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川嗯了一声,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会处理好的。”

“钦天监已经定好了日子,给我过了目,还有半个月就是祭祀的日子了。”

萧靖川点点头,把人横抱起来,自已坐在椅子上,把人放到了自已的腿上。

蓝司昀说着正事,被萧靖川这么一闹,重心不稳的扶着他的肩颈,不安的想离远些。

但是萧靖川恶劣的把腿搭在扶手上,蓝司昀竟然也有腿短够不着地面的一天。

“川儿,你别闹,为师再说正事。”

“我知道,先生说就是,我在听。”

你在听你倒是好好听啊!!!

蓝司昀内心咆哮。

“你把为师放下了吧,着不了地,太不安全了。”

蓝司昀不敢直接蹦下来,要是一个用力不稳萧靖川再骨个折生个要死不死的小病可就麻烦了。

“先生这几天总是不理我,还总是推开我,还冤枉我警惕心不够。”

萧靖川控诉着他,一手扶住他的腰。

蓝司昀安抚道:“乖,川儿,别闹。”

萧靖川好像很是不受用的道:“先生又在哄我,就跟哄你养的一头狼两只鸟一样。”

蓝司昀微微叹气,道:“你怎么和他们比呢?几只毛茸茸而已。”

萧靖川把腿从扶手上放下了,蓝司昀心安了几分,脚着了地,准备下来。

萧靖川却根本不给机会,把人抱了起来。

蓝司昀双脚又离了地,没有安全感的两条腿缠上他的腰。

“先生喜欢毛茸茸的,但是我和那些毛茸茸的东西不一样,所以先生是不是不喜欢我?”

蓝司昀微微蹙眉,道:“为师最喜欢的是你,不要多想,怎么睡个午觉把脑子还睡傻了?

现在锦衣卫都派出去了,要是你遇到危险了没有人保护怎么办?即使武功再高,也有双拳难敌四手的时候。”

“上次从雁州不是搜罗来了许多人吗?根骨绝佳者不在少数,短时间内训练一下也是够用的,而且身世都干净,只是入锦衣卫营的话还是算了,优秀者编入禁军倒是可行。”

萧靖川把人放下来,蓝司昀立马坐回了椅子上去。

萧靖川坐在旁边,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翻看着蓝司昀记好的笔记。

字很漂亮,字里行间行云流水。

“先生的字真好看。”

蓝司昀笑了笑,道:“你的字倒是刚劲十足,没能学到为师的精髓。”

萧靖川拿起墨条研了两圈墨,用毛笔圈了圈,道:“此番楚逸风前往禹州,还需再挑人来接替他的位置培育种苗才好。”

蓝司昀点点头,道:“他的几个学生都不错,全是寒门出身,今年刚好要参与科考,可以挑两个合适的送到大司农。”

萧靖川蘸了点红墨,圈出几个名字,道:“他们都是寒门出身,自认自身风高亮节,不愿折腰从事农业,也多少看不起我等皇室子弟。”

蓝司昀眯了眯眼,笑道:“那就磨一磨他们的性子,官场之上,农事大业,可没有人为了他们的傲气买单。”

萧靖川冷冷笑了一下,道:“先生对这为官之道,也算是得了门道了。”

蓝司昀摇摇头,道:“说笑了,吾非权臣,终是不得其要,又怎么窥探得了官场的门道?”

萧靖川道:“南星边境和荧燎边境线,因为战乱流离失所的人太多了,想寻求北岳的庇护,我要不要放开接纳他们?

如果放任他们来北岳,恐怕奸细探入,但战争中,百姓何其无辜。”

蓝司昀没有正面回他,道:“你知道你为什么能这么清楚的明白他们战争的局势吗?”

萧靖川能够很快知道其中的事情,多半都是蓝司昀的功劳,他的情报线很多,还有许多内应。

“当然是因为有内应,还有从中心内部瓦解他们的人。”

蓝司昀道:“他们两国的军事防部皆不在你我之下,但依旧能被奸细混入,那就说明他们是明白有奸细的,只是没有明着处理掉而已。”

“那先生的意思是……”

蓝司昀道:“水至清则无鱼,川儿,官场战场皇室皆是如此。

如果水太清了,就会有我告诉你的细菌,这时候再想清干净可就难了。”

萧靖川点点头,道:“我明白了,先生。”

蓝司昀满意的点点头,道:“现如今正是我国休养生息的好时机,等明年或后年,他们两国快要分出胜负之时,你便可元气大满。”

萧靖川摇摇头,道:“可是先生,我好穷的,为了民生减轻了赋税,还把后宫掏干净了,才凑够了给南宫寒的赏赐,要不是上次抄了李家,现在是真的一分钱都没有了。”

蓝司昀道:“我也正想和你说这个问题,正是北岳的资源,人力的劳动,和再生的资源。”

萧靖川皱眉道:“现在最缺的是人才,但是人才要给好的待遇,没有钱哪有官员来呢,而且给的俸禄太低总会导致贪污的。”

“你看你宫门口站着的是谁?”

“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