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揣测好心机,实则也没错,确实好心机的封谦景要拎着他们家狗子下班了。

封谦景还担心麦穗在外面也会耍赖要抱的,出办公室前还提前说了,“自己走,我可不抱你。”

嗤,明宁玉不屑嗤之,不仅封谦景要面子,她在外面还要面子呢。

明宁玉走封谦景右侧半步前的地方,姿态优雅,还踩的有力,哼,顺脚给他引下路,不过封谦景即使好些日子没来公司,对公司内部的这部分路线也很熟。

倒是费了明宁玉的良苦用心,不过在周围嘈杂中,麦穗的脚步声,还有那种熟悉的沐浴露味道,为黑暗嘈杂中的封谦景添了许多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安心。

封谦景听着麦穗的小步子声儿,就能想象出麦穗的雄赳赳气昂昂来,心下好笑,“回家了。”声音里也添了不属于他的温软来。

自封谦景重新亮相,封家产业就开始毫不遮掩地进行大动作,待大家回过神来一盘点,嘶,就封谦景这次假病这一出,就狂敛了至少十个亿,乱伸爪子的没少被这心狠手辣的给剁下肉来。

其中最惨的居然是最低调的韩哲,韩哲除了韩家之外还有属于他个人的两家很优秀的企业,那也是他年轻有为的实力证明,而此次不说给直接折腾的破产吧,也元气大伤,眼看着很难恢复过来。

也不知道韩哲是怎么把封谦景那煞神给得罪狠了,韩家可不止韩哲一个,现在据说韩哲的堂兄在和那煞神合作,也不知那煞神会不会影响到韩家继承人的更迭。

在这种风云变幻之下,还有些不相干的小事没有进入大家的视野,就比如韩哲的那位如影子一般的手下章畅,这下彻底无影无踪了,却是被人给送进了监狱。

当听到韩哲来拜访的时候,封谦景道:“让人进来吧。”他对韩哲的来意有几分好奇。

而明宁玉则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抬起头,耳朵支立了起来,站到封谦景旁边,那不是个好人。

韩哲苦笑,他能有什么来意,他是来示弱求和的。

韩哲坐在封谦景对面:“看到你状态这么好,我也挺开心的,先道声恭喜了。”韩哲说完,笑了一下道:“知道你肯定在骂我虚伪。”

“不过就是犯人进了警局也有权力自辩,你得给我个机会让我说几句。”

“章畅的事吧,我可连从犯都犯不上,好吧,坦白说,我是有所察觉,可也只以为他要给你找点麻烦,可没想他会做到那种程度。”

“不过他作为在我身边做事的,你迁怒于我,我也认了,这段时间,我焦头烂额,几年心血被你毁的稀碎,且当给你陪罪了,你出气也出的差不多了吧。”

韩哲说到这里,又感叹道:“这次输于你,我也认输,甘拜下风,心服口服。”

“若是还不够,再加上这份礼如何?”

封谦景终于道:“是什么?”

“让章畅在里面一辈子出不来,将他的罪名给砸瓷实了的东西。”

“查他的话,他毕竟在我身边待了几年,封总没有我来的方便,他身上还能再多出几项罪名来,他害封总的事,会让他在里面待上足够的时间思过赎罪。”

封谦景沉默了会儿道:“和你堂兄韩立的合作项目不会中止,但其他的,我不会再插手。”

韩哲:“好。”

“嗷呜~”在韩哲起身的时候,明宁玉都想欢送,你可赶紧走吧,这位温柔深情的大帅哥,在她心里的形象实在幻灭。

不止韩哲,就是封逸和楚如诗在她这里也早就印象分大跌了,哼,趁着封谦景重病结婚,封谦景不是个好小叔,但是封逸更不是个好侄子。

跟封谦景站在了同一国的明宁玉,现在颇有种老母鸡的心态,看谁都像坏人。

封逸同外面的人一样,也感觉这次生病风波,是他小叔主导的一出戏,小叔还好好的,让他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挺生气。

“也不告诉我们一声的,连我们也瞒着?”

封谦景眼皮都没有撩,“也没耽误你该干嘛干嘛。”

封逸张了张嘴,终于有点心虚了。

相比于封逸,楚如诗则心中更要复杂了,封谦景的小叔不仅没有重病,而且看着还挺不错,她却好像并不太高兴的起来……

楚如诗知道这样不对,她也不喜欢这样,可就是老时不时控制不住自己。

她现在与封逸结婚了,跟着封逸进这座封家别墅也名正言顺,而且封谦景也像是认了,对她也并无为难,只是冷淡而已,可楚如诗坐在这里还是浑身的不自在。

虽然与封逸结婚还不久,但是婚后的生活与楚如诗想象的不一样,以前她看中封逸的热烈诚挚简单,韩哲那种的虽然温柔但让她看不透,封逸更让她觉得踏实。

但是现在结婚后让她不满的也是封逸的简单,不进取,纨绔习性,虽然楚如诗对封逸的小叔又惧又畏,但现在却常会想若封逸能有他小叔的五分本事就好了。

否则难道以后,他们都要在他小叔的手下,仰其鼻息生活吗?

还有婚后韩哲也与她开始保持了距离界限,那份温柔都变成了疏离。

婚后的生活并不是她所想的那么让人开心愉快。

楚如诗捅了捅封逸,封逸看了她一眼,对封谦景道:“小叔,我,我在集团里也工作那么久了,是不是可以独立出去做点事?”

封谦景抬眼向他们看过来,虽然知道封谦景看不见,但是楚如诗还是一僵,如坐针毡,总觉得封逸他小叔锋利的能刺穿人心深处,让人无处遁形。

“好。成家立业,你既然已经成家,我也会让人清点一下,该哥哥嫂嫂的,该分给你的东西,这段时间都会给你分割出来。”

封逸挠了挠头:“也不用,我不是这个意思,就先给我一家公司练练手就好。”封逸虽然叛逆狂妄酷拽,但这段时间也长大了不少,虽然他很自信,但内心也不是不清楚,那些东西当然还是在小叔那里能经营最好。

而且在谁手里不一样?打小物质丰富的封逸,并不看重这个,说句难听的,封谦景无妻无子,封家就他一个独苗,所以分不分清楚的无所谓,那是一种笃定的安全感。

不过封谦景没有听他的,已经乾坤独断,一锤定音道:“好了,就这样。”

与封逸的无所谓不同,楚如诗得到这个答案,心里如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她丈夫那种金玉窝里出来的凤凰蛋不食人间烟火的才是少数,她也只是普通人。不过也因着这样的观念差异,婚后她和封逸已经有了好几次不愉快,这点也与恋爱时不一样。

无论如何,这趟过来得了一个好的结果,楚如诗从封家里出来的时候,心情不错。

封逸道:“终于高兴了,我就说都是你小心眼。”

楚如诗拧了封逸一把,道:“我还不是为了你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