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就算没那些礼法制约,也不存在神明降罪,他也是心甘情愿的,臣服在她的身下。何况这种日子,又还能有多长呢?
那个碗口粗的白萝卜卡在了他的穴口处,她不得要领,恼羞成怒。
他擦干净手,突然握住她的手“妻主,应该是这样,先转几下,再猛的用力,就能捅进去。还有,”他看了看盆里活蹦乱跳的泥鳅,向她示意“这般活物,也甚有乐趣。”
安和柠不甚清明的眼睛抬起来,正对上他那双含笑的眸子,一瞬间,脸色爆红。她伸手扔了那只白萝卜,然后给他套上裙子,伸出手来轻轻地抱住他的脖子,她的声音小的像蚊子一样“对不起。”
对着那样一双眼睛,她无法放任自己继续施暴,如果今天她没有清醒过来,她可能会忍不住对一个怀了孕的人动手了。那么,她和那些她见过的喝醉了酒就动手打老婆孩子的男人有什么区别呢?
自己受了委屈,不想着自己解决,却回家对顺从自己的男人发泄,然后睡醒了再和受了她折磨的他说抱歉吗?
他和她做得那些事,应当是发自内心的想要,而不应该是其中一个人单方面想要发泄,而另一个人委屈求全得选择顺从。
想到这里,她的声音更小了“裳裳,对不起。”
她愧疚得要死,他却突然笑了“妻主,不必的。和妻主欢爱,奴心里也是高兴的,妻主不必总觉得华裳是受了委屈的那个,这种事情,哪里来的委不委屈么?”
她果然是斗不过他,她平时能欺负他原来全都是他在让着他的。他一句话刚好砸到她的心坎儿里,叫她又羞又愧无地自容。
正悔着,却听见他似乎是试探着说了一句“没关系的,柠柠。”
是在回答她那句话。她的那句“裳裳”脱口就出了,根本就比不得他的那句“柠柠”百转千回,像是陈述,像是呢喃,像是倾诉,又像是告别。
听来平淡,思来深沉,再思却是一团乱线,复杂至极,她不懂怎么形容。
但她不知道,她不懂的,还有很多。
(十五)胶带(h)
吃过饭后,华裳就被安和柠催着去洗澡。
冬日白昼本就稍短,而这会儿天还亮着,趁着自来水管的水还没有被冻住,他还可以用水先把妻主换下的衣服洗了。在一个传统的陌桑男子的眼中,能上床便是做那事,尤其是他这样身份低贱的,所以所谓休息是不存在的。
他仔仔细细把自己清洗干净,没由来却红了眼眶。
他本就是个玩意儿,被日夜操弄就是他的宿命,她怜惜他,甘愿委屈了自己。他已经知道了那位明公子的事,明公子本该是妻主的正夫,却因为一个外族的女子断了与家族的关系。
听说那外族女子木得很,怕是有些痴傻,她又没有亲朋帮扶,日后家里家外怕都是要明公子操持。而明公子又是陌桑出了名的闺中娇子,身体孱弱得紧,平时连风明大人都舍不得怎样要他吹。
因为这事儿,明大人彻底失去了争夺族长之位的机会,能与安大人抗衡的,也就只剩东城墨家了。
华裳是见过明家大公子的,他秀雅文弱,举动得宜,并无傲气,却不该多了一身傲骨。不过作为正夫,自然是要有些脾气和能耐,才能打理好后宅,管束侍奴们。
也幸亏她还没能见过那位,不然又要给她添了烦恼。不过这正夫之位却是不能空着的,也就是今年除夕吧,她就该回族里了,届时必定要迎娶正夫,是谓好事成双。明公子被赶出陌桑,自然还有别的良人,女才郎貌。
至于他……也就该回到自己该回的地方了。陌桑族里那些娇小可人的男子可是比他要有趣得多,何况他这一头银发,是不祥之意,她会,会很快忘记他的。忘得没有痛楚,掀不起一丝涟漪。
华裳擦干净身子,没再穿衣服,任由自己一丝不挂地出现在她的面前,他白皙瘦长的手指托着圆润的腹底,有些局促地站在床前。到他拖着沉重的铁链走近了,才发现她竟然已经闭上了眼睛。
