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将临,夜色笼罩在整个天空。
柳州的夜一片漆黑。
侯府夫人见丈夫归来,从来温柔娴静的脸上落了泪。
几个孩子见到祖父也神情激动。
姜少卿和姜云在后边左右遥望,神色黯淡,他们急忙走到宁宴面前,"我们师傅呢?她不会出事了吧?"
"好好好,宁宴,我师傅对你掏心掏肺,连在柳州的时候都想着你,念着你。你现在竟然有了爹,忘了娘子!"
"宁宴,你没良心!"姜云一瞧一旁父慈子孝的画面,在看看自己师傅连回来都没有,瞬间怒气上头,不满的话就如同一阵炮弹似的骂出去。
姜少卿扯扯姜云的袖子,不情愿的皱起眉头,"宁公子,虽然我弟弟说的话有些难听,但你这样做确实不大好。我师傅是不是出事了,所以没跟你回来?"
"没有,她在大石山,也就是云州那边收了些流民。在那里训练他们呢。我可没有把夏夏丢在那里。"宁宴长叹口气,这要是换做以前,他怕不是要被他们气死。
忽的,宁宴俊逸的脸上闪过一抹狡黠,嘴角勾起坏笑。
"哎,这次回来夏夏还带回来个孩子,跟姜云一般大小。最近都同那小孩亲近,连我都不愿意理。也不知道等她回来,你们在她心中的地位会不会有所动摇?"
第八十章 解蛊
姜云一下子急了,眼神比之前还要慌乱,"姓宁的,你说什么?"
"不会的,师傅说过,我和哥哥才是她最爱的徒弟,她不会更喜欢别人的!"
姜少卿虽说比姜云大了几年,心性更稳重成熟,可此时的心也被宁宴搅乱了几分,"宁公子不要开玩笑,师傅她怎么会随意收别人做弟弟?"
"呵~"宁宴勾唇轻笑。
"你们若不信,等她回来一问便知。还有请两位公子不要怀疑我对夏夏的真心。"宁宴低下头,眉毛扬得很高,眸光中偶尔闪过一丝笑意。
姜少卿瞥见了宁宴的低笑,瞪了他一眼,"宁公子接下来是不是要找清清姑娘啊?"
"还不跟我走,若是再在这里胡言,惹怒了我二弟,我这个做大哥的可不会作势不管!"
"啊……没有,没有,我怎么敢惹你们二人。"宁宴急忙收了刚才的偷笑,脸上挂着一丝讨好。
夏夏什么时候把这些也告诉姜少卿了。
姜少卿安抚姜云片刻,昂首挺胸,阔步前行走在前方。
他就说吧,师傅还是疼他们的。
宁宴跟着姜少卿在一处静僻的院中找到楚清清。
楚清清此时正荡着秋千,手里拿着不知名的东西,喝的畅快。
见到有人来了,大喊快放了我。
姜少卿上前推了把秋千,目光柔和,"清清姑娘,你该庆幸你母亲认识我师傅,更该庆幸你对师傅有点用处。否则,就冲你火烧姜家这一件事,我就不会对你如此客气!"
"切,说来说去,还不是不敢动我?再说,这巫蛊之术,我和我师傅可是天底下数一数二的能人,你说话可小心点。"楚清清从秋千上跳下来,没好气地翻着白眼。
说成那样,吓唬谁呢?
宁宴语气柔和,姿态放得很低,"我父亲被一个苗疆女子下了蛊,听闻姑娘解蛊手段高超,还请姑娘施以援手。"
"哟,你让我施以援手,我就施以援手,你是苏夏的夫君,也就是我的敌人,我偏不!"楚清清头昂地很好,活像一只斗胜的大公鸡。
宁宴眸光一凛,周身的寒气逼人,长剑出鞘,"我劝姑娘最好想清楚,宁某本想以礼相待,奈何姑娘步步紧逼。你伤我夫人在前,放火烧姜家的宅院在后,于情于理我都该给你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宁宴手持长剑,目光冰冷,在楚清清周身打量。
楚清清脸色一点点变得难看,双腿无意间地打颤。
"你……你能拿我怎样?我母亲不会放过你的!"
"也不怎么样,就是饿你几天,饿上十天半个月再喂你吃的,再饿下去。循环往复,只要你不伤不死,你母亲那边也是同意的,要不楚小姐试试?"宁宴冷哼一声。
这一声,楚清清的心直接凉到了心底。
卑鄙,无耻,下流!
可这点她母亲是真的不会管的!
"我跟你去不就行了,那么凶做什么,走吧。"楚清清打了个冷颤,示意宁宴前面带路。
宁宴脸色转变的很快,长剑一收,态度恭敬,"请,就在前面。"
楚清清移步而去,三两下就解了蛊,十分利落。
"之后要静养三个月,虽然蛊是给你解了,但你身子里大半分都被这蛊虫蚕食。"楚清清玩弄着那条绿盈盈的小虫子,将它喂给了自己的蛊王。
宁尘抬手拜谢,"多谢姑娘大恩,若以后有用得到的地方,只管开口。"
"行了,行了!"
"别让你儿子饿死我就行!"楚清清脑袋往旁边一扭,满脸都写着"不耐烦"。
楚清清治完就离开了。
屋中只剩下宁宴,宁尘和侯府夫人三人。
侯府夫人满面愁苦,懊恼不已,"宴儿,夏夏何时回来,都是我受白柳挑拨,三番五次地伤她的心。"
"母亲,夏夏还有些其它的事要忙,一天两天的可能回不来。"宁扶着侯府夫人坐下来,让她定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