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他安大人是谁,他却解开自己身上本就不多的衣物,柔情似水地看着她。

她问他能不能解开铁链,他只柔柔的说着他是床奴,没有钥匙。

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明白,他就是在瞒着她,他对她说的事情是真的,可他没有说的事情呢?这又算不算一种隐瞒?

她沉溺于他的温柔,又不得不与自己的理智抗争。

他相信她,拼了命的对她好。可他又不相信她,从不暴露出他自己一丝一毫的脆弱。

这算是什么?她最丢脸最脆弱的一面都给他看到了,而他却只会温柔的笑四两拨千斤。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姑娘,怎么能斗得过像妖精一样的他啊?

她的手伸进领口,漫不经心地摸着他微凸的腹部,孕期的男子本就敏感,被她这么折腾,倒是一句话也不肯说。说一句他身体受不住,让她不要动手动脚,就这么难吗?

她看着男人温润的眉眼,戳了戳他眼角的泪痣“我听乡里的老人说,有痣长在这里是最坏的。”

他闻言凑近了她,似乎是要听她怎么解释。他不知道她口中的乡里人怎么说,倒是清楚陌桑的人怎么说他。无非就是,狐媚本性,祸害人间罢了。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嗯,眼角有痣的人儿,要吃一辈子苦,有流不完的泪。”她轻轻地抚摸着他的眉眼,被这个女孩认真且带着怜惜的神情看得有些头晕,不知道该应个什么来回她,只能顺着她的手点了点头。

“不过我不信那个,我信真心。”

“你知道什么是真心吗?”

“真心就是,用心换心。”

“如果有了真心,世界上还有什么能是阻隔呢?”

“什么都不算阻隔的话,又怎么能叫苦呢?”

华裳没有回答她,他随口就能说出一大堆的话来反驳她,能把这个单纯女孩儿用了十八年对这世界建立起来的信任全都打破,变成一个和他一样所谓成熟的人。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但他可以说,他没流过泪,也不觉得自己苦。但她一定会穷追不舍,追问下去,怎么叫没流过泪,怎么叫不苦。

流了泪,没有谁会心疼,只会招来厌烦和毒打。她大概会心疼大概会厌恶,无论是哪一种,他都不舍得叫她尝。

他不苦,闭眼睁眼都是她的面容,他肖想,他痴恋,他恨不得日日夜夜抱着她才能入睡。她大概会害怕会生气的吧,他是个疯子,他痴心妄想。

所以他什么都没说,他轻轻地抱着他的小妻主,用额头轻轻蹭了蹭她的头发。

他是她的心肝儿,他啊,他只能是她的污点。

他摸了摸自己眼角的的泪痣,闭上了自己眼睛。早点结束吧,多和她在一起一天,他就多一重罪孽。

这么低贱的东西,为什么不自己放手呢?他这么卑鄙的东西,他怎么舍得自己放手呢?她是他肖想了十二年的。

快点结束吧,多一天都是折磨。

(十四)迁怒(h)

同寝那位眼高于顶的娇小姐高琪丢了项链,不由分说怀疑到了安和柠和周丽娟的身上。

虽说她是不住寝室,但也会被周丽娟偶尔拉着去寝室坐坐。其实安和柠也不是不爱与人交往,所以周丽娟对她示好,她也就对她有所回应。两人又是同乡,相处起来倒也相和。

高琪向来看不惯周丽娟傻乎乎的样子,心下里对着安和柠也存起了偏见,于是,当发现自己的项链丢失后,将矛头直指安和柠和周丽娟。

安和柠恶极了高琪吵吵闹闹的泼样,更是不喜与人争吵得面红耳赤,平白让人看了笑话。而周丽娟就是个性子软的,试着和高琪争辩了几句,却被高琪堵得连话也说不出来,急的眼眶都红了。

这事儿闹的挺大,把管理员都惊动了,非要安和柠和周丽娟给出个说法来。

周丽娟性子软,但却是个重义的,她看着平时安和柠生活简朴,就默默凑钱,打算一个人凑够钱赔给高琪,说什么也先了了这场风波。

安和柠发现了平时大手大脚周丽娟偷偷攒钱的事情,却没拆穿。

她只觉得心里烦闷,一股子无名火涌上她的心头,她知道自己这时应该冷静,至少应该先把这事解决了再说。可是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方来发泄她的烦闷,痛快的发泄出来。

华裳已经有了六个月的身孕,这会儿正是一月份,一路上冷的很。狭小但干净整洁的厨房,小腹挺起的男人衣着单薄,正忙着给她做饭。

他纤细的手指持着刀具,切出的土豆丝整齐漂亮。因为怜惜他怀孕辛苦,她至少有一个月没碰过他了,这会儿却突然褪去了他下身裹着的棉布长裙,惊得他差点切到自己的手。

“妻主……”他还没来得及问出声,就被安和柠呵斥了一声:“继续做饭!不许动!”

低眉顺眼的男人忍住了下身突然受凉带来的不适,土豆丝已经切好,这会儿他又安安静静地低头洗青菜。

“把大腿分开点。”女孩儿冰冷的发令,一点儿没有往日的温柔。男人只能顺从地岔开双腿,她却还嫌不够,重重拍了拍他圆润的双臀。

臀上的软肉随着她的巴掌晃动起来,他的小穴里还塞着三指粗的玉势,他双腿岔开,臀瓣又被她打得晃动起来,这会儿那粗糙的玉势磨挲着他小穴里娇嫩的肉壁,却是慢慢在下移。

妻主发了令,为奴的只能顺从。他腰间愈发沉重,小穴里有含着那样令人难以启齿的东西,保持这样的姿势实在困难。

族内男子体弱,越是成熟知事懂滋味的女人,就喜欢看男人体力不支,又要不得不强撑服侍的柔弱模样。华裳从小在风月楼里长大,自是懂得自家妻主是要长大了。女人做起那事来和平时温柔的模样截然不同,她平时怜惜着他,都多少压抑着自己。

这一回,她怕是要动真格的了。

所以华裳只能表现得更加柔顺些,只求她过会儿能够多少怜惜着他,让他能撑着这破落身子早起,她不爱吃早饭,偏偏脾胃又不好,也只有他做的早饭她才会勉强吃上两口。

她已经用热水洗过手,但是她急着来找华裳,热水只捂热了手表一层皮,皮里面的骨肉却还是冰凉凉。

冰凉的手指伸到他的小穴里,她皱了眉头,越来越嫌弃他动作的笨拙,于是报复性地把那玉势狠狠扯出。他被这么一抽,最要命的不是小穴里早已习以为常的疼痛,而是整个腰都软软的没了力气,径直往身后靠了一下。

她冷笑了一声,把正在洗菜的男人往怀里带了带“这么急着投怀送抱吗?不专心做饭,是想把你的妻主饿死吗?”

怀里的男人微微一颤,忍不住开口解释“不是,妻主,贱奴……”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那柔媚的声音就直往她的耳朵里钻,她冷哼了一声,又看了看他身前挺起的肚子,没让自己冰凉的手摸上去。

她把他扶了起来,不由分说,让他把腿岔开更大些,并继续洗菜。她拿起灶台上洗好的有碗口粗的大白萝卜,在他眼前比划了一下,她看见他的脸刷一下变白了。她心情很好地笑了起来,并开始用白萝卜的根须对着他敏感的小穴试探着。

就算心理上早就接受也已经习惯,可男人的身体还是一如既往地敏感,而且,似乎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风骚,越来越有味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