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叶文清对常梓昊没个好脸色?那是很正常的。男主和反派若是对盘了才怪嘞。
叶文清说隔开常梓昊和冰刀,就说到做到,这一路上都把明宁玉拘在身边,再没给常梓昊和他妹子玩耍的机会。
路上行了许久,回了京都,常梓昊则更没机会了,他连冰刀都见不到了。
在回京城之前,叶文清严肃向明宁玉道:“不许再变身,京都里眼睛多着呢,让人发现了你的精怪身份,会把你烤了吃。”
“汪汪!”烤了就烤了,为什么还要吃?她又不是唐僧。
“听到了没?”
“汪。”知道了。
叶文清虽然这样吩咐了,但是为了保险,还是将他的偏房给空了出来,让冰刀住了进去他居住的这个院子守卫最严密,眼线都已料理通透,透出的消息都是在他允许之下才会透出去。
在这里,即使冰刀有个疏漏,也都能在他掌握之中。
不过这么个离叶文清非常近的位置,阿福和阿福师傅就没能跟着过来照顾明宁玉了,所以有些时候那些伺候狗子的事就落到了叶文清头上。
当然他也可以让黑衣卫甲一他们帮着做,但是他偏不,明宁玉被他兜头擦毛给擦的头晕脑胀要脑震荡了,“汪!”明宁玉不满抗议,对叶文清很嫌弃。
“嗷汪汪,汪嗷嗷。”换人来,换人来。
不就是一个时辰前不小心在臭太监鼻子上拍了一爪垫吗?也没将他挺秀的鼻子给拍出血来不是么?却小心眼地现在报复。
绝对是报复,擦毛这活儿叶文清若是想,他能擦的很轻柔舒服的。
明宁玉甩着脑袋从毛巾里挣扎出来,然后拖着湿毛往叶文清衣服上蹭。
当一只精力旺盛的狗子不配合你的时候,给它擦毛绝对不是件轻松的工作,甚至还需要九千岁大人在屋子里绕着桌子抓狗,那场面,啧啧,不可为外人看。
等抓到手里,得,又有毛毛脏了,叶文清脸色那个黑如锅底啊。
明宁玉哈着舌头喘气,终于不敢再闹腾了。她就觉得叶文清脾气越来越不好,之前别管这家伙内里是否乌漆嘛黑,但他还挺爱笑的,做皇上跟前的红人,难道还能整日板着死人脸?
但是现在好嘛,不都说萨摩耶是开心果?明宁玉却觉得她在之后,叶文清那层芝兰玉树俊美形象掉的稀碎,越来越爱黑脸。
等终于收拾好明宁玉,叶文清已经一身狼狈,又黑着脸去换衣服。
虽然伺候狗子很麻烦,但是叶文清能不假他人之手还是不愿意让别人伺候冰刀的。
至于为什么?甲一他们是男人,冰刀虽然是狗子精怪,但换成人形的时候看着也是姑娘家,一想起来让甲一他们给冰刀擦毛,叶文清就忍不住皱眉。
至于他自己?他是太监,倒没什么。
叶文清换好衣服出来,便听到常梓昊来访,叶文清往待客的那处院子走去,对跟着他的明宁玉命令道:“你好好在这里待着。”
常梓昊往叶文清身后看去,没见到萨摩耶,顿时就非常遗憾:“冰刀不在家么?让我见见,又不给你偷走,别这么小气。”
常梓昊这人的自来熟不是说说的,虽然叶文清总是对他不待见的样子,但是自认在淮准时处的还行,而且叶文清怎么着也都是在养着冰刀的主人,所以他自觉与叶文清的关系近了不少,说起话来都随意了。
但是叶文清却不卖他面子:“你来就是来见冰刀的?那你可以走了。”
“哎别别,我还有其他事要说。”但是常梓昊这样说着,却还是从身上掏出一个匣子:“我给冰刀的玩具,你帮我转交给冰刀。”
说到这里,常梓昊还以一种怀疑的眼神看向叶文清,道:“我亲手做的,给冰刀的,你可别给我扔了。”
叶文清嗤笑了一声,即使他不扔,以为那只萨摩耶就能看得上他做的粗制滥造的东西吗?他府里难道还能有什么会缺?
“什么事,说。”
说起正事,常梓昊也正了脸色,“淮准所查抄赃银,除了赈灾所用,其余皆入国库。”
“但是这所抄赃银总数是不是少了,赈灾所用又是不是多了?”
“有此疑问的不止我而已,其他人虽然没有如我一样随你同去淮准,但是也各有消息渠道和自己推测。”
“那么,督令大人,这其中出入,那些银子又去了哪里?”
叶文清抬眼:“你是说那些银子被我贪了?”
常梓昊:“不是吗?”
“你既有了答案,还来问我?”
常梓昊摩挲了下装着冰刀玩具的匣子,“你在淮准被刺杀的那一夜,白天刚去视察了河工。”
“你和传言中不太一样,所以我想过来问问。”
叶文清审视地看向常梓昊,静了好大会,终于道:“前段时间陛下想修个摘星宫。”
常梓昊并非笨人,反应过来叶文清的意思,呆在了那里。
竟、竟然是陛下,陛下这事做的不怎么样,有点无耻了吧。
叶文清的话对常梓昊的冲击有点大,待叶文清不耐要赶人,才终于反应过来,“等等,等等。”
“你让我再喝杯茶。”
“哎不是要我自己在这喝茶啊,我还有话要说的。”
叶文清道:“半柱香。”
常梓昊为叶文清的不留情面很不满,不过还是说道:“可是现在大家都觉得是你拿的,张纪安为首的御史,要在下次大朝会上弹劾你。”
叶文清:“你真以为张纪安一点都不知情?”
张纪安是国丈孙家那边的人,皇上的事他们能一点风声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