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女啊,我躺平在那,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就完事了。”
“你怎么看都像老鸨啊。”
何君扬斜了他一眼,自顾自躺进了被窝里闭上眼,放软了声音说:“李先生请。”
不过是换一个弱气纤细甚至神经质的状态罢了,甚至有些人格分裂。她不由得想起来《搏击俱乐部》里爱德华诺顿演的那个Jack,有着看宜家商品册换家装的无聊小癖好,然后躺在破旧斑驳的浴缸里和分裂出来的自己对话。
何君扬闭着眼,专注在五感上,甚至试图察觉对方的心情。每个人的气、质、味都是不一样的,越是熟悉越是有感应,越能区分得出。当感受到李复的手隔着睡衣抚摸腰部时,她些微僵了身体轻轻皱眉,是作为“处子”的不安和忍耐。脑子里却又稍稍走神想着《蓝宇》花絮里,关导让“不要一开始就往下摸”的叮嘱。
从性以外的地方开始,总是能给“纯情小姑娘”安全感,既而放下戒备。
李复应该是撑着身体在自己身侧,何君扬根据他呼吸的方位和床下陷的位置判断。何君扬感受到手向上摸索胸部,睡裙被拉下,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打量的目光,于是何君扬咬了咬下唇,因为紧张而心跳加速。好像她这么轻松就能进入作为处子的状态。她的鸡皮疙瘩随着李复动作而冒起,手指都僵着不敢动弹分毫。她揣测着自己的身体能不能让他满意。然后又感受到李复慢条斯理地把手覆到自己的右胸上,些微粗糙的肌理虽然熟悉,但缓慢的节奏使她不得不假装从未认识这个人。李复的抚弄慢慢加大了力度,何君扬紧张得大气不敢出,只偷偷地咽下唾液,胸部传来一点酥麻让她的乳尖挺立,她等待着让另一边乳房暴露在空气中,对对称的强迫在此刻尤为突出。
何君扬感受着李复极为缓慢抚摸的手,不知道他要这样玩多久,猜想着他的另一只手应该是拿去支撑脑袋了,才会只使用单手。那凝注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身上和脸上,给何君扬造成了重重压力。
僵持不下。
何君扬第二次咽下因为紧张而分泌的唾液。
何君扬颈后绑的蝴蝶结被抽松,这是一套绑带的睡裙,解蝴蝶结犹如拆礼物,相当容易挑起欲望。或者不如说,这本身就是充满色气的设计。失去束缚,睡裙被一路下剥,拉到盆骨处足以暴露整个上身。何君扬依然没有移动分毫,只是更压抑呼吸,两人之间的气氛在这时只能用干柴烈火一般的燥热形容。左乳依然像之前一样被抚弄着,忽然身体一沉,李复整个人覆在她身上,从脖颈开始亲吻。何君扬歪过头,想让脸避开他,却暴露了更多位置由他舔吻。握成拳的手被抓起来,继而被咬了一口,不太疼。何君扬浑身僵硬地任由李复这样或是那样的动作,持续地四处抚摸,唇舌并用,仿佛她的身体不再是什么隐私,更像一场祭献。恐惧感也许是装的,也许是真的。她任君采颉,无能为力,被动地随他如何。
直到他的手从睡裙探入,摸到私处,何君扬倏然紧张起来反射性地保护自己曲起腿,然后按住他要入侵的手,稍稍睁开眼适应光线,眼前一片水雾,泪水顺着眼角和太阳穴一路滑进发端。仿佛是想要求他停下来保护最后的那份坚持,尽管那并没有用。
李复看到了那点泪水,惊讶地捧着何君扬的头亲吻。手穿过她的长发,那股力度稍微有了那么一点安抚意味。然后他继续了动作,从紧闭的双腿里拨开探入,力度轻柔但不可拒绝,何君扬挣扎着用语调表示不安和抵抗,带出的声音却是自己也心惊的妩媚,夹杂着恐惧和不甘。私处被毫不迟疑地刺入,何君扬缩了缩只能再闭上眼抿紧了嘴忍耐。一路被进入到最深处,因为心情上的紧张,甬道也会因此收缩抵御,也许李复也从中感觉到了那所谓处子的紧致。甬道再被往上捅了捅,何君扬只能按住他的手求他不要,只换他一句安抚的“别怕”,然后缓缓抽出,又换进了新的东西,大概还是手指,何君扬吸了吸鼻子几乎啜泣。
