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保守的亚裔女孩,在直播间无数观众面前,被迫敞开双腿,裸露身体的隐私部位,尿在了并不熟悉的男高中生脸上。
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莱特真诚又愉悦的亲吻她的脸颊。
温枝扭过脸,恐惧的对象在这种极度尴尬的时刻反而成了她的避风港。她的脸埋在莱特肩上,被对方哼着不着调的曲子,将她收拾干净,亲昵的搂在怀里时,小腿紧张到抽搐,她不敢回头去看克里斯的表情。
可怜的克里斯,一个严重洁癖患者,被她碰一下都会拍开她的手,在她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后,恐怕现在已经恨不得杀了她。
守林人像顺毛一样抚摸着她的发顶,也许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他的力度很不熟练。
但一股莫大的成就感填满孤寂怪物的心脏。
原来饲养宠物是这种感觉吗?
他在努力扮演一个合格的主人,仔细回想饲养宠物的细则手册,也许是在某个误入森林的倒霉蛋兽医的背包里看到过尽管他的小宠物并不需要。
充足的食物和水,保持愉悦的心情。
但小猫的眼泪一直流个不停。
莱特蹭着女孩脸颊的动作顿了顿,他感到一种烧心的烦躁。
有人需要为此付出代价。
……
男生们的嘶吼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悄无声息。
恐怖又情色场面完全超出了这群富二代少爷们的认知,只在B级血腥片才会出现的剧情,真实的在他们面前上演。
每个人都知道,这种时候,他们应该闭上眼,最好连声音都兀自屏蔽掉,没有受害者想要被其他人看到自己受辱的景象,但事实上谁也没能移开视线。
他们像一群变态一样,不仅亲眼目睹,且目不转睛,像一群不知廉耻的帮凶。
即使在温热的液体淌过脸颊时,克里斯也无法控制自己的目光,他的视角比唐纳修和兰斯更清晰,也更直观,连自我唾弃的虚假情绪都没来得及生出。
直到一切结束后,自诩绅士的白人青年才重新披上人皮,从喉咙里挤出干涩的词汇:“你到底想要什么,我们都可以谈,别做这么恶心的事。”
“恶心?哈!”
面具男人瞥了眼他高高隆起的裤裆,发出很大的嘲笑声,“你的鸡巴可比你的嘴诚实多了。”
克里斯的胸膛因为这句话,或者说这种不受他身体控制的欲望而剧烈起伏,但有人的反应比他还大。
兰斯的声音在这种环境下显得格外尖锐,“克里斯?!”
不敢置信的语气,好像被最信任的兄弟戴了绿帽。
克里斯偏了偏头,额头上的血迹从脸侧滑落,他面色冷静道:“莱特是吗?我们好好谈谈,不管你想要什么,钱,又或者女人,我们都可以谈。”
莱特哼着曲子把玩着温枝的手指,像捏着猫咪的肉团一样,藏在面具下的脸看不清表情。
他的无视对几个男生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他们被迫正视心底设想的最坏可能。
“那么,安东尼呢?你是他什么人?”
“这一年来,给我们寄威胁信和血腥包裹的人,就是你吧?”
这是温枝第三次听到这个名字被提起。
探险社成员们口中因为洞潜活动意外死亡的男生,笼罩在这场旅行上方的阴影,在这种时候,似乎开始向温枝披露出真相一角。
守林人终于将目光移向了提到这个名字的唐纳修,而后墨绿色的眼眸在三人之间逡巡。
他没有立刻暴起杀人,也没有像对待罗伊一样将几人开膛破肚,这种反应对男生们来说已经算是惊喜了。
唐纳修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悲伤沉痛一些,“莱特先生,发生这种意外每个人都很难过,如果你对我们有什么误会,我们可以解释,探险社愿意对这件事负责,不管是赔偿还是道歉……”
“你是说”面具杀手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刻意拖长的滑稽又浮夸的语调,“那个可怜的男孩儿,他的死只是一场意外?”
“出事后我们第一时间就通知了警察,把他送到医院进行抢救。”克里斯皱眉道:“你想要什么证据?警方的调查报告,还是医院开具的死亡证明,我们都可以交给你。”
“如果你想要赔偿……我不知道你和安东尼是什么关系,你是他的叔叔?或者表兄?”
他露出真切的疑惑表情,好像正在思考针对不同亲属关系应该给予的赔偿,即使这种要求根本不合理。
温枝打心底里佩服他们,在这种时候,屠刀已经架到脖子上的时候,他们面对着一个明显思维异于常人的变态杀人狂,竟然能够做出这副和正常人交流的理性态度。
莱特似乎真的在思考,他停下哼唱不知名的调子,搂着怀里柔软的身体,在温枝惶恐的目光中,将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慢条斯理的轻笑道:“说得很好,非常完美的演出,我都快要被你们的演技折服了。”
他捉着温枝的手腕,带着她的手,轻轻按在兰斯的伤口上。
初见时热情洋溢的金发青年,浑身湿漉漉又狼狈的倒在肮脏的厕所角落里,胸前的伤口皮肉外翻泛白,颈侧和肩膀的两口反复撕裂,因为失血过多导致唇色惨白,俊美的脸颊上隐隐泛着青色。
温枝的指尖触碰到了他的胸膛,冰冷得像一具尸体,胸膛的每一次起伏,都仿佛要将仅存的温暖抽离。
“想要我放过你们,这很简单。”
骨节分明的一双大手包裹着她的,手背上的疤痕密布,在烧伤的皮肤上蔓延至被黑色袖口包裹着手臂,温枝茫然无措的回望着他。
漂亮得过分的亚裔女孩,看起来楚楚可怜,让森林里野蛮生长的猛兽都忍不住有一瞬间的心软,但也只是一瞬间。
“呃”
指尖陷入一片湿热中,在兰斯痛苦的闷哼声中,温枝错愕回头,那道几乎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在她的指尖裂开,鲜血如泉涌般从伤口中不断涌出,将本就湿透的上衣染成一片刺目的鲜红。
“现在,请回答我”
丑陋面具下的绿色眼眸弯出夸张弧度,他用沾满鲜血的手掌包裹着温枝的手指,十指交缠间,黏腻液体被均匀涂抹后重重按在兰斯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