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绡压住体内的情潮,深呼了口气,笑道:“总比在你这种觊觎兄嫂,罔顾人伦的人身边,好得多。”

何岩没答话,抱着她近乎赤裸的身体,紧贴在胸前,许久,才叹了声,“我放不下你,柳绡,在祥城那段日子,我几乎没睡个安稳觉,没日没夜地想你……“

“想我?“柳绡笑着,眼泪落在他肩头,”你只是对我这副身子食髓知味,放不下吧。“

柳绡抬头,盯着他漆黑的眼瞳,“何岩,你不是大夫么,我现在被下了药,你不是该帮我解毒么,既然你爱我不释手,怎么不帮我?“

“从今以后,我任你予取予求,绝无怨言,你可满意了。“柳绡边说边笑,眼泪像是山间溪泉,潺潺而下,何岩心头钝痛得厉害,却还是扯出一丝惯常的微笑,”难道你是想让车夫听了你的浪叫去?

柳绡静静地看他一眼,低下头,一口咬在他锁骨上,死不松口。

何岩闷哼一声,忍着皮肉被牙齿碾磨撕咬的疼痛,笑道:“这样有生气的嫂嫂,可真让人心折。”

柳绡似是毫无反应,但何岩明显察觉到,颈下一片湿漉漉,都是她的眼泪。

万蚁蚀心的痛和痒,激得柳绡出了一身的汗,浓浓的血腥味在她口腔中散开,柳绡闭着眼,早就回不去了,她认命还不行么。

何岩的手从她腰间松开,径直覆到阴户上,低头沉声在她耳侧说道:“嫂嫂可要咬严实了,别让人听出端倪来。”

话音刚落,他便把手指按在花珠上,隔着几层轻纱,柳绡腿间早已一片湿黏,他只是轻轻揉着,就察觉到她开始发抖,而淫水淅沥不止,很快就沾湿了他的手心。

何岩垂下眼,看着在他怀里抖个不停的人,脆弱得像是一樽薄胎白瓷人偶,一触即碎,却又让人想试一下,是不是真的一碰就破了。

他向来是个有仇必报的人,柳绡是他的,伤害她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他手下加重几分力气,捻着那软软的花珠,似要按进她身体里去。柳绡饱受欲潮冲刷的敏感身体,哪受得了这个,整个人瘫软下来,从花穴中喷涌而出的水,溅了他一手。

柳绡依旧咬着他的皮肉,但鼻息微急,显然是有些承受不住。她知道这是开始的戏耍,却没想到,体内情潮更加汹涌,在四肢百骸里翻滚着,叫嚣着,想寻个出口。

她觉得越来越热,就像烈日当头,酷晒之下的她,只想找一点清凉的水源解渴,可惜抬头四望,除了干枯龟裂的土地,空无一物。

她开始神志不清,看了看眼前凸起的喉结,无力地闭上眼。

“柳绡……”何岩顿觉颈下疼痛减轻几分,低头见她秀目紧闭,抬手在她额上试了试温度,当即从袖里拿出药丸,喂她吃了一颗。

他分开她双腿,环在自己腰上,撇开碍事的绸纱,解下腰带,扶着她细瘦的腰身,轻车熟路地冲了进去,一撞到底。

而他怀里的柳绡,没有任何反应,只安静地伏在他怀里,与他紧紧贴合,像是两人嵌为一体。

药物只能帮她适当解热,无法根治,她说的没错,眼下只有他能帮她。他是她的解药,而她呢。

没了她,他会是什么样子。

何岩脑海中一片空白,全部力道都汇聚在下身,在他日思夜想的花穴里横冲直撞,进进出出。

他喜爱她的身体,她带给他多少销魂蚀骨的快乐和解脱,他更喜爱她这个人,早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的心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屈服了。

可惜,她对他无意。她与大哥相处的那些日子里,温柔体贴,浓情蜜意,为何就不能分给他点呢。

如果说以前有大哥在,她有顾虑,可大哥去世,她孤身一人,接受他就那么难吗。

何岩腰身耸动,片刻不歇,恨不得把柳绡揉进自己体内,车里除了下身相撞的啪啪声,一片安静。

直到他怀里响起低低的喘息。

“柳绡,柳绡……”何岩死死地抱着她,下巴搁在她颈窝,贴着她的脸颊,一遍一遍喊着她的名字。

车声辚辚,微有颠簸,盖过了车上的一切动静。

柳绡浑身瘫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几乎只剩下了呼吸的力气,快意如同年节时放的鞭炮,一个连一个,汇成一串,在她体内爆响,连带着她也被炸成碎片。如果不是借着何岩手臂的力道,她怕是早就瘫倒了。

交合之处,汁水泛滥成灾,早已分不清谁是谁的。浊液贴附在两人腿间,把他们牢牢粘在一起,好像两人生来就是这般难分难舍,完全没有一点不伦的关系。

肉柱破开层层穴肉,抽动不止,偶有车轮碾过石块,顺势刺到花穴里不知什么地方,柳绡便会低吟一声。甬道中热度节节攀升,反复涤荡着她体内热切而无休止的渴望,直到欲望的怪兽彻底餍足,被欲火煎熬折磨的柳绡终于解脱,在何岩怀里睡了过去。

东边天际微白,夜幕渐渐掀开,何岩抱着柳绡,嘴角噙着一丝淡笑,无论如何,柳绡总是他的。

“公子,前面就是明州地界了。”车夫的声音传来。

“离最近的市镇还有多远?”

“最近的就是岳风镇,还有大约一个时辰的路程,公子可是要下车逛逛?”

“不了,到了之后,你去买些上好的饭食送来,我们稍作歇息,再接着赶路。”何岩语调平稳,不疾不徐地吩咐道。

明州首府梧城有仁益堂的分号,他早就让那边的人安排妥当,为防途中出现变数,并没停留的打算。

他要和柳绡做堂堂正正的夫妻。

PO18下下婚121-雪山梅

121-雪山梅

马车刚驶进岳风镇,何岩就听到街上的人喜气洋洋地议论着什么,他示意车夫放慢速度,揽着柳绡仔细听了会儿,才意识到他们谈论的是边境之事。

盛愈大将军带兵攻打蚩族大王子乞哈,大获全胜,乞哈一部尽数被灭,今早才贴出来的告示,百姓们无不奔走相告,赞不绝口。

“杨三,你找个僻静的巷子停放马车,再去买东西,对了,”何岩看了看怀里的人,“再去买件厚实的貂毛斗篷,我娘子身体病弱,受不得寒气。”

说着,一只手从车帐后伸出,递给杨三一锭银子,杨三连连应声,忙把银子揣进怀里。他长年奔波在外,对这一路的城镇熟悉得很,当即调转马头,往清静的巷子驶去。

待停好马车,他跟何岩交代一声,便忙着置办去了。

他不想让柳绡听到任何关于边境的消息,他不想让她想起何崇。

何岩打开车窗,露出一寸缝隙,清晨的日光和冷风便钻进了车里。他察觉到柳绡动了下,便问道:“冷么。”

柳绡没有说话,何岩伸手在她额上试了下温度,又给她拢紧了披着的外衣,“车里味道太重,先散散,等车夫买东西回来,你就有衣服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