李复在里面开拓,算得上是极度的温柔,但那同样是侵犯的事实。
何君扬被亲了亲发际,安抚意味很重,然后甬道一阵摩擦,手指抽离,知道他要真枪实干,便闭紧牙关承受接下来的“痛楚”。其实这和她的真正的初夜完全不同,她假想了一个可爱女生,模拟着可能的反应,想象的中的痛楚同样能带来现实中真真切切的疼痛,这无关于念力或是什么玄学,只是每一个普通人都能发挥的能力。
李复看了看自己的手,停顿了一两秒后抬起何君扬的右腿,下意识地空出自己的右边方便动作,往双腿之间埋头舔舐,感到何君扬的一阵僵硬和退缩,然后推开他的头。就像她极其讨厌温和的做爱方式一样,一种强烈的抗拒感,反而让李复产生什么可能是爱怜的情绪,仿佛对处子进行开拓的情境,让他对何君扬的占有感飙升到了一个极端,在无数次的粗暴之后忽然一次温和,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他不愿意考虑为什么何君扬会有这样的表现,是从前被强暴之后的心理阴影,还是在床上什么样的自卑感他不想知道,那会让他嫉妒发狂只要他现在拥有这个人。
何君扬的瑟缩和抗拒让他在讶异之余更有开拓的愉悦感,他握着她的手让她无法拒绝,继续埋头舔弄。“她的气味”,这样想着他情不自禁对比起他的小女孩。他可爱的小女孩更纯净,连身体都散发一股近乎清甜的气味,何君扬是骚动的但这样的干燥也意味着她毫无快感。李复从不认为他们在性方面的契合度上出现问题,他在性上始终处在主导地位,做得别人爽不爽全凭他心情,他自认“情”场高手,但似乎在何君扬此刻满身鸡皮疙瘩的反应来看她更抗拒这一切。这是从前没有过的。何君扬什么人?毫无底线。什么花样她做不出来?李复也曾憎恨过她这样的水性杨花,好像不能满足她的浪荡,她随时就会甩手找下一个。那现在呢?又是一场戏?李复不这么认为。裹住她紧握的拳头,在这温室里冻得发白,脸上的表情不如用强作镇定形容。?李复打开对方的腿把自己勃发的器官埋进去。此刻他有一种深深地、极为强烈的占有这个人的满足感。看着她竭尽忍耐和痛苦的表情,他知道对方毫无快感,但没关系,他只是要占有这个人,快感,留着下一次吧。
他一路进入到最深处,那比他手指可以进入的程度深得多,丝毫不介意甬道的干燥给他带来的难受。他开始律动,尽量温和也还是让对方啜泣出声。她没有睁开眼,只是很小声很小声地传达她的拒绝和恸拗。李复慢慢加大他律动的动作,他想要听她跟随节奏的哭喊,他已经看到这个人因为他哭泣痛苦,然而他还想要更多!他展开她紧握的拳头,手心已经是掐紫的甲印,他逼迫着她十指相扣,把她握在手心里越来越加重力度。终于使得她破碎地喊出气音,有一下没一下地从喉咙深处发泄疼痛。
李复甚至愿意俯下身把肩膀就到她嘴巴边上,任由她咬得发疼,在大力的律动里牵扯得肩头要被卸下肉一般。他抚摸着何君扬的长发,感觉心里忽然空了一块。轻拍了下她的脸颊示意松口,他觉得肩膀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继而吻在她的额头上加速冲撞,彻底宣泄在她的体内。
何君扬咬着唇试图停止她的哭泣,但太久的啜泣不是说停就能停,她还会像小孩子一样时不时抽噎一下,眼底发红依稀能见一些肿。
李复慢慢地抽离,看着上面白色的液体,有一股深深的满足感。哪怕他知道并不是处子,刚刚那一场性爱足以让他感受了身为处子时的何君扬是如何动人,这让他嫉妒。而这情绪一旦曼延,他就忍不住惩罚。
他冷冷地评判:“演技真好。”
这句话意味着这场戏已经结束,何君扬也缓缓睁开眼,回复正常的表情。她坐起身并不示弱,扫了一眼被已经冷淡下来的性器,有种被玷污的拒绝感。她道声“谢谢”,想要绕过对方下床清洗。
背后传来李复嘲讽的声音说:“何君扬,当初是谁把你调教成现在这样呢。”
她转过身迎着他的视线,举起右手回答:“当年我用这只手破了自己的处。”