,血流不止。

他白着脸蹭了蹭怀里懵懂纯真的容哥儿,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又看了一眼凤移花,惨然一笑,“母亲,大哥,这般你们可还满意吗?”

第118章罪魁祸首

青云楼,卧房,罗汉床边,扁素为凤凌包扎好了伤口,正还要交代几句,一抬眼便发觉了气氛不对,老太太拄着拐杖站在他身后,面上虽有担忧,可那眼睛却是盯着大太太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样,而大太太流着眼泪,一会儿看看躺在床上的儿子一会儿则怨恨的瞪着花大爷,而花大爷则是神情冰冷,一双凤眸始终盯着凌二爷不放,侯爷似乎还云里雾里不知发生了何事,只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大皱其眉。

联系起凌二爷的伤势,扁素摸了摸鼻子,一句话不敢说就默默退了出去,宅门里头事儿多,他还是做个睁眼哑巴吧。

卧房外的大厅里,娇娘一见扁素出来,便忙起身上前问道:“扁先生,凌二爷的伤势如何?”“不轻不重,好好养着便是了。”扁素拱手回道。

“不轻不重?这是什么意思?”

扁素笑了笑,“于我的医术来说,凌二爷的伤算是不轻不重,若遵从我的嘱咐好好养着,十天半个月的也便完好如初了,不过,留疤是必然的,好在凌二爷是男子,前胸上有一丝半点的疤痕也没有关系。”

娇娘松了口气,蹲身行礼道:“多谢扁先生告知。”

“玉姨奶奶客气了。”

姜姨娘听到消息也及时赶来了,这会儿一听凤凌已无大碍,她忙抱着容哥儿坐到了近前,道:“能劳烦扁先生帮我们小少爷把把脉吗,我怕孩子小吓着他。”

“可以。”扁素很好说话,平常时候,侯府里的小丫头老婆子找他看病,他也从不推辞。

娇娘瞧容哥儿能吃能玩的却不担心,可为了以防万一也没有阻止,想着,让扁素帮着给看看也是好的。

卧房内,大太太看着自己捧在手心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儿子如今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心里疼痛难忍,加之怨恨积聚在心越来越深重,转眼瞪着凤移花就爆发了出来,扬手便要打,凤移花怎会甘心被这老女人打脸,轻而易举便抓住了大太太的手,冷冷道:“母亲这是何意?”

“我要打死你这个孽畜!”大太太眼眶红红,咬牙启齿,“畜生,我打你,你竟还敢还手,我明日便去京兆府告你一个忤逆之罪,十年前我能令你一无所有,今日我照样能将你打回原形!”

老太太气的浑身发抖,蓦地推开凤移花,二话不说,扬手就狠狠打了大太太一个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