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荔低低地喘息着。身体内明明已经被塞满了,但姒洹还是孜孜不倦地开扩着,努力让荔更放松、张得更开,以容纳他全部的东西。荔叫了一声,感觉到了疼痛,即使是湖水的润滑,也让身体察觉到了撕裂。姒洹亲吻着他的头发安慰:“别怕……别怕……我不会伤到你的……”
明明不可能的,姒洹还是一点一点在那狭窄的缝隙中开拓。轻轻地抽插着,时不时往上顶一下,让青年因为这短暂的快感而失神,而后借此时机,循着那被拉开一小道缝隙的穴口,试图将自己的另一根东西,也塞进去。
荔发现了不对劲,他将拳头砸在姒洹厚实的胸膛上:“你是畜生吗?”姒洹闷哼一声,随即又吻住荔的唇,把抗议都堵在口中。荔觉得身体要被活生生撕成两半,用力掐着姒洹的肩,而姒族人仍然锲而不舍地挺进。“啊……”荔仰起头来,在这非人的折磨下,身体从那浅层的快感中脱出,而变得紧张冰凉、疼痛撕裂。姒洹不断安抚着荔的背,但下身深入的动作却没有停止,反而进一步强硬地推进、占据,直把那狭窄的肉腔,也几乎撕出裂口。
“我是畜生,是你的畜生……”不断亲吻着荔的脖子,洹这样说。
第二个星河之夜,来了。
银色的飘带在夜空中闪亮着,长尾的神人,渡过汹涌的星河之水,向对岸跋涉。而天穹之下,幽静的冰湖如一面黑色的镜子,时不时泛出涟漪。荔被紧紧压在礁石之上,双腿大大地张开,像一只被钉在案板上的神蛙。而他的穴口被撑大到一个可怕的程度,两根巨大的蛇茎,同时捅入他的身体之内,让人怀疑起人类的身体,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青年半闭起眼睛,满头冷汗,而身体盈满了过量的疼痛,无数蝴蝶般的亲吻落在他身上,像是无穷的爱意,亦是无底的需求。
“不……不行……”荔几乎没了力气,而洹轻轻动了一下,他就发出一声溺水般的求救。脑中被强烈的感觉占据,再多一分刺激就要爆炸。而洹等荔适应之后,又开始缓缓地抽插,两根巨大的蛇茎,研磨过已经被拉得纤薄的肉壁,每一下动作都仿佛要擦破薄薄的肠壁,而他偏偏还要继续往深里去,顶上了那极致敏感和多情的一点。
“啊……别……”
荔也开始恐惧起来,他推着姒洹的肩,而对方压着他的腿,一次次坚定地挺进和深入。他感觉自己仿佛成了一个巨大的肉套子,只套在了这个野蛮的白尾身上,一次次抽插,都是为了挤出男人的精液。而人类的祭祀奉献向神明,他也在这疯狂之极的交合中,将自己的身体当作容器,献祭给了这半人半蛇的神人。
最初的撕裂感过去,身体被激烈地干着,情欲如沸腾的湖水,一次次漫上身躯,淹没过胸膛,淹向头顶。洹拖着荔,也把他拖入了这没有底端的深湖之中。无数的气泡向上漫去,长发飘散向天际,而在胸腔被水流挤压得疼痛时,姒洹吻上了他的唇,将那求生的空气,缓缓地渡了过来。
“救我……”荔张开了口,却只冒出了一串气泡。满盈的星光浮沉在他的头上,亦浮动在他的周围,星辰运转,而白色的蛇尾,一圈一圈地缠上了他的双腿,如他们的祖先从星辰降临世间的那样,从腰部,直至尾尖。将生育的序列,从天神之手,传递到人类指尖。
他们缓缓地沉了下去,沉入寂静无声的深湖之中,星光逐渐远去,深沉的黑暗涌了上来。在逐渐堕入死亡的恐惧中,快感却如踢高的毽子,高高划过了天空。从内到外深切的占有,把青年干出没有顾忌的呻吟,而所有的声音,都不过化作唇边一连串的气泡,缓缓浮出水面。天地神人,都融合在这一水之间。