他一只手托着腹底,一只手撑着腰,艰难的双膝跪在了床前。然后,他抽出那只原本扶着他因怀孕而变粗的腰上的手,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指。安和柠的手不算小巧,他刚好能把它握在手里,他把脸轻轻地贴在她的手背上,眼睛却一眨不眨地望着她安静的睡颜。
茶色的瞳仁里溢满了温柔,有几缕银发垂落到她的手腕上,他没忍住轻轻蹭了蹭她的手背,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
他今天叫了她“柠柠”,但他其实还是更喜欢“妻主”这个称呼,一方面这个称呼显示了他与她亲密的关系,一方面又在时刻提醒他,他是她卑贱肮脏的床奴,他不能逾矩,要乖巧,要温顺,不要有一切不切实际的幻想。
“妻主大人……”
他对上了一双漆黑但灵动的眸子,糟了,被她发现了。华裳松开了她的手,低着头顺从地跪在床前,等候发落。男人,只能顺从和忍受,是不可以觍着脸去向妻主邀宠的,更不能主动碰妻主。
他明明比谁都清楚《男则》上的内容,却一次次犯戒,他以为他动作很轻,不会被发现的,没想到,她还是醒了过来。光是魅主这一条,就够他受尽刑房里千百种刑罚了。
但是床上的女孩显然不这么想,她面色僵硬完全是被吓得。华裳刚才一句话说到她的心窝子里去,就是因为他一直都是温顺的,她一句话,他就要被迫做出各种羞耻的事情来。
而且做的时候他总是掉眼泪,看得出来,做这种事对他来说是很痛的。要是换了她,让她这么疼,她一定不会觉得快乐。
而且他从来都只会顺从和屈服,好像从来没有点自己的意见,她说什么他都说好,然后不论再难他都努力做到。
她以为他顶多是不讨厌她,然后迫于安大人淫威和受制于三从四德的教条,但是她真没想过他对她……
她一醒过来就看见他柔媚的眉眼,和从中透出的藏不住的温柔,那一刻,她的心是突然被触动了的。一个人的爱竟然能卑微到这个程度,只敢在漆黑的夜里把她凝视。
“裳裳,你怎么跪着呢?地下凉你快起来。”她想起身扶他,他却按了她一下,自己托着肚子站了起来。
然后他才开口“外面凉,不要起来。”
安和柠应了一句“哦。”然后把脸埋进了被子里,被子里的脸颊通红。因为她好像看见了华裳胸前那里肿肿胀胀的,难道是发育了?他能怀孕生子,不会还能产乳吧?
华裳自己躺进了另外一床被子里,然后拉灭了床头的灯。
安和柠试着闭着眼睛,好一会儿也没能睡着,从黄昏折腾到了太阳下山,她还是醒着,而且脑子里清清楚楚全是华裳那两朵变得饱满的芙蓉花。
终于,她挪到了华裳的被窝里。他肚子沉重,只能侧躺,此时是背对着她的。她进被子窸窸窣窣的声音早就把华裳吵醒了,他的声音依旧柔柔的,这会儿还有些沙哑。
“妻主?”他想翻身,却被她从后面抱住了规模可观的孕肚。
“裳裳,你身体撑得住吗?我想……”
她的手渐渐不老实起来,慢慢上移,移动到了她好奇的地方,他能感受到他的身体轻微一颤,然后声音也变得更加沙哑起来“妻主大人,请不要揉奴那里好吗?”
她听了这话反倒大胆起来,另一只手也伸过去,那里硬硬的,像是两团肿块。她又坏心捏了捏两只小巧的果实,果然,面前的男人开始哀求起来“啊呵,嗯……不要妻主,很痒……”
她加重了力气,然后把男人翻了个身,让他正面朝上。男人痛呼了一声,然后下意识揉了揉酸痛的腰。
如今他的腰身粗壮,再不是六个月前那副纤弱样子,但是四肢还是纤细,只不过容易堆积脂肪的地方,如臀部和腹部,变得更加丰满了些。成了人父的男人没有变得无趣,反而更加有魅力,一举一动都透露出风情。
安和柠重新点了灯,为防他痛呼出来扰了其他住户,用特质胶带粘住了他的嘴。她拉开被子,男人白皙的肌肤就完全暴露在惨白的日光灯下,反倒是肿胀了的胸前那两只果实,为这惨白的风景做了点缀。
她在男人的注视下戳了戳那两团敏感的芙蓉花,然后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