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回忆让们快乐,让们忧伤,让们感叹,让们唏嘘。让们感到曾经活得多么精彩,让们老以后仍然有梦可做。但,它的意义仅仅如此。
个时候手机响,拿出来接通,还没放在耳朵边呢!就听见柳飘飘那能震爆玻璃的高音在那边吼:“呜……蘑菇啊……又失恋啦……”
柳飘飘见到就哭,个劲儿的哭,那泪腺像开闸的水龙头似的哗啦啦的流。
挺郁闷的:“柳飘飘,不是失恋么,怎么还没习惯啊?”
柳飘飘瞪眼,“失恋来哭下发泄发泄怎么就不行啦!”
“好好好,您继续。”没话,坐在边不再理。
柳飘飘哭会,突然像是发现什么似的,转过头诧异的看着:“哎,蘑菇。不是戒烟吗?”
“戒?”看看手中就快燃尽的烟,“戒个屁……”
脸皮极厚,跟家谦他们的生活圈子也没有交集,那些流言怎么传也不会传到的耳朵里,可在意的不是那些流言,在意的是家谦,如他所,些人当中许多不但是他的老同学,还有很多是他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他毕竟还是要在个圈子里混的。虽然从未给他长过什么脸,但也不至于让他丢脸。可次实在是……
些年来林涵别的不会,但懂分寸,知进退,做人的基本道理还是懂的。知道任何种付出都有它的底线,虽然家谦他肯和到个没有人认识们的地方重新开始,但又怎么能保证样的事情不会发生第二次,第三次?又怎么可能让他放弃切,次又次?
“林涵,手机响很久。”李萧萧把手机拿给。
接过手机看:程家谦。整整十个未接来电。
看着“10”个数字怔怔,突然有种宿命的感觉。对自己:
样吧,如果他再打来个电话,那就接。
可家谦再也没有打电话过来。
在“怡红”呆个晚上,第二回到的小破屋。
路边的小电影院在放电影,大大的招牌上写着有当红的明星半裸演出。
出于个妈妈桑的基本职业素养,义不容辞的要去考察下现在到底流行什么样的身材比例,是胸大的好呢,还是平胸的好呢,现在是妖冶型的吃香呢,还是卡哇伊的受欢迎……
……
好吧,好吧,承认不纯洁。
门票不贵,才十块钱。
记得以前读大学的时候,没事干就喜欢和家谦出来看电影,那个时候寻刺激,还专挑鬼片看。开始挺害怕的,听到那阴飕飕的音响效果就赶紧蒙上眼睛。家谦看样就是花钱买罪受,十块钱张的门票被蒙掉五块钱,要是再样看下去,还不如回学校自习去……
靠!郁闷的摸摸鼻子,怎么又想起些来!赶紧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环顾下四周环境,半数以上都是中年谢顶的猥琐大叔型人物,像样个年轻的来看明星半裸演出的还真是没有。
电影院黑,影片开始。
黑屏。
然后有人声响起。
:“如果有走,会像马达样找吗?”
:“会啊。”
:“会直找吗?”
:“会啊。”
:“会直找到死吗?”
:“会啊。”
:“撒谎。”
……
人独特的嗓音沙哑低沉,仿佛带嘲笑。那个不知名的人声音显然敷衍不耐。
靠!原来是爱情文艺片!
抬起脚想走,想想那十块钱,还是坐下。
画面由阴黑渐渐变得亮堂起来,条昏浊而黄绿的河流缓缓流向不知何方。残旧的烟囱,废弃的楼坊,远处钢筋水泥的城市犹如荆棘般耸立,看到河边有肮脏的柳树抽出嫩绿的新芽,摇曳生姿。
张张普通的脸在镜头前掠过,他们骑着单车,带着孩子,在桥墩旁抽着廉价的香烟,等着十五分钟班的公车,还有生活在河甬上的人们,生锈的平板运货船马达突突的冒着黑烟,他们蹲在甲板上迎着江风,洗得发白的黑色夹克衫。
生活是场尴尬的戏码,人们的表情麻木而宿命。
“经常个人带着摄影机去拍苏州河,沿着河流而下,自西向东,穿过上海。近个世纪以来的传,故事,记忆,还有所有的垃圾都堆积在里,使它成为条最脏的河。可是还是有许多人在里,他们靠条河流生活,许多人在里度过他们的生,在河上,可以看到些人。”
个人淡淡开口,漫不经心的语调,开始跟着摄影师的镜头,去看场在河甬上发生的故事
“看的时间长,条河会让看到切,看到劳动的人们,看到友谊,看到父亲和孩子,看到孤独,曾经在条驳船上看到过个婴儿的诞生,看见过个孩子从桥上跳下苏州河,看见对年轻恋人的尸体被警察从水里拖起来。”
“……关于爱情,想,曾经看到过条美人鱼,坐在泥泞的河岸上,梳理着金色的头发。别信,在撒谎。”
影片画面粗糙不堪,摇摇欲坠。
看不太懂,过,是个极度肤浅的人。
所以当美美对摄影师起那个叫马达的人找牡丹辈子的时候,和那个薄情的摄影师起笑出来。
样劣拙而恶俗的蹩脚三流爱情故事也会编。
然后就真的编起来:曾经有对很好很好的大学恋人后来各奔东西,很多年以后重遇,的变成英俊多金的CEO,的变成兢兢业业的小鸡头……
在座位上笑,笑得眼泪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