荔咬上了洹的肩,眼前一片泪水的朦胧。他的泪水一滴滴,也融入了这冰湖之中。身体内腔被激烈地占据着,疯狂操弄,带来烈火燎原一般的快感。而在水中窒息一样的眩晕感,也唤醒了脑内早已麻痹的神经,带来没有底线的欢愉。身体结合得没有缝隙,后穴也涨裂到没有空间,所有敏感的内壁都被极致撑开,在一次次过火的抽插中传输出电流一般的快感。
快感堆积在身体内,身体被几度排空,荔已经不知泄了几次,感觉到了刺痛。而姒洹的蛇尾依然缠卷着他的身体,不知疲倦。在荔几乎要淹死的时候,他们终于浮出了水面,而姒洹那膨大的蛇茎,仍然硬硬地插在他体内,随时等待他稍作休息,再重新来过。
荔扶着姒洹的肩,眼睛都被水泡红了,姒洹按摩着他已经麻木的大腿,抚摸着那变得僵硬的皮肤,下身仍在弹动着。荔实在受不了了,他打了一下姒洹的胸,说:“你快射……快射……”
洹吻了一下荔的唇角,又亲了一下他的手,下身忍不住动了一下,青年的嘴角便溢出无法忍耐的呻吟。洹心中的恶欲在蔓延着,他缓慢地抽插着那将穴口绷得没有缝隙的蛇茎,说:“没有刺激……射不出来……”
“你、你要怎样……”
“要你求我。”姒洹说。他其实也快达到顶峰,只是,仍想把这无穷的快乐,延得更长、更久,没有尽头。
荔抬起已经泛红的眼睛,满脸湿淋淋的,他伸腿夹住了洹的蛇尾,双手抱着洹的上身,而后穴甚至更加努力地收缩着:“求你……呃啊……让我怀孕吧……”
洹的脑中轰地一下,被青年这无意识勾引的话语,一下子点燃了情欲。几百亿星辰的内核,都疯狂地运转了起来。他复把荔压在了礁石之上,让他仰面看着头顶深沉的夜空。荔的眼里都是星辰,亦伸手揽住了洹的肩。他按着荔的双腿,又开始疯狂地深入,而青年呻吟着,亦更加包容地含住了他。
仿佛一道流星划过,洹紧紧地拥着荔的身体,将一切汹涌的热流都倾斜而出,如同他突然失控的情感。他亲吻了一下已经陷入半昏迷的青年的额角,眼中的温柔如星光闪烁:
“如你所愿。”
第47章 孵蛋篇6.1 揣蛋 微h
荔站在雪地上,张弓对准了八百步外的一个靶子。金色的箭簇在他手中闪光,仿佛是极北之地越来越短的白昼中,遗留下来的一道日晖。应声而发,金色长箭如流星一般划破空气,直射向了遥远之处那隐约的目标。而后,一声碎裂,石质的箭靶被一箭击碎,同时,一件厚重的皮毛外套,也裹上了荔的身体。
手指被大掌包裹着收了回来,手臂也被塞进袖筒里,绳结一个个系上。荔皱了皱眉:“你干什么?”而蛟弓也被收起,箭支被放回箭袋里。
洹的脸色仿佛温柔得滴出水,他的目光在姜荔微鼓的小腹上一掠而过,又怕引起他反感一般,不敢多看:“我怕你太累了。”
“不过才一个时辰。”姜荔又想去抽箭支,却发现箭袋也被姒洹拿走了。现在这个姒族人笑得像个假人,做事却更是不容拒绝。他把姜荔裸露在外的手指也套上了手套,又把外衣拢得严严实实,着重在小腹之处,加了一块保护的垫子。
姜荔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手掌更是似有若无的,在他小腹上轻拂而过。荔脸上抽了抽,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只骂了句:“多事。”转身离去。
姒洹一笑,这三个月来,他不知道被骂“啰嗦”、“麻烦”、“磨叽”多少次了,但无论被骂多少次,他还是想笑。看到青年一日比一日鼓起的肚子,和日渐柔软的腰臀(没敢告诉姜荔),他就由衷地觉得欢喜和欣悦,一日一日,嫌日子过得太快;又嫌日子太慢,不能顷刻看到青年腹中,那个混合了他们血脉的孩子,长成什么活泼淘气的模样。
四个月前,他们从冰湖回来,之后又陆陆续续地,做了几次,而一个月后,姜荔竟突然晕倒了。请来族中的巫师诊断,青年竟已经怀上了身孕,而算算日子,正是在冰湖那一夜。
洹记得那时候姜荔几乎是震惊的,震惊了很久,都没回过神来。他还是不太敢相信,自己真的会和女人一样……生蛋……他甚至抓着巫师,又问了一遍。而他们,就只能这样,有几分想笑,又几分感慨,看着青年明明已经揣上他们的崽,又强装着不相信的样子。
他趁姜荔不注意的时候,轻轻摸过青年的肚子,亲手感受着,腹中那一颗圆蛋的成长、壮大。孩子渴求着他的灵气,每每在他到来都欢欣不已。而孩子的另一个父亲却在沉睡中,对这一切浑然不觉。他感受着姜荔腹中的一团灵气,是如何从一片混沌,到逐渐有了轻微的意识,而后,又会对他作出简单的反应……他是欣喜的,而又是感动的,轻轻拂过睡梦中青年额上的碎发,心想,幸好是你……
即使不愿相信,姜荔也只得扭曲着脸、接受了这个事实因为那颗蛋在他腹中的成长已经无法忽视了。而这颗蛋是怎么来的,没有谁比他和洹这两个始作俑者更清楚了。但是,荔仍然挣扎着洹只把这当作他最后的任性他不高兴任何人在他面前提到这颗蛋的事,也不许直勾勾地看,更不许上手碰,一旦这么做了,脾气暴躁的孕夫马上要跟你翻脸发飙,要打要杀。仿佛可以就此掩盖事实,忘记蛋的存在一样。但是,大家又不是瞎的,于是,在众口一致的缄默中,大家默默看着荔的肚子,一天天像吹气一样鼓了起来。
姒沅将荔射出的那根金箭捡了回来,放回他身边。荔虽然嘴硬着,但眉间的确多了一抹疲色,到旁边的亭子中休息。孕夫的身体不同以往,产生了一系列特殊的反应,嗜酸、胃口变大、脾气怪异、容易疲累,该有的反应荔都有,但唯独缺少了一点自觉。洹他们从未照顾过这样一个特殊的孕夫,即使询问族中最老的老人,也没有经验可供学习,只能手忙脚乱地摸索。而孕夫本人却根本不觉得有什么,和平时一样好动好战,看得他们心惊胆战,还总是被嫌弃碍事。沅从随身携带的袋子中,取出一枚酸味的干果,塞进荔的嘴中。荔看也没看,张口吞下,虽然嘴上说着不要,眉头却的确舒开了一些,那股因为怀孕而产生的反胃恶心感,被强烈的酸味压了下去。
沅说:“我早上在湖中捕了一条银鱼,一会做给你吃。”
荔说:“随便。”但却回想起了,沅总能将那细嫩鲜美的银鱼,切成几乎透明的薄片,配上葱、芥调成的酱汁,鲜美至极。所以他说随便,口中却着实泛起了津液。沅自然是知道他喜欢的,不然也不会一早去湖上凿冰捞鱼,能够让青年高兴,他也高兴。但是……沅看着荔厚实的衣物都无法遮住的,明显鼓起的小腹,眼中闪过一丝难过……
他知道荔并不会因此爱上别人,但是,洹的高兴谁都看得出来,他眼中对青年的眷恋,也越来越明晰。而荔……虽然仍嘴硬着,但行事已经收敛许多,他清楚腹中是一个新的生命,因此分出轻重。但也许,也只是为了如约完成交易……
沅感觉到了嫉妒。
他把头靠在了荔的肩上,脸冰凉凉地贴着荔脖子上的皮肤。他害怕,荔会因此动摇,一切决堤,都是由一个缝隙开始的。而荔任由他抱着自己的肩,这个冰雪一样的美人虽然不常说话,但情绪总是纤微而直接。而且他对荔……也算是无微不至、温柔周到吧,荔实在挑剔不出什么毛病来,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因此对他比较容忍。
新鲜肥美的银鱼被切成了薄如蝉翼的薄片,红肌白理,仿佛吹弹可起。沅用筷子夹了一片鱼肉,夹杂了葱丝和酱汁,送到荔的口中。荔手里还在忙活着,北地虽无竹林,但山中森林茂密。寒冷天气下,木质细密坚硬,洹给他寻来了不少好木头,他便用这些木头,削出一根根尖锐的木箭来。姒沅要喂他,他也张口就吞,品味一下那如冰雪般消融的鱼肉口感,便不知不觉,把那盘鱼吃了大半。虽无姜水所产的那种小鱼的清甜,但也算别有风味。除了银鱼,冰湖中还产许多硕大的甜虾和巨蟹,荔还挺喜欢的,就是洹压着不让吃。为了填补孕夫无底的胃口,洹只好到山上,去打搅那些到了冬季膘肥体壮的走兽,回来安慰孕夫无穷无尽的食欲。
沅看着荔的这幅模样,心底涌现出一股安宁。他喜欢看他这样坚韧果决的模样,也欣赏他不为所动的坚定,长久以来,这份欣赏一直为他独有,而难免,青年身上的光,会被越来越多的人看到,而也会有人像他一样,情难自拔。他相信荔的吸引对他们来说是独特的,是炽烈、好强、冲突和光耀,那种光芒,对于在北地生长,缺少情感波动的人来说,是阳光一样的吸引。着实而言,他们在看到荔对萝的那种感情时,都感到了嫉妒。
但是……荔现在也终于与北地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了。但是,沅却担心,荔的注意力,会随着越来越多的孩子,被别人分走一些……而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因此,他也恐慌着……
后来,沅因为临时有事,被叫走了。而荔仍在亭子里呆着。他虽然一个人呆着,但外面还是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卫士,经历过上次出逃之事,姒族人可是学了个教训,只是也学乖了,护卫不敢晃到姜荔面前碍眼。荔看不到人,也就当作不存在,双方保持一下表面的和气。他不想回屋里呆着,嫌闷气,于是亭子的四周都挂上了帘子,又放着数个炉子,不让孕夫受一丝委屈。
荔还专注着手里的事,忽然,肚子里传来一股奇怪的感觉,好像什么在动。他一愣,假装不存在,继续做着手里的活。但那不贴心的小东西,好像完全体会不到母亲的心情一样,又动了动,搅得荔精力涣散,实在集中不起注意力来,只好把手里削了一半的木头扔了。突然,荔旁边的火炉里被扔进了一块木炭,而一个温暖的身躯抱上了荔的身体。是洹从外面回来了,他吻了一下荔的头发,手又摸上了荔鼓起的肚子,问:“今天怎么样?”
荔觉得有些别扭,而从洹手心中传输出的灵力,又的确让那个贪吃的小玩意,安分下来了,仿佛还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咕~”声。荔实在心浮气躁,他推了一下姒洹,说:“别靠那么近。”
洹松开了点,又看着荔说:“是不是……”荔立即拉下了脸,说:“我没事!”洹继续抚摸着青年那柔软的小腹,好像今天又鼓了一些?他很欣慰……亲了一下荔的脸,说:“不用害羞……怀孕之后,想要也是很正常的……毕竟蛋会吸收你的灵力,要时常补充,不然你会很难受……”
这都什么浑话?荔想把这个姒族人脑子里进的水都给倒出来,怕不是在湖里泡傻了吧?但对方很固执,把荔抱起来就走。而荔顾忌着身上揣的“贵重物品”,动也不是,跑也不是。现在这姒族人已经有点疯了,要是给他弄碎这个,不知上哪才能给他找回一个蛋来。
温暖如春的屋内,荔趴跪在柔软的皮毛垫子上,他的小腹虽不算突出,但也是柔软的一块,每次被撞击时,总担心肚子里那颗娇气的蛋蛋,会被撞出来。他忍不住扶上了自己的肚子,怕它被撞得左摇右晃。而洹吻上了荔的背,说:“别担心,我会很轻